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动作一僵:这袁朵朵也太明察秋毫了吧。不过幸好,方亦言并没有把封行朗假装封立昕的事给抖出来!
事已至此,没想到自己还会去替封家的颜面着想。雪落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可悲。
“我想我爸妈时,也会哭。”雪落模棱两可一声。
“雪落,你跟封行朗的感情,究竟发展到哪一步了?你们……你们在一起了没有啊?”
袁朵朵又拐弯抹角的想问:你们俩究竟睡没睡啊?但看到雪落一副黯然神伤的模样,又立刻摆手道:“算了算了,我不问了!问了你肯定也不会说!即便真睡过了,你也死都不肯承认的!”
明知这样,你还问?
雪落没好气的赏了袁朵朵一记白眼。随后又将话题机智的给岔开了,“对了朵朵,你家麦维民呢?这学期压根就没见他来学校找你过啊。”
“他结婚了!娶了一个职业艺校的女学生,才20岁。双喜临门,喜当爹了。”袁朵朵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
一个人,伪装了三年多,恭谦有礼,而且还相当的爱心爆棚。袁朵朵一直很感激麦维民这么多年来的谦谦大叔模样。至少他真的在身心上关怀过她,在经济上也支助过她。她真的很感激!
然而,却只用了一次不经意间的偷听,毁了一个人三年多来伪装的谦谦君子样子!于是,但恼羞成怒了。
雪落默了,不知道怎么去评说麦维民这太过见异思迁的行为。
“我问过他,当初为什么选择追我?呵呵呵呵,你猜他说什么?”袁朵朵笑得很灿烂,似乎完全看不到任何忧伤的表情。
“他说什么了?说你够坚强?够坚韧?”雪落问。
“no,no,no!跟这些完全沾不上边儿!他竟然说……第一眼看到我时,就肯定我一定是个处一女!我kao,我们处一女上辈子挖了他家祖坟啊?就活该这么被玩被耍?”袁朵朵愤愤不平。
雪落再默。似乎真没想到,像麦维民那种和蔼可亲的大叔模样的绅士,竟然也有这种又低又俗的嗜好?
雪落手机铃声突然作响,打断了两人的静默。
“一定是封行朗!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袁朵朵信誓旦旦的说道。
然,并不是女人每一次的第六感觉都会那么准的。打来电话的,是安婶。而且用的还是手机号。
雪落似乎在犹豫:这安婶找她,无非是为了替封行朗那个家伙说好话来着,这电话不接也罢。
“雪落,你怎么不接啊?你不接,我来接。”
袁朵朵以为打来电话的是封行朗,夺过雪落手中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滑开接听。
“朵朵!”雪落一慌,想阻止袁朵朵却已经来不急了。
“喂,请问您是封行朗先生吗?我是雪落的同学袁朵朵。”袁朵朵自报家门。
不知为何,她希望雪落跟封行朗有点儿什么,可又不希望他们有点儿什么。简直就是个矛盾体。
“是袁同学啊,你好。我是封家的家佣,我姓安。我现在在你们学校的门口,麻烦您让我家太太出来一下好不好?我有点儿东西要捎给她。”安婶着急的说道。
“哦,好好,我这就跟雪落说。”袁朵朵连声应好。
挂断电话,袁朵朵立刻转达了安婶的请求,“雪落,封家的那个安婶就在我们学校门外。她说她有点东西要捎给你。让你去学校门口拿。”
“我才不去拿呢!”雪落直接拒绝了。
心想:一定又是封行朗那个恶劣男人玩的什么阴谋诡计。又故技重演,想让安婶一个电话将她骗出学校门外,然后再对她为所欲为。联想到那天晚上自己被扛出学校,又被忽悠去看什么日出,可到头来呢,还不是被那个恶魔般的男人得逞了?
雪落不想再一次的陷入男人的诡计当中。她已经被他捉弄够了。
“你这个封太太不去就算了,我这个小兵儿去!我相信安婶,她那么大把年纪了,又怎么可能骗我呢。”袁朵朵站起身来。
其实雪落想说:那又有什么不可能呢?安婶和莫管家在明知道封行朗假扮他大哥封立昕戏弄自己,还不是帮着他封行朗一同欺骗林雪落。
可袁朵朵的一句无意识的‘封太太’,却狠狠的提醒了林雪落:她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封立昕的太太。不管怎样,在跟封立昕解除婚姻之前,她还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行了朵朵,还是我去吧。”雪落被迫着站起身来,朝学校门外走去。
一朝被蛇咬,雪落当然不会再次傻傻莽撞的冲出学校了。她从学校里的小卖部绕行而出,想看看校门口等着她的究竟是不是封行朗那个混蛋。
在学校门口,雪落没有看到封行朗,也没有看到封行朗那辆招风惹眼的法拉利;只看到安婶抱着个保温瓶,并拎着一个便利袋等在学校门外,翘首以盼着。看来那个男人真没跟来!
“安婶,你怎么来了?”雪落四下环顾之后,还是现身了。安婶那翘首以盼的模样,不得不让她跟‘母爱’那样的词联系在了一起。如果自己不出现,雪落真心过意不去。
“太太,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当安婶转过身来的那一刻,雪落着实吓了一跳。因为安婶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一样,声音也沙哑得几乎快说不出话来了。
“安婶,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雪落立刻迎上去,仔细的观察着安婶的模样。
才三天的时间,安婶似乎一下子苍白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