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然哑口无言,丛刚就这么静睨着封行朗,一动不动的,像是静止了一般。
或许静止的不止是言行,还有一颗始终澄澈如一的心!
或多或少,丛刚有些误会封行朗的话意了。
其实封行朗的话补全了应该是:可你缺我这个主人来调一教你,领导你,指使你!
或许是为了押韵丛刚上面的话,所以封行朗就简说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句没说完整的话,竟然对丛刚起到了作用!
至少这一刻的丛刚,安静得像只很听话的奴隶。没有顶撞,没有抵抗,眼睛里满是顺从。
就这么搞定了丛刚?一句话的事儿?
封行朗的眉宇微眯而起:看来自己今后要多跟这个狗东西玩些深奥莫测的东西!
就比如说:必要的话说一半!另一半留着给这个狗东西自己去想!
适当的玩点儿深沉,还是很有必要的!
“那你打算怎么去找?”
良久,丛刚从封行朗的俊颜上挪开了目光,侧身去看漆黑一片的夜。
这就算答应了?这狗东西,还真够让人琢磨不透的!
“有人持着邢三的本名护照回了墨西哥。我看过机场的监控,不是他!”
封行朗收敛起刚刚的懒散之意,变得肃然,“申城临海,我觉得邢三应该是从水路离开的!”
“说了这么多,等于你连邢三半点儿的行踪都没有,是么?”
丛刚的这一反问,挺噎人的。
听着有些恼意,封行朗斜目扫了丛刚一眼,冷嗤:“说得好像你知道邢三的下落一样!”
丛刚回头来温清清的睨着封行朗,“你好好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动身!”
本以为封行朗会耍横折腾,却没想他倒身便睡下了。
不一会儿,那鼾声虽说还没夸张到如雷,却也相当‘悦耳动听’。
自封团团丢失之后,这是封行朗所睡的唯一一次安稳觉。
真的是累狠了,几乎是身心俱疲。
但只要丛刚在他的身边,他都能这般的安然。即便是天要塌下来了,也会有丛刚帮他给顶着一样。
丛刚就这么静立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开。
……
晚餐的时候,林诺小朋友一直蔫蔫的。
联想到儿子早晨竟然有了想将亲亲妈咪一个人丢下,自己要跟着他亲爹去找团团妹妹的小心机,雪落还是有那么点儿惊讶的。
别看小东西平日里对团团妹妹又凶又吼的,可自从团团丢了以后,小东西却也跟着闷闷不乐了起来。甚至有了冒险去找回封团团的打算。
儿子林诺的那点儿花花小心思,又岂能逃得过雪落的法眼?
等晚餐过后,雪落便试探性的问道,“诺诺,你跟妈咪一起偷偷溜出去找你团团妹妹好不好?”
“好耶!”林诺小朋友立刻双眼放光芒的欣然叫好道。
这小心思,露馅了吧?!
可随后,小东西又耷拉下了小脑袋,“妈咪,你不要开玩笑了!外面那么危险,亲亲儿子怎么舍得让你去冒险呢!再说了,有混蛋亲爹会找回鼻涕虫的!”
“唉,”雪落悠悠的叹息一声,“想必你亲爹因为你团团妹妹的丢失,肯定是寝食难安了!诺诺,你可不要生你亲爹的气,或是吃你团团妹妹的醋哦!”
这话问得,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一来雪落是想试探儿子对团团态度的改观;二来,雪落也是想倾述一下对那个男人的思念和微微的埋怨。
她懂自己的男人,也理解自己的男人,也知道丈夫前去找封团团,完全是情势所迫。
要是丈夫封行朗不挺身而出,而是自顾着自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而不去管他大哥和侄女生死,那样的丈夫,又不是雪落所爱的男人了!
可一味的理解和懂得,疼的还是自己的心。
“才不会呢!鼻涕虫那么可怜,我大伯又病病的……我亲爹不去找她,又能有谁去找她呢?就当同情鼻涕虫好了!”
儿子的话,让雪落微感脸庞一烫:儿子尚且知道去同情弱者,她这个当妈咪的竟然滋生了抱怨丈夫封行朗的心理?自己这也太不懂事了吧!
可是,像这种撇下老婆孩子去冒险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雪落也不只是觉得自己和孩子委屈,关键是着实担心那个又出门冒险了的男人!
会不会涉险?有没有可能受伤?他能不能对付得了邢三?邢三会不会利用封团团来反要挟丈夫封行朗?
雪落觉得自己的一颗心,真的是愁不完!
“妈咪,你在想什么呢?”
小家伙偎依过来,缠住了雪落的颈脖,边蹭边问。
“妈咪在想:希望你亲爹要尽快的找回你团团妹妹!”
雪落微微叹息一声。
翌日,邢十二前来叩门的时候,雪落跟诺诺还在酣睡。
“老十二,你干什么呢?一大早吵吵的,烦不烦人呢!”
给邢十二开门的是林诺小朋友。赤着脚,打着哈欠的林诺小朋友。
“义父让你们母子俩现在就起床,动身回佩特堡。”
“回佩特堡?现在吗?”小家伙懵懵的问。
“对!就现在!义父的专机一个小时后起飞。”
“怎么突然就要去佩特堡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雪落听到了邢十二跟儿子林诺的交谈。已经把自己打理整齐的她,疾步走到门边询问。
“听老八说,封行朗跟丛刚跑了,义父担心你跟十五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