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纷纷为他捏了把冷汗,这付世子成年在外跑,怕是不知道云婷在君世子心目中的地位,这下踢到铁板了。
不过也有人一脸看好戏模样,付亦晨是出了名的玩世不恭,混不吝,就是皇帝和太后都拿他没办法,别人都不敢惹君远幽,可付亦晨却不怕,这下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肯定热闹了。
君远幽面色冷冽如冰,黑瞳冷厉幽寒,如同利刃般扫过来:“付亦晨若是你再跟对本世子的夫人无礼,就别怪我不客气。”
冷酷,霸气,警告十足。
君远幽和付亦晨从小打到大,两个人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却又干不掉对方,所以没事就给对方挖个坑,堵心堵心彼此,可谓是冤家路窄。
君远幽的娘亲还是付亦晨娘亲的表姐,虽然是拐了好几道弯的远房亲戚,按照辈分付亦晨得叫君远幽一声表哥,当然是付亦晨从来没叫郭。
付亦晨娘亲对君远幽很好,君远幽的娘亲去世后,付亦晨娘亲隔三差五就做一些好吃的送过去,惹得付亦晨不满,扬言自己是茅坑里捡来的,君远幽才是他娘亲生的。
所以,付亦晨从小看君远幽不顺眼,他也是唯一一个敢跟君远幽叫嚣的人。
付亦晨丝毫没有被君远幽冷厉杀意的眼神震慑住,一脸的玩世不恭:“哎呦,你生气了,没想到你会为一个丑女人动怒,难不成她有通天本事?”
“什么通天本事,刚刚她自己都赋,针线女红全都不会,大家可都听到了。”墨秋怡煽风点火道。
付亦晨突然仰头大笑:“什么都不会,那不就是个棒槌吗,君远幽你居然娶了个棒槌,哈哈,太好笑了。”
突兀的笑声,响彻整个院子。
其他人全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这付世子真是不知死活啊。
君远幽黑瞳微微眯起,下颚线紧绷,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拳。周身的气息都变了,冷冽,危险,邪肆,强大的气场冻住整个院子,让人觉得压迫十足。
“付亦晨,你找死!”君远幽怒吼一声,就要出手。
却被云婷先一步抱住他的手:“世子,你身体欠佳,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怒,你要是气坏了我会心疼的,消消气,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在动怒。”
将她脸上的心疼和关心看在眼里,君远幽心底划过一丝暖意:“好。”握着拳头的手这才松开。
墨池寒脸色冷冽的瞥向这边,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
云婷曾经也对自己这般,如今她的关心,她的温柔,她的视线居然全都在君远幽身上,真是该死。
站在一旁的凌枫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世子就已经动用了一次内力,若是在出手怕世子的身体受不住。更何况付亦晨是出了名的难缠。还好有夫人在,凌枫此刻对云婷无比感激。
“世子,今天我们是来参加寿宴的,你吃好喝好看热闹就行,其他的交给我,这种小瘪三用不着你出手。”云婷郑重说道。
还没等君远幽回答,旁边的付亦晨火大的怒瞪过来:“黑女人,你说谁是小瘪三?”
“我说的就是你,你如何羞辱我没关系,但是你羞辱世子,我绝不允许。”云婷面色冰冷道。
这一刻的她,不在是平日里的懒散,随意,而是一脸的冷漠,尤其是那双凤眸清冷孤傲,锐利不屑,仿佛倪眸天下一般,丝毫没将付亦晨放在眼里。
君远幽眸底划过几分感动,第一次有人如此维护自己。
“哎呦,没想到你还挺维护君远幽的,本世子偏要说他-----”付亦晨还要说什么,云婷瞬间出手。
她快速的闪身过去,顺手拿下发丝间的银针,对着付亦晨的两处穴位就扎下去。
动作快准狠,付亦晨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脖颈和胸口处一疼,他想要还手却发现整个人都动不了了,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他震惊的不敢相信的看向云婷。
“云婷,你刚刚对晨儿做了什么?”太后面色冰冷,紧张的问。
“回太后,付世子多次出言羞辱世子,实属大不敬,所以我才出手封了他的穴位,他只是动不了说不出而已,并没有其他的不适。我这可是在救他,若是世子出手怕就不是封穴位了。”云婷淡淡回答。
不卑不亢,淡定从容,仿佛教训付亦晨是合情合理。
太后面色难看无比,却也赞同云婷说的,君远幽一向狠辣残暴,若真是他动手怕是不会轻饶了付亦晨。
“朕命你解开付亦晨的穴位,今天是付老夫人的寿宴,岂容你如此。”皇帝暴怒。
“陛下息怒,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臣女既然嫁给了世子,自然不允许有人如此羞辱世子,还请陛下不要怪罪。”云婷说着,拔下来刺在付亦晨身上的银针。
其他人全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云婷还有这样的本事。
而墨池寒看到云婷出手的那一刻,锐利的黑瞳微微眯起,看着她手里的银针,突然就想到了前几天那一老一少给自己诊治的江湖郎中。
那两个该死的江湖郎中,他到现在都没找到,该不会是跟云婷有关吧。
一个人一旦产生怀疑,就会想法设法的证明,这一刻墨池寒虽然没有证据,可心里却已经多了几分猜测。
早晚,他要找到那两个骗子,将他们碎尸万段。
得到自由的付亦晨一脸的铁黑,一拳头就攻击向云婷:“该死的丑女人,本世子一定要教训你。”
君远幽眸光凌厉,眼底的杀意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