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迎上丛刚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唇角轻浅的微微勾动了一下。
他还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在一堆的兰花品种里找出那盆墨兰!
这万一找不出,还会打了自己的脸。如此愚蠢又不讨好的事,封行朗自然不会去做!
“丛刚,老子舔着脸一早来看你……你们主仆二人这么怼我,不太合适吧?”
跟丛刚聊天,向来不会乏味;但就是太累人。说出的话,经过脑子和不经脑子,有着很大的区别。
“让你不舒服了?”
丛刚的目光挪开了,眯眼去看日渐明媚的阳光,“不舒服了以后就别来!”
“你以为是我要来看你这个刺头啊?!”
封行朗嗤声冷哼,“要不是有人求我,我才懒得关你的死活呢!”
又双怼上了!
瞧着丛刚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感觉不怼上一句,这心里实在是堵得慌。
“原来封大总裁这般的没主见,这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呢?”丛刚微哼。
封行朗敛起面容,“邢二临死之前……跟我提起过你!”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跳转,让丛刚面色一沉,“他说什么了?”
看到丛刚的脸色有着细微的突变,封行朗的眉宇却悠闲了起来。
“那你先猜猜他对跟我说什么?”
封行朗不答反问。他又开始用言语诱导他人进来他的陷阱。
“该不会是让你认祖归宗,原谅了河屯吧?”丛刚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句。
“都跟你说了,他提的是你!”
封行朗纠正着丛刚的误导,“你是不想猜呢?还是猜不到呢?要不,你可以求我告诉你!”
“我没兴趣知道!”
丛刚端起跟前的茶水,刚要送至唇边喝上一口;却被封行朗一把夺了过去喝尽。
“丛刚,你虚不虚伪啊?”
封行朗以嘲讽的口吻鄙夷的哼声。
手机的作响,叫停了两个聪明人之间各怀鬼胎的交谈。
电话是nina打过来的。应该是早晨的例会上没能等到他封大总裁的大驾。
“嗯,嗯,好,我半个小时到。你先安排他们做季度汇报。”
挂断电话的封行朗,难掩俊脸上的厌倦之意。或许这一刻,他挺向往丛刚这悠哉的闲适生活。
也就一刻而已!
丛刚那血腥阴霾的,在刀刃上嗜血的人生,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改天再聊吧……”
封行朗站起身来,拉长着乏味儿的哼声,“我得去赚钱养活老婆孩子了!”
“邢二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封行朗走得相当慢;慢到让人滋生足够的燥意,于是丛刚便忍不住的追问一声。
封行朗转过身来,唇角上扬起一抹菲薄的笑意。
“怎么,你还是想知道啊?嗯……叫我声‘好主人’,我就告诉你!”
这幼稚的、欠揍的、狂妄的、不知死活的……挑衅行为!
“……”丛刚的唇角狠实的蠕动了几下,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他正过身去,不再看楼梯口的封行朗。
如果他丛刚想知道,有的是办法!
“不好意思叫呢?真矫情!给你几天时间好好酝酿酝酿吧,我跟诺诺这个周末来看你!”
言毕,刚要转身,又寻思起什么来,“哦,记得千万要把那两盆兰花摆放在显眼的位置!那样我家诺小子看到才会高兴!”
一通发号施令之后,封行朗才满意的离开。
跟他封行朗玩欲擒故纵?还欠点火候!
……
“妈咪……班班……班班……”
袁朵朵是被两个女儿的催促声给叫醒的。
两个小可爱已经被早起的水千浓打扮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也漂漂亮亮。
说实在的,袁朵朵也挺佩服水千浓的,在照顾孩子方面,的确是有她的独到之处。
两个小东西已经习惯了每天早晨排排队送妈咪去上班班,可今天不是周末,却没能等到起床上班的妈咪,便进来卧室催起。
挺尴尬的:袁朵朵跟白默已经结婚了两年时间,两个小可爱也都有一岁半了,可他们夫妻俩依旧各睡各的房间。
白默的作息不太规律,但每次回来都会去儿童房亲吻他的两个宝贝女儿,然后不是在儿童房里将就着睡上一晚,就是回去他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白默跟袁朵朵睡在一个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有一点袁朵朵是十分清晰的:即便偶尔的偶尔,白默会因为豆豆和芽芽睡在婚房里,可却从来都没碰过袁朵朵。
有时候吧,袁朵朵真怀疑白默是不是个gay!
因为他总能跟封行朗和严邦他们打成一片;却对她这个妻子冷冷淡淡。
袁朵朵还知道了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白默读高中的时候,被一个女老师给……
具体的细节袁朵朵并不是很清楚,也不好意思去细问封行朗。
所以袁朵朵就特别想搞清楚一件事:这白默是对她一个女人没兴趣呢,还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没兴趣!
要是后者,还能将就着过日子!
万一只是前者……那她袁朵朵岂不是在耽误他白默的幸福生活?!
“妈咪……班班……班班……”
豆豆爬上了庥,使劲儿的拖拽着妈咪袁朵朵的手臂。
袁朵朵睁开困乏的双眼,宠爱的亲了亲豆豆,又亲了亲女儿芽芽。
“妈咪今天不上班,在家陪着豆豆和芽芽好不好啊?”
“好……”两个小可爱拉长着声音奶声奶气的一致叫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