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犯上作乱呢!
封行朗似乎也觉得自己真够悲哀的。
先不说大哥封立昕,善心泛滥到让他不忍直视!
自己以为的得力助手,却被一个女人迷得七荤八素的,连自己的立场都搞不清楚了。
好不容易捡回一个心够狠,命够硬的丛刚,却还时不时的跟自己尥蹶子。
说不干就不干!
就比如说现在,封行朗想联系上丛刚,让他去追踪蓝悠悠的下落。
可丛刚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只有在他认为他自己需要出现的时候,他才会冷不丁的出现一下;
也不管封行朗是不是需要他出现。
总之,就是个无法正常驾驭的主儿。
微微叹息,反观严邦身边那群前呼后拥,并为严邦马首是瞻的扑克脸,封行朗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交友不慎?
赏了严邦一记冷眼,封行朗冷嘲一声:
“严邦,你这么嗜血凶残,早晚有一天会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放心!最后一发子弹,我会留给我自己!”
严邦并不上心。托住封行朗的后腰,将他挪动了一个便于医师检查的体态。
“邦,去拿个申城的地图来!我想看看:蓝悠悠浅水湾回不去;河屯的游轮回不去;浅水湾的码头也不能继续待下去……你说她还能带着林雪落这么个大活人,能藏去哪里呢?”
让封行朗疑惑的是:监控摄像头竟然没能拍摄到蓝悠悠离开的车辆信息。难道浅水湾的码头仓库里,还有其它的暗道?
“只要还在申城,就逃不出我严邦的五指山!”
严邦一边示意拿来申城的详细地图,一边自信又自负的断言。
“行了严邦,你它妈的不吹牛会死么?那你到是告诉我:蓝悠悠是怎么带着林雪落离开的?插翅飞了?还是遁地而逃?”
封行朗挖苦着严邦。这也是他的疑惑之处。
可严邦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有!”
“继续说!”
封行朗看得出来,严邦没有要跟他开玩笑的意思。
“你想啊,我们的检查范围仅限于出入码头的车辆……但如果这辆车,是被装进了集装箱里有,又被塔吊吊上了货船,或是放在大型重卡上运出,蓝悠悠跟林雪落藏在某一个集装箱里,我们知道个p啊!”
或许严邦只是信口开河的这么一说,可封行朗却高度警觉了起来。
“一定是这样的!上回河屯给我看的画面……那个房间,好像也是一个集装箱改造的!”
封行朗翻身就想下沙发庥,可挤压的到自己还用夹板固定的右腿,疼得他吃疼的闷哼。
“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悠着点儿吧!除非你想像你大哥那样,这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严邦大大咧咧习惯了,跟封行朗说话向来耿直,也用不着遮遮掩掩。
这一说,到是让激动中的封行朗冷静了不少。
他不想自己坐轮椅,当然更不希望大哥封立昕这辈子以轮椅为伴。
潜意识里,封行朗还是相信:林雪落能够对付蓝悠悠的。
虽说林雪落表面上看起来挺愚蠢的,但从蓝悠悠的过招情况来看,虽然没有占上风,但每一回都能成功防守的。
可封行朗哪里知道:每一次的防守,都会建立在雪落吃一顿重苦头,挨打受疼换来的。
而且她肚子里还怀着四个月的身孕!
有时候雪落也会觉得自己就像那打不死的小强,顽强得像长在石缝里的野草一样!
一想到雪落肚子里的孩子,封行朗是欣喜激动,却也焦躁不安。
一颗心像是被无穷无尽的藤蔓缠绕住了一样,囚困着他的一颗做父亲的心。
“邦,带我出去找林雪落吧!让我呆在这里,我比死还难受!”
封行朗沙哑着声音,执意的要从沙发庥上坐起来。
“我r你个妹的,你真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呢?”
严邦有些诧异于封行朗此时此刻的状态。
或许在他看来,天下是男人的,女人也是男人的!女人只不过是用来传宗接代的,用得着爱得这么死去活来的么?有那个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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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严邦所描绘的那样:蓝悠悠真的是将苏巴奎的越野车装在集装箱里逃离开浅水湾码头的。
战斗家族的成员,果然精通于各种各样的逃命方式!
重卡行驶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后,又驱车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才将林雪落带到了一个临近申城的郊区小镇。
城市的宣泄和浮华,好像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这里。
小桥下轻淌着清澈的流水,在阳光映照下,闪着粼粼波光;窄窄的石阶通往小河,有几个妇女在河边捶打着衣服。
雪落到是挺向往这样平平凡凡、恬恬静静的日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可现在,雪落却被束缚住了双手和双脚,并被胶带封上了嘴。
同车而行的,不仅有蓝悠悠,还有一个皮肤黑黝黝的男人;他跟苏巴奎认识,在浅水湾的地下仓库里,雪落见过这个男人,他是专门负责给雪落和苏巴奎送东西吃的人。
雪落着实受够了这种暗无天日、且奔波劳苦的日子。
她觉得自己跟肚子里的小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真的很想好好的休息休息,平平安安的把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
这里长着大片大片的大棚蔬菜。应该是给申城提供蔬菜的供货地。
三天,又是暗无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