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怀孕了?
袁朵朵一下子跌坐在洗手间凉凉的地砖上,半天都没个响动了。
自己怎么会又怀上了呢?自己没长脑子么?
上一回被白默那个怀上了,可以说是自己年少无知,没什么避之孕的经验;
哪这一回呢?这一回不是自己缺心眼那是什么?!
天啊!千万不能是真的又怀上了啊!
一想到那个畸形的孩子,袁朵朵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不健康的身体会再一次的害了自己的孩子!
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疼!
一刀刀从自己的身体上给刮下来的模糊血肉!
袁朵朵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了!整个身心都快跟着一起崩溃了!
可要是自己真怀上了,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要她再经历一次?
袁朵朵呆滞的坐在洗手间里的地砖上,像被抽掉了思维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
直到……
“叮咚……叮咚!”
刚开始的时候,白默还能保持自己申城太子爷的绅士形象,摆了一个撩妹的站姿准备逗一逗前来开门的袁朵朵。
只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白默俨然把袁朵朵当成了要好的异性朋友。
袁朵朵很简单,生活的圈子很狭窄;可以说是一个普普通通、地地道道的城市小市民!
在袁朵朵身上,白默能体会到一个小市民想在这个城市中顽强生活下去的艰难和困苦!更多的,是那种积极向上的、百折不挠的精神!
所以在潜移默化中,白默到是挺喜欢来袁朵朵这里的。
也会经常把她像只小鸡仔一样揪出去兜兜风,吃吃夜宵,欣赏一下申城的美景。
或许男女方面的感情并不浓郁,甚至于可以说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但白默却觉得跟袁朵朵这样的相处很舒适。
袁朵朵不会满口的‘太子爷’、‘默爷’的叫着,只会直呼其名,粗劣的叫他白默。脾气上来时,也会喊他‘姓白的’!
可白默的pose都摆了足有十秒钟,也不见袁朵朵那个傻不甜来给他开门,太子爷的脾气立刻窜出了体内,洪荒之力瞬间爆发。
“砰砰砰!”
白默直接用上了砸门的方式,一边砸门还一边嚷嚷直叫。
“袁朵朵,给你三个数,赶紧的滚过来给本大爷开门!袁朵朵……”
一听到白默的声音,袁朵朵整个人更不好了。
像做贼式的,她一股脑将那些东西都丢进了抽水马桶里冲了个一干二净,连同包装盒也撕碎冲掉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整个人惊慌失措的。
他怎么突然来了?
完全不是什么突然,人家白默隔三差五的就来好不好?
只是你袁朵朵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三、二、一……袁朵朵,你再不开门,我非把你家的防盗门给砸了你信么?零点三,零点二,零点一……砰砰砰!”
从楼下经过时,白默就已经看到袁朵朵家亮着灯,所以他可以肯定袁朵朵一定在。
因为袁朵朵这个守财奴,每次出门都会检查一遍家里的用电情况。上回还因为白默没关洗手间里的抽风设备,愣是被她好训了半个多小时。还从他皮夹子里强行拿走了二十块钱当补偿。
白默真想像不到:一个女人竟然会把二十块钱看得那么重!不就没关个抽风设备么?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的把他当孙子一样的教训么?
关键那天晚上去白公馆吃晚饭,白默提起了这件事儿,原本是想博得一下老爷子的同情,却没想到又被老爷子‘教育’了好半天。
真想不通:要是人人每天都去关心那么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还有空成就大事业么?
难怪她袁朵朵忙活了快三十年,还是个穷鬼!
好吧,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鸿鹄当然也不知道燕雀是怎么会过日子的!
袁朵朵深呼吸上几口,等心情稍做平静之后,才将防盗门打了开来。
一打开防盗门,袁朵朵便看到白默那张被拉长的俊脸。
“怎么这么晚才开门?”白默的脸有点儿臭。
“呃……那个……我在洗手间里拉臭臭呢。”
这个理由全世界通用。
“是吗?”
白默眯起他那长长的眼睫毛,满脸的不相信。“看你这么紧张……该不会是藏什么人了吧?”
话声未落,白默便冲到了洗手间,四处查看;在没发现可疑人物之后,又折回客厅里翻找,连袁朵朵的房间也没放过。
在屋子里没发现,白默又打开了窗口,去看窗上窗下的空调外机。
一副正牌丈夫在抓隔壁老王的警惕模样!
袁朵朵被白默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逗乐了,可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下意识的去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里面应该……或许已经再一次的孕育了这个男人的孩子!
袁朵朵的一颗心苦涩之极!
她害怕、她惊慌、她恐惧、她胆怯……
她真的好担心自己再一次的怀上一个畸形的孩子!
联想到白老爷子因为自己的畸胎中风卧床了两个多月,袁朵朵的心里就像刀割似的难受!
如果自己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办呢?
这一刻,袁朵朵似乎连白默的背影都不敢去直视!
“别找了……我真在拉臭臭的。”
“千万别对我撒谎!我的愤怒你承受不起!”
白默回过头来,瞄了袁朵朵一眼,在确定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