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本能的想侧头去看,一抹阴影便朝他袭击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速度之快,让封行朗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连看都没看清黑影的脸,便被袭来的黑影死死的按压在了对面的墙壁上,还反剪住了一条手臂压在了背脊处,动弹不得。
再帅的脸,也会被墙壁挤压到扭曲变形。
“丛刚,你它妈放开我!”
封行朗满染着怒意低嘶着,那张被压到扭曲的俊脸上,因奋力挣而涨红。
钳制着封行朗的黑影瞬间一顿,随之便松开了对封行朗的禁锢,同时将自身跃开到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
“这也能被你认出来?”丛刚略带疑惑的喃了一声。
因为他可以肯定:在袭击封行朗的整个过程中,封行朗并没有机会看清他的脸。
封行朗活动了一下被反剪的手臂,疼得他倒吸一口寒气。
“封行朗,就你这身手,要真遇上杀手,你怕是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丛刚微哼一声。
只是一个试探,就成功的将封行朗给压制住了;要是真起了想杀他灭口的心,怕是他封行朗此时此刻已经是个尸体了!
封行朗压制着心头的怒火,上上下下打量着作死袭击自己的丛刚:状态不错,甚至还带上了少许戏虐别人的意味儿!身手就不说了……应该恢复了至少十之八九。
“鲁昂……也是你装神弄鬼的?”封行朗厉问一声。
说实在的,活在恐惧中的日子,并不好受。
或许他封行朗自身并不怕,但他不得不顾及到自己的妻儿。
“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丛刚不答反问。言语中似乎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小亢奋。
封行朗赏了丛刚一记冷眼,“半米之内我都认不出你来……你还真看得起我!”
即便封行朗这么说了,丛刚还是疑惑的:难道封行朗在嗅觉方面有过人的天赋?
肯定不是!但他究竟是怎么认出自己来的,还有待考验!
又或者,他只不过是瞎猫碰上个死耗子,瞎猜的而已!
“你跟踪我去鲁昂了?”封行朗又是一声厉问。
“你觉得我有那么闲吗?”丛刚浅应。
“我觉得你不但闲,而且还闲得蛋疼!还派人掳走诺诺来逗我玩?很好玩是么?”
封行朗突然就挥拳朝丛刚砸了过去;没想到封行朗会耍这种攻其不备的下三滥手段,丛刚的反应虽说慢了半拍,但还是成功的避让开来。
两声提醒式的叩门声之后,nina便推门而入。正好看到大总裁摆了个相当威猛的pose。
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里,就只有封大总裁一个人。而且还是摆着威猛pose的封大总裁!
“封总……您……健身呢?”
nina实在想不出大总裁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做出这个威猛的姿势,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自恋?
即便是大总裁真的在自恋,她也不方便拆穿。
封行朗下意识的环看了一下四周:那个狗东西闪这么快?该不会是直接从这gk大厦跳下去了吧!
“嗯,健身!”封行朗又做了几个补充动作,“什么事?”
“今天上午您有个企划部的部门会议。”
“你先去主持。我一个小时后到!”
“好的封总。”
nina一边应好,却一边扫描着办公室。刚刚,她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大总裁有跟什么人在说话。难道是金屋藏娇,不方便让她看到?
一个小时后?就封大总裁那如狼似虎的胃口,想必该办的事,应该都能办好了!
等nina出去之后,封行朗等上了一分多钟,还没见丛刚闪身出来。
该不会真的跳下楼摔死那个狗东西了吧?封行朗本能的走到落地窗前查看……
“找我呢?”一声冷幽的话从封行朗的身后飘了过来。
封行朗回头斜了丛刚一眼,感兴趣的扬声问:“藏哪儿的?”
“你猜!”
丛刚的模样看起来挺……欠揍的。若即若离似的冷漠,却又隐匿着让人想去一探究竟的诱惑。
封行朗白了丛刚一眼,“故意想让我过那种惶惶不安的日子?”
“好意提醒你……不领情?”丛刚转过身去,“算了,那你自求多福!”
“站住!丛刚,你它妈话说一半的臭毛病跟谁学的?”
封行朗看得出来:丛刚大费周章的等在他的办公室里,肯定是有事。而且还是不小的大事!
“想听?”
丛刚顿住了脚步。或许他也不想就这么遗憾的离开。
“洗耳恭听。”
封行朗在大班椅内坐下,摆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模样来。
“你亲爹为了给邢二他们报仇,杀了人家一家13口。听说连抱奶瓶的外孙都没放过!”
封行朗剑眉微蹙,“这跟我有关系吗?”
“跟你是没太大的关系……但谁是河屯的儿子,那谁就会倒大霉了!”
“你什么意思?”封行朗紧声问。
“迭戈-塞雷斯托,人家可是墨西哥东部赫赫有名的一方军混。好不容易做个寿,却被你亲爹给一锅端了!一家14口,几乎被灭了门!”
封行朗静静的聆听着。似乎听出了点儿什么。
“你说那个迭戈-塞雷斯托,一家14口,被河屯灭了13口……剩下的那个呢?”
丛刚露出一丝赞赏式的轻浅笑意,“封大总裁果然够机智,还知道14减13等于一条活口呢!”
“你是想说,那个死里逃生的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