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贼贼的家伙?
应该不是严邦的人了!
想来榆木脑袋的严邦,也用不出贼贼的手下。
那会是谁呢?
“亲儿子,那你总应该知道那个v脸面具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吧?”
封行朗从简单的问题入手,循序渐进的开启着儿子林诺的思维方式。
“肯定是男的!”小家伙笃言。
“这么肯定?”
“当然了!那个鬼脸跟我一样,也是站着嘘嘘的。我能看到!”
“哦?那亲儿子能没能通过那个鬼脸的身高、体态、言行举止等等,来判断那个鬼脸会不会是亲儿子所认识的某个人?比如说严邦之流!”
封行朗继续以诱导的方式询问着怀里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着的儿子。
小家伙吧唧着嘴巴想了一会儿,“一定不是大邦邦!因为大邦邦比那个鬼脸壮多了!他是大邦邦的同伙!”
“大邦邦的同伙?你这么确定?”
封行朗又问。
“那个鬼脸亲口说的!”
“是吗?”封行朗微滞了一下又问,“鬼脸怎么说的?给亲爹学学呗。”
“鬼脸说:我只是替严大总裁打工混盒饭的!我很无辜的好不好?”
小家伙从亲爹怀里爬坐起来,学得有模有样。
这腔调……
既然只是替严邦打工混盒饭的,为什么要戴着一副v脸面具呢?
应该是怕儿子林诺给认出来!
这么说来:难道儿子应该认识他?
以封行朗的睿智,其实并不难想通这一系列的前后因果关系。但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推测。
手机的作响,打断了封行朗的推理;他侧头瞄了一眼,电话是严邦打来的。
“亲爹,你的电话。”
小家伙殷勤的替行动不便的亲爹将作响中的手机拿了过来。
封行朗接过手机直接掐断了,没有接听。
“亲爹,是谁的电话?是我义父的?还是大邦邦的?”
手机上显示的‘邦’字,小家伙并不认识。
“都不是!”
封行朗风轻云淡的应了一声。
“那是谁的啊?你为什么不接听呢?”
闲得慌的小家伙多问上了几句。
“谁的电话都不想接!”
封行朗将扭动中的儿子重新揽回了自己的怀里,“只想抱着亲儿子享受父子之间的二人世界!”
“妈咪说,你是因为去村长家找我和妈咪,才滚落下峡谷受的伤……封行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刚刚我都看到妈妈偷偷掉眼泪了!她一定是又心疼你了!”
小家伙匍匐在亲爹的胸膛上责问。他喜欢伴随着亲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动态感觉。
“还不是心急如焚着想尽快找到你们母子嘛!”
封行朗在儿子的鼻尖上蹭刮了一下,“你是不知道亲爹有多在乎你们母子俩!”
“那封团团是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你跟蓝悠悠那个大巫婆的亲生女儿啊?”
“你大伯在餐桌上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团团是你大伯的亲女儿!跟你亲爹没有半点儿生物学关系!”
小家伙抿了抿小嘴巴,“可是你对爱哭鼻子的团团那么宠,还是很有嫌疑的!”
“亲爹宠她,那是因为她是我哥的亲闺女!就像你大伯也一样宠你啊,你怎么没怀疑你是大伯的亲儿子呢?”
封行朗用反向思维的方式,跟才6岁的儿子作着有些幼稚的沟通。
“大伯那么挫,怎么可能生得出我这么帅气又机智的孩子呢!他只会生爱哭鼻子的封团团!”
这傲娇的小表情,怎么看怎么随亲爹。
“那不就真相大白了!大伯生了爱哭鼻子的团团妹妹;而帅气的亲爹生了帅气的你!”
这一番解释,小家伙还是能接受的。他又再一次的相信了自己的亲爹。
关键是封团团曾经每天一大哭、三小哭的印象,着实让林诺小朋友觉得她不可能是亲爹封行朗的孩子!
太挫,太幼稚了,跟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孩子!
一个小时后,小家伙酣睡在了亲爹封行朗的怀里。而封行朗的输液也结束了。
应该是身体之中的残余药效的后劲儿起了作用,小家伙睡得很香甜。
雪落从丈夫的怀中将儿子抱去了一旁临时搬来的儿童床上。
腾出臂弯的男人,朝一边忙碌着的女人做了个勾点动作,示意她睡去他的怀中。
“我睡得蛮,会弄疼你的腿的。我跟儿子就睡在一边陪着你。”
“怀里没个东西抱着……睡不着!”
男人的声音低沉沉的,染上了磁性的魅意。
雪落拿了一个抱枕塞去了男人的怀里,“抱着这个吧!”
可还是被男人突袭的手臂圈抱了个正着,“我喜欢抱有温度的!”
“我还没洗呢!”雪落娇哼一声。
你侬我侬的爱昧情调,被手机再次作响的铃声给打断了。
封行朗有些恼意,为了不吵着一旁儿童庥上的儿子,他快速的捞起手机接听。
“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呢?竟然连电话也不肯接?”
打来电话的,还是严邦。
雪落起身朝洗手间走去。把空间留给了不方便起身回避她的丈夫封行朗。
“老子就不能有点儿私事?必须一天24坐在家里等着接听你严大总裁的电话?”
封行朗压低声音沉沉的嘶喃。
“脾气这么大?吃火药了?”
严邦的声音痞气了起来,带起了向上的扬音。
“有事快说!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