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nina看到门外正按着门铃的人竟然是严邦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严邦怎么会找到她这里的?
这深更半夜的,他究竟想来干什么啊?是不是封行朗跟他的沟通失败了?他登门来兴师问罪?
看来,他不但知道了无恙的存在,而且还找来了这里。
在申城,只要严邦想知道,就没有他获知不了的信息和地址!
自己该怎么办呢?
去开门?无疑是自寻死路;但如果不开门……想必严邦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们母子!
可这个恶魔究竟想干什么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她立刻让保姆抱着已经睡熟的小无恙上去了上面的跃层。然后便拨打了封行朗的电话。
看到猫眼里透出的光亮,而迟迟却等不到有人开门,严邦的疤痕脸变得狰狞。
“豹头,破门!”
豹头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液压破门器。
很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知道nina不会乖乖的给他们开门,便连破门的工具都一并给带上了。
这液压破门器的声音并不是很响,但破坏力却是巨大的。击打了十几次之后,防盗门便不堪重负。
nina知道如果自己去堵门,无疑是以卵击石。她刚挂断打给封行朗的电话,防盗门便被破开。
“严……严邦……你来干什么?”
nina有些强装镇定。也因为严邦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着实的怕人。
“那个孩子呢?”
严邦连看都没看一眼,便开始环看四周,寻找小无恙的身影。
“什么孩子?你想干什么?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nina极力的在拖延时间。为封行朗的赶到,能争取一秒是一秒。
“是你勾一引封行朗生下的那个孩子!少跟老子装傻!”
严邦此言一出,nina暗自稍稍缓了口气:至少严邦并不知道无恙是他自己的儿子。
“这跟你有关系么?”
nina没有正面作答严邦。而是清冽着声音反问。
似乎严邦并没有兴趣,也没有那个耐心跟nina耍什么嘴皮子。
“豹头,上楼去找!制造点儿声音出来。”
“好的邦哥!”
豹头举着手中的液压破门器,一路敲敲打打的上去了二楼的跃层。
还没有过百日的小东西,应该受不了太过暴戾的噪音。只要孩子一哭,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个孩子的藏身之处。
“你们想干什么?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冲上来想拦住豹头去路的nina,被严邦一把揪住,一个甩手便摔在了一旁的吧台上,瓶瓶罐罐撒了一地。
“严邦,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的孩子跟你无关!”
nina吃疼的支起身来,一边朝门口张望,一边注意着楼上的动静。
“任何跟封行朗有关的事,都跟我严邦有关!”
严邦低厉一声,上前来一把揪住nina的前衣,“说说你是怎么勾一引到封行朗的?”
nina冷生生的蔑视一笑,“那是我的本事!封行朗是永远都不可能看上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犯!”
严邦厌弃的将nina重重的推搡了出去;粗暴的蛮力将nina甩砸在了背景矮墙上。应该是磕碰到了,nina吃疼的捂住自己的左腿膝盖处,疼得脸都变形。
“就凭你也想觊觎封行朗?找死!”
哐啷啷……
楼上的豹头用手中的破门器,将案中上的所有装饰品统统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哇啊……”
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打断了严邦进一步对nina的施暴。
严邦丢下nina便健步朝楼上走去。
“无恙……无恙……”心牵儿子的安慰,nina忍着膝盖被撞的剧痛,一步一拖挪的朝楼上跟了过去。
豹头制造出来的野蛮噪音,把睡梦中的小无恙给闹醒了。又被保姆藏身在狭窄的储藏室里,小东西发出了不安的啼哭声。
“邦哥,找到了!”
豹头一把甩开上前来阻拦的保姆,从储藏室里找到了正在啼哭的小无恙。
才三个月大的小无恙还是软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去抱小婴儿的豹头,直接拎住严无恙的一条小腿给揪了出来。
“邦哥,你快看,这小玩意长得还真像二爷!”
豹头这话,完全是不经过大脑的信口开河。估计只要这小孩子有鼻子有嘴,他都会说像封行朗。
因为这小东西是封行朗的私生子,不像封行朗还能像谁?!
小无恙被豹头倒着拎在手里,严邦也看不清它具体的长相。只要不像nina那个怪物就行。
“给我吧!”
严邦上前来将啼哭中的小家伙抱住,先凑到眼皮底下看了看,又推离一些再盯着看。似乎想从小家伙这张哭泣的小脸上扑捉封行朗的影子。
看到严邦对着小无恙看了又看,害怕他会有所怀疑,nina立刻拖着疼腿冲上前来。
“严邦,把我儿子还给我!”
想从五大三粗的严邦怀里抢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不配生下封行朗的孩子!”
严邦低嘶一声,厌弃的横了nina一眼。
“这不管你的事!要是让封行朗知道你这么虐待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这一刻的nina只能将错就错一口咬定小无恙就是封行朗的私生子。那样小家伙才不会有危险。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这个孩子就跟你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了!我会抚养他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