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还是没有作答封行朗的问话。只是默默的坐着,低垂着头。
“怎么不说话?”
封行朗挪动了一下健硕的体魄,将他和雪落座位之间的空间填满。
“是不是刚才封一明和葛心慧的话,委屈到你了?”
男人再问,伸手过来想将雪落鬓角凌乱的柔发揽到她的耳后,可雪落却侧头避让开了封行朗再一次的触摸。
她才车门边一挪再挪,已经紧紧的靠在了门上,无处可挪。
“怎么出去献了回爱心,整个人都委蔫了?所以这爱心,还是少献为好!爱心要实在多得泛滥,可以献给我!”
封行朗就这么看着雪落一点一点儿的朝车门边挪着。恨不得想在他跟她之间隔上一条珠穆朗玛峰。
可又有何用?封行朗长臂一捞,女人还不是乖乖的被他揽进了怀里。
他用他健硕的体魄压制过去,让雪落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封行朗,你别碰我!”
雪落奋力的推搡着封行朗精健的身姿,像一堵铜墙铁壁似的沉。
条件反射的去开车门,却发现车门上了锁。
“小钱,麻烦你停一下车。”雪落侧过头道。@^^$
“哦,好!”
不知后面暗波涌动的小钱,便本能的答应一声。并打了方向灯,准备靠边停车。
“你敢!接着开!一直开回封家!”
封行朗低厉一声。
小钱小手一抖,连忙把方向灯给关了,径直朝封家开去。在强势的封二爷面前,小钱还是逼不得已的选择了欺软怕硬。!$*!
雪落便不再说话,一直紧闭着自己的牙关。默默的,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她不想跟这个戾气的男人争执什么。他向来就是这般的唯他独尊。跟他争辩的下场,只会是自取其辱。
肚子里的小乖也容不得她林雪落跟这个暴戾又霸道的男人发生肢体上的任何冲突。
刚刚在封氏集团里,虽说雪落没被封一明那帮人直接打到身体,可封行朗在回击的时候,因为坐在轮椅上施展不开力气,便只能带动着怀里的雪落一起施力,便在无意识中拧疼了雪落的一条胳膊。而封行朗却丝毫没有察觉。
辛好不是拧撞到了肚子里的小乖。
或许以封行朗的猿臂劲腰,那点儿疼根本就不算什么;但雪落只是个细皮柔肉的女人,哪里经得起他那般反攻的冲击力呢。
见雪落良久的沉默,封行朗微微提息,似乎酝酿了几秒后才开了口。
“你离家出走好几天,我哥放心不下你,他想见见你。”
只是封立昕想见她,可他封行朗却不想见!不是吗?
当然,雪落也不会奢望这个男人会想自己。
一个连她这个妻子都不想去承认的‘丈夫’,雪落又怎么会指望他对自己有任何的牵挂呢!
其实住在石郫县的那天晚上,雪落也幻想过:自己早晨一开门,便能看到等在校园里风尘仆仆的男人!
就像言情小说里描绘的那样:男主千里迢迢的为寻女主而来!真诚的恳求女人的原谅,然后男女主角重归于好,两个人从此便过上了王子与灰姑娘的幸福生活。
可那只是小说,只是童话!
雪落满怀希冀的打开门时,校园里只有几个嬉闹追逐的顽童。
连那个男人的影子都不有!
可那个男人却在她的脑海里萦绕了一个晚上,挥之不去,驱之不离。
不知何时,雪落的眼泪就这么不自控的滚落了下来。
雪落像一只受了伤动物,本想自己跑到一个山洞躲起来,然后自己忝舐身上伤口。
可这一刻,却又不得不回到这个残酷的现实中来!
左安岩告诉雪落: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懂得珍惜;是在无法爱的时候,懂得放手!
可雪落却还是参悟不透:自己现在明明是可以爱这个男人的,因她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一个妻子爱自己的丈夫,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可雪落却不敢爱,也不能爱。
既然无法爱,可雪落却不知道如何放手!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就没能抓住过什么!哪怕这个男人一点点的关心,一点点的珍惜……
“怎么又哭上了?前几天利用蓝悠悠来对付我时,不是挺彪悍的吗!”
封行朗探手过来想替雪落抹掉滚落在脸颊上的泪水,可雪落又是避让不及。
似乎,雪落一而再的避让,让封行朗的怒意在慢慢的积聚。
“不想让我碰?刚刚在封氏集团里,你可是亲口承认是你主动沟引我封行朗的!怎么这翻脸比翻书还快?”
封行朗悠然着声音,压制着被女人一而再排斥不肯触碰的怒意。
“……”雪落无语凝噎。
被封行朗这么一挖苦一嘲笑,雪落反而不想哭了,眼泪顿时就收敛了下去。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林雪落为了他再而三的哭!
或许你林雪落伤心欲绝的哭泣露在这个男人的眼里,只是让他更加鄙夷和厌弃。
“难道睿智的封二少看不出来,我那么说只是为了维护我丈夫封立昕的财产吗?我可不想自己顶着个拜金女的骂名嫁进封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雪落突然就自黑了起来。尤其是在封行朗挖苦她对他的爱慕之情时。
她不想让封行朗践踏她内心深处早已经卑微到尘埃中的感情!
坐在副驾驶上的莫管家听到雪落这么说,蹙眉更深:太太这是怎么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