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梁新皇没料到,夜徇再次出现时会起兵造反,而且还是大楚借给他的兵。
最主要的是,大楚何时在边境整顿好二十万大军,夜梁这边竟丝毫没有察觉。
堆积在夜梁新皇身上的罪名实在太多,以至于他自己都感到很惊讶,明明绝对隐秘的事,为什么会被泄露出来,究竟是谁在背后出卖他?
苏羡这些年没闲着,派去夜梁的人将打探到的各方消息传回他手中,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有关夜梁新皇的事迹。
那时候夜梁新皇尚未登基,他也就没这么多忌讳,更容易露出马脚。
而他在苏羡看来同时也是最有可能登基的皇子,所以打探他的消息将来应是能派上用场。
夜梁新皇很慌,他不仅惊慌于夜徇借着大楚的兵来打他,他更惊慌自己民心尽失,如此皇位就会不稳,朝纲就会震荡。
他现在感到后悔了,早知如此,之前就不该动夜徇。
夜徇本来没有能力与他抗衡,也失去了竞争皇位的资格,他的心腹朝臣曾劝过他,就让夜徇在偏远之地当个被放逐的闲王罢了,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
先皇生前就格外偏爱夜徇,他就想摧毁这个一直以来让先皇最疼爱的儿子。
现在惹怒了夜徇,再无半分兄弟君臣之情,夜徇只想杀进京都来,为妻儿报仇。
后两年里,夜梁国大乱。
夜徇在大楚的帮助下,一步一步杀了回去,直逼夜梁京都。
最终夜徇率大军将夜梁皇困于皇宫。
他杀进皇宫时,夜梁皇正惶恐地坐在朝殿上方的龙椅上。
夜徇浑身浴血,身上满是杀戾之气,与当初被他逼到绝路之时一副认命的样子大相径庭。
现在被逼到了绝路的是他自己。
夜梁皇指着夜徇,骂道:“你这是引狼入室!这等出卖自己国家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父皇九泉之下,对你也失望透顶!”
夜徇一声令下,身后士兵上前,将他困于龙椅上。
夜徇道:“拿锁链来。”
于是锁链把夜梁皇和龙椅绑在了一起。
士兵又照他的吩咐,取来两大坛子酒。
夜徇起了酒封子,顿时这宫廷酒的酒香飘满了整个朝殿。
夜徇道:“我一直在想,今天你落在我手里以后,我该让你怎么死。思来想去,还是这样应该让我尽兴些。”
说着,他将一坛子酒兜头朝夜梁皇由上而下缓缓倒了下去。
酒液将他浑身湿透,还不够,夜徇又往他身上再倒了一坛。
他几步走到边上,拿起旁边的琉璃灯盏,又一步步走了回来。
夜梁皇见状,面露惊恐之色,道:“你要干什么?朕不光是皇帝,还是你的亲嫡兄!”
他费力挣扎着,将锁链和龙椅摇得闷沉作响。
夜徇站在他面前,眼底也浸着淡淡的血色,道:“我妻儿在大火里时,你可不是这样想的。”
夜梁皇道:“那是意外!朕本无意杀他们,是他们自己想着要逃跑!”
话音儿一落,夜徇随手将琉璃灯往他身上一抛。
那火苗一碰到酒,瞬时轰地一下燃了起来,夜梁皇整个人都被大火所覆盖包围。
他拼命挣扎、惨叫,甚至求饶,夜徇自始至终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最后夜梁皇被活生生烧死,尸骨怪异地堆在烧得漆黑的龙椅上,有些扭曲,可见他临死前有多挣扎痛苦。
夜梁皇一死,夜梁的战乱也就接近尾声了。
夜徇背靠大楚,成为新一任的夜梁皇帝。
夜梁已经没有能力再与大楚抗衡,所以大楚的军队入驻夜梁时,夜梁阻挡不了。
夜徇也信守承诺,与大楚签订条约,此后成为大楚的附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