皇帝的脸色当即度上一层雪霜,黑瞳透着一股子冷寒和愤恨,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墨秋怡,你真如云婷所说,当街殴打百姓?”
声音冷厉,幽寒,听的人不寒而栗。
墨秋怡还是第一次见皇兄发这么大的火,顿时有些心虚,可她总不能在云婷面前认怂吧。
“皇兄,都是那个老头自己脏的要死,没长眼的撞到我身上,那可是母后命人给我新做的裙子,价值千金呢,他一个臭老头怎么比的上。”墨秋怡火大道。
云婷听到她这样说,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墨秋怡开口的那一刻,她就输了。
“该死的,朕平日里真是对你宠坏了,一条裙子在贵,弄脏了洗洗便是,你怎么能为此打人?”皇帝恼火不已。
“皇兄,怎么连你也帮云婷说话,我没做错,是那个老头不长眼的,你怎么不怪他?”墨秋怡不满。
“住口,秋怡你这般不体谅百姓疾苦,到现在还意识到不到自己的错误,真是太让朕失望了。”皇帝叹了口气。
“皇兄这不过是云婷的片面之词,你怎么能信,更何况她殴打七妹是事实?”墨池寒立刻插嘴。
他就不信,云婷还能翻天不成
“陛下,君世子求见,他说带了证人。”门外,一名小太监进来通传。
云婷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世子不愧是世子,来的刚刚好。
皇帝原本就不悦的脸色,听到这一声,更是眉头蹙成一团:“让他进来。”
“是。”小太监立刻宣旨。
君远幽一身白色锦袍,fēng_liú倜傥,纤尘不染,面色严肃的大步走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那名老伯,还有六名百姓。
“臣参加陛下。”君远幽行礼,当然没有跪,只是嘴上说一声。
身后的百姓们立刻扑通全都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纷纷磕头。
“平身吧,君远幽你带这些百姓来做什么?”皇帝冷着脸问。
“回陛下,臣听闻离王带着御林军押走了我夫人,所以臣就赶来了。只是半路上遇到了这些百姓,他们自愿作证为臣的夫人作证,所以臣就带他们过来了。”君远幽解释道。
皇帝面色凝重无比,这该死的君远幽故意的吧,来的这么准时。
君远幽眼神凌厉的瞥向墨池寒:“离王如此大的阵仗把本世子的夫人押过来,敢问离王,云婷所犯何事,若是无凭无据或者冤枉了云婷,本世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语气冷厉,幽寒,霸气十足。
墨池寒脸色难看无比:“君远幽别以为本王会怕你,是云婷自己当街殴打七公主,当众殴打皇亲国戚,藐视皇威,难道不该抓?”
“哦,那离王可有查清本世子的夫人为何要殴打七公主?”君远幽反问。
这下墨池寒哑言了,他只顾着将云婷定罪了,一见墨秋怡一身是伤,听说是云婷干的,被怒意冲昏了头就去抓人了,根本就没想到查,或者说他就不想查。
君远幽不屑的瞥一眼他:“既然离王说不出,那本世子今天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墨秋怡恼火的不行,看着君远幽如此维护云婷,瞥到不远处跪在地上的那个老伯,恨意冲天。
“皇兄就是他,就是这个老不死的撞到我,把我的裙子弄脏的,你现在就治他的罪。”墨秋怡火大道。
高座上的皇帝,脸都黑了:“给朕闭嘴,你身为公主怎可如此蛮横无理!”
“皇兄-------”
“住口,在无法目无礼法就给朕滚回去。”皇帝震怒。
墨秋怡却的不行,却不敢在开口,狠狠的蹬向云婷。
“你们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朕听,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有丝毫的隐瞒?”皇帝冷冷哼道。
“若是你们敢说谎,本王会让你们生不如死!”墨池寒擦嘴道。
地上的百姓吓得半死,跪着都在颤抖。
君远幽冷眸向他:“离王这是当着陛下的面威胁百姓吗,你们放心,尽管如实陈述就好,若是离王或者七公主回头打击报复你们说实话,本世子绝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定护你们周全,我想陛下也不想自己的弟弟妹妹如此心胸狭隘听不得实话吧。”
霸气,狠绝,却让众人感动无比。
那名跪着的老伯战战兢兢的开口:“回世子,回陛下,草民的老娘卧病在床许久,今天突然说想吃酒酿,草民就去买了。
结果回去的路上,草民不小心撞到了七公主,草民当场就跟公主道歉,公主对草民侮辱,咒骂,说让草民赔她的裙子。
草民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老娘卧病在床许久都没钱医治,哪里赔得起,草民就跟公主求饶,下跪,求她放过草民。
可公主抽出鞭子就抽打草民,当时没有人敢上前阻拦,草民以为会被公主活活打死,幸好是云小姐路过出手相救。
求陛下不要治罪云小姐,要杀就杀草民吧,都是草民不小心撞到了七公主,求陛下放过云小姐,她是无辜的。”
其他的几名百姓也纷纷开口:“陛下,草民当时就在边上看着,七公主出手那叫狠,简直是要活活将人打死。”
“陛下一向爱民如子,可七公主这般当街殴打百姓,草民们不敢惹啊,是云小姐挺身而出救了人,当时七公主还说要让陛下砍她的头。”
“草民也听到了,七公主说杀了这位老伯,也赔不了她的裙子。”
“草民几个人都是亲眼所见,还请陛下明察,若是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