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黑色的雷克萨斯在疾驰到盘山山路入口时,却又减速停了下来。
封行朗的俊彦隐在车内的幽暗中,读不出神色。
在静谧一片的黑夜里,只听到两闪发出的嘀嗒声。
自己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向丛刚质问御龙城一事呢?
丛刚救了严邦的命;索要一定的酬劳,也是符合江湖规矩的!
更何况还是严邦自愿双手奉上的,他封行朗又有什么理由去干涉介入呢?!
至于自己的原始股权……
如果丛刚有罪有过错,那也只是太过贪心,两头捞了好处。
可这一切,不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
把这些过错一股脑迁怒到丛刚的身上,似乎也不太厚道!
难不成是觉得他丛刚救人救错了?!
说不定丛刚那狗东西还等着他怒气冲冲的去兴师问罪呢!
那可就真着了他的道儿了!
有一点,封行朗依旧挺费解的:为什么丛刚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去救严邦呢?@^^$
当时游轮爆炸的剧烈,封行朗在方如海的军舰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想必为了救严邦,丛刚是担受了一定的风险。
严邦三番五次的想置丛刚于死地;可丛刚却冒险去救严邦!难道是想以德报怨?
以丛刚的诡异,像这种‘以德报怨’的事,似乎跟他沾不上边的!
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分析:他是做好了想索要严邦御龙城的预谋?顺带向自己捞了百分之十的gk股权!
那狗东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铜臭味儿十足了?!$*!
可丛刚要御龙城干什么呢?他向来不喜欢那些胭脂水粉浓重且喧闹庸俗的地方!
还有gk的股权……他得到手又做什么用?分红?还是转手?
似乎这两种可能都不大。无论是分红还是转手,都不如直接向他封行朗折现成美金来得便利!
难不成……丛刚想在申城成王称霸?
即便有这个贼胆和贼心,也未必能有这个能力!
别说他丛刚了,就连他封行朗要稳固自己在申城的地位,还得拉上严邦和白默一起。
这也是封行朗一直会力保严邦的重要原因之一!
即便自己要去跟丛刚干架,也只能索要回自己gk风投的原始股权!
至于严邦的御龙城……
自己又不是严邦的老子,关键是出师无名!
稍作休憩之后,雷克萨斯掉转车头,朝封家一路疾驰而归。
妻儿已经睡下了。
母子俩相拥在一起,格外的温馨。
冲凉后的封行朗走近大床之上的妻儿,在儿子那肉墩墩的小脸上蹭了又蹭。
小东西的睡眠质量还不错,这样的蹭亲是折腾不醒他的。平日里小东西也让亲,但却不给如此肆无忌惮的又蹭又亲。
雪落只是浅睡,感觉到男人的气息之后,便睁了眼静静的看着他们父子俩亲昵。
“行朗,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守着严邦的吗?”
雪落压低声音柔声问。
“严邦有白默守着呢!”
封行朗在雪落的身侧躺下,微叹一声:“刚刚出去是想找人干架的。想到你跟诺诺,就又灰溜溜的逃回来了!”
“找人干架?”
雪落微惊,轻言埋怨,“封行朗,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气盛的要去找人干架啊?”
“吃了哑巴亏……不爽呗!”
封行朗侧过身来,用健硕的身姿半压住雪落柔软的身,将头埋在她的睡衣里拱蹭着。
“行朗,严邦伤得重不重?听诺诺说,严邦身上有烧伤,而且还瘸腿了?”
“死不了就行!”
封行朗微叹一声,“他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上帝格外开恩了!”
“希望他大难不死,能享后福!”雪落轻吁。
“还享个p的后福啊!老巢都被人连窝端了!”
封行朗嗤声冷哼,“现在严邦就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靠别人收留度日的流浪狗!”
雪落一怔:“那,那严邦的御龙城呢?”
“被贼人给惦记去了!当救命的酬劳!”
封行朗又是一声沉沉叹息,微厉:“真他妈够蠢的!”
“其实我觉得能用身外之物换回自己一命,挺值的!”
雪落温言出自己的看法。
封行朗掰过女人的脸,静静的凝视了片刻,淡淡的笑了笑,“这么说来,是你亲夫太过看重金钱之类的东西了呢……难怪我活得这么累!”
雪落拥过男人劲实的肩膀,轻轻的拍抚着。
“行朗,别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你老婆孩子很好养活的!”
美好在男人的手掌之间挤成了动人的花状,“老婆,以后可不许你这么抱着儿子睡!第一,我会吃醋;第二,儿子已经满6周岁了,下半年都上小学了,还跟亲妈睡一个被子里,儿子未来的女朋友会怎么想?”
这话题转得……着实有那么点儿快!
“别说6周岁,就算儿子16岁,26岁,他也是我的孩子!我就喜欢抱着他睡,你就妒忌吧!”
“林雪落,跟你说正经事儿呢!诺诺是男孩儿,你不能老是这么溺护他!会让他产生依赖不说,而且还有可能会早熟!”
雪落一声不吭的沉默了。却依旧将儿子轻拥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丈夫封行朗说的这些大道理,她都懂的。
或许是在佩特堡里的那五年,母子俩相依为命习惯了;所以雪落特别的想溺护自己的孩子。
“乖,把诺诺给我。他应该独立睡去他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