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本姑娘今晚不想接你这个客!请拿着你的缥资,去找其它的花姑娘吧。”
雪落自嘲着自己,也狠狠的挖苦了一回他封行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都那般羞辱她林雪落了,她还要顾及他的颜面做什么。
反正这个男人出门,也很少带着脸的。
狠狠的挖苦一番后,雪落便把电话给掐断了。然后又直接关了机。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蓝牙耳机里传出的被挂断的嘟嘟声,着实让封行朗给怔了一回。似乎还没能回味过来:自家的小白甜竟然已经大胆到敢顶撞他不说,而且还敢挂他的电话的地步!
这个女人,还是当初那个很傻很天真的小白甜么?怎么露出的利齿,是越来越让他封行朗不舒服了!真想把她给拽出了狠狠的柔躏一顿!
一顿哪里够,一晚上还差不多!
可电话再次拨打过去时,手机那头已经处于了关机的状态。一股压抑的怒火直冲脑门儿。
随后,电话打去了雪落的宿舍。
作响的电话铃让雪落一阵咬牙切齿:这个毫无公德心的男人,三更半夜的竟然还真的打来电话扰民?
在电话铃声作响了第二回后,雪落已经将它拎起。听也没听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便直接又把听筒给挂上了,然后又取了下来,就这么搁到一边。随后直接爬了上庥。
这样一来,他封行朗有天大的怒气,也打不进来了。
女人接了电话,却又把电话给挂上了,而且还搁了宿舍里的座机……这一系列的叛逆,真够让他封行朗回味无穷的!
真想冲进女生宿舍楼里把她扛出来,狠狠的暴打一顿!好让她知道:做为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是不能随随便便就挂断亲夫的电话的!
或许他封行朗能想出各式各样把女人揪出来的办法,但这一回的封行朗却选择了‘忍气吞声’。
陪他睡个觉,能叫接一客么?还缥资呢?这女人是越来越不学好了!想来这小白甜是在生他上回训斥她的气呢!
真够矫情的!
一时间,封行朗突然发现,天下这么大,可他封行朗却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并不是没有,只是你封行朗越来越挑剔罢了。
今晚就饶了那女人一回!下不为例!
宿舍的窗户不对着街道,雪落看不到什么;而能看到街道上状况的,就只有顶楼的北窗口了。
雪落像着了魔似的,爬起身来裹好被子,便匆匆忙忙的朝楼上跑去。
顶楼的北窗口已经没了半块玻璃,刺骨的夜风从破损的玻璃缝隙中呼啸而来,刺疼着雪落的脸颊。
有些睁不开眼的雪落,只能勉强的微眯着。定眼在街道上寻觅了几秒后,一辆停在昏暗路灯下的法拉利便映入了她的眼帘。隐隐约约间,她看到一个挺拔的身姿依在法拉利的车身上。
“宝贝儿,看到没有,那是你爸爸……靠在法拉利车身上的那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雪落兴奋的指着法拉利的方向,对着肚子里才刚刚孕育没几周的小东西喃喃自语道。
“不过你爸爸还是很优秀的,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喃着喃着,雪落便泪眼婆娑了起来,“只可惜,妈咪爱不起他,也不能爱他。”
虽说裹着被子,可雪落还是感觉到了深深的凉意,鼻间的泛酸让她意识到:自己不能着凉,这肚子里孕着小生命呢。
雪落不再眷恋街道里车身边那抹模糊的身影,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被子,雪落转过身朝楼下宿舍走去。
宿舍里,袁朵朵依旧微鼾着;因为白天她又要上课,又要抽时间勤工俭学,晚上还要去培训中心当钢管舞的辅导员,所以每天都会特别的累。
雪落真的很佩服袁朵朵的坚韧。或许在情感上因为自己的跛脚她会有些自卑,但在生活上,她绝对是个打不死的小强。雪落知道袁朵朵正在攒钱,她想在这座城市里买上一个所属她自己的小窝!
其实雪落也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但即便是再小的一室一厅也价格不菲。那好几十万的购房款,远是她林雪落望尘莫及的。所以,她才会仰慕袁朵朵的坚韧。
再次躺下时,雪落却睡意全无。满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或轻浮,或邪肆,或暴戾,或忧伤的模样,无论是哪一种模样,都在她的心间根深蒂固似的,怎么也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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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封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客厅的沙发上,正蜷卧着一个睡美人。安睡中的蓝悠悠,有着别样的美;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纯净得让人不敢冒然去亵渎她。
女人身上盖着厚实的绒毯,应该是安婶给盖上的。不会凉着她。
封行朗只是一经而过,并没有去打扰沙发上的女人。惹醒她,估计又是一通纠缠不清。
在二楼的婚房门前顿了几秒,封行朗又转过身,朝医疗室走了过去。
开门的一瞬间金医师便警觉的醒来。自从上回封立昕出事之后,他几乎是一天24小时守着。
“二少爷……”
“嘘!”封行朗嘘声示意着金医师不要出声。他悄然着步伐走到病床前,深深的凝视着睡得还算绵实的封立昕。
微顿了几秒,封行朗便脱下了外衣,依着封立昕躺了下来。
看着躺在一起的封家俩兄弟,金医师暗自微叹:在这越来越喧嚣浮躁的世间,这样的手足情深,太值得世人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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