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大概不会改的。后半句话我咽回肚子里去了。
东里溪看了我一眼,道“你就算是还想出去也没得想了,昨日陛下已经说了,你和那姚舒各自领罚,半个月不许出门呢。”
半个月?!我瞪大了眼睛。
那我的任务怎么办?!
东里溪道“别不服气,毕竟你是真的动了手,伤了姚舒,安山侯再如何也是先帝封的,陛下已经足够开恩了。”
理事这个理,但我还是有些不痛快。
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我闷闷道“我知道了。”
大概是我的样子太可怜,东里溪心软了下,温柔道“哥哥陪着你在府中,可好?你不是喜欢看话本么?我刚得了些新出来的小册子,一并给你拿来。”
我眼神亮了亮。
也不知道以前的话本写得如何,我还真有些好奇。
不过也难为这样的大家公子费心为我收集这些东西了,我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东里溪手臂道“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你啊!”东里溪宠溺地笑了笑。
他忽然转眼对着外间,不复温柔,只剩下威严道“春夏秋冬,你们可知罪?!”
我心下一惊,拉了拉东里溪袖子,企图为四朵金花求求情,东里溪拍了拍我的手,低声道府里的规矩不能坏,我心知她们向着你,可一味向着你便是好事么?”
他又成了那个 刚柔并济、心思细腻的哥哥。
“今日是伤寒,他日又该是什么?无论你如何求情,他们都逃不过一罚了。母亲就快要回来,不若就由我来,好歹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抿抿嘴,像原主一样耍赖,胡搅蛮缠,“哥哥,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说好的摘星星摘月亮呢!哼!
然而这次东里溪格外坚持,春夏秋冬已经跪了一地。
“少爷,我们错了!”
“请您责罚!”
东里溪朗声道“你们护主不当,自然该罚!府里的规矩回去抄五百遍,并罚一个月银子。若敢再犯,便每人三十大板,逐出府去!”
春夏秋冬齐齐道“是!多谢公子开恩!”
我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我这哥哥还是仁慈的。
“下去吧,为你们小姐打一盆热水来。”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很脏么?
东里溪回头,“还有你。”
我打起精神,一副乖宝宝悉听尊便的样子,眼睛眨啊眨。
“下回真要惩治谁,别叫人看出来。圣手不是教过你如何出手,能叫他人看不出伤来么?此次事件,你若是多谨慎一些,咬死不是你做的,姚舒身上又搜不出伤来,陛下如何罚你?”
我心想,果然我这哥哥妹控属性是没得救了。
他又道“稍后我走了,你记得给春夏秋冬一些安抚,这叫恩威并施,不能叫他们寒了心,知道么?”
我点头如捣蒜。
不久,常威侯果然是午饭前就下朝回来了,朝服都没换,大步流星,火急火燎地奔进了我院子里,嘴里道“人呢!?”
春夏秋冬做了错事,赶紧道“小姐在屋里将养着呢!太医说是受不得吵闹呢……”
言下之意就是将军您声音小点,吵到我们郡主耳朵啦!
东里为一把推开了门,小心地把门关上,不叫寒气逸了进来。
看见内间女儿红着一张小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松了口气。末了又故意虎着脸哼了一声,“还有心情笑呢?你老娘在朝上就听见你淋了一身洗菜水,还伤寒了?!”
“满朝文武大臣哪!我这老脸都叫你丢光了!”
“以后谁都知道我东里为的女儿弱不禁风,一盆冷水就能病倒了呢!”
“坑娘啊!”
我脑补了一下那个场面,顿时哈哈大笑,心情很好。
这就是传说中的“坑娘”吗?还挺有意思,我忍俊不禁。
“还笑?!”东里为虎目一瞪,不过还是横刀阔马坐在了我身边。
东里溪不满意地皱了皱眉,“母亲你身上寒气未散,赶紧离的远些,阿欢还病着呢!”
东里为一下就绷不住了,赶紧退了几步,还悄悄地看了我好几眼。
眼里有着担忧,又别扭地不想让我看见。
我看着这两个家人,心里熨帖,烫烫的。
“哪儿就这么娇气啦!”
我笑着指了指母亲身后,“有个暖婆子,母亲你抱着。”
东里为摆摆手,“战场上都去得的人,抱什么暖婆子,还嫌不够丢人呢!”
她嘴里说着丢人,却伸手把暖婆子颠了颠,塞进了我两层被窝里,不自然道“捂捂,发汗了便好了!还是草原上好啊,你那时候野得不行,满山坡跑,身子骨还硬朗些,轻易病不了的。”
瞧瞧,女儿一病了,这满京城的繁华都看不上了。
母亲觉得,一家人不若就在乡野之中,无病无灾,歪理多得很。
我抱着暖婆子,险些落下泪来。
赶紧转移话题道“母亲今日回来得早。”
“可不是嘛,陛下得知你伤寒了,便派了太医来,提早下朝了。不过说起来似乎韦后也病倒了,秋老虎啊,还是厉害!”
我忽然想起昨晚夜探王府的时候,疾风漏嘴说王爷也不在府中?
我想了想,昨日母亲和安山侯对峙,约莫就是屠咏歌在宫中的时间,他去做什么的?
我想着,自然也就问了出来。
东里为哼了一声,又是不满又是满意的矛盾神色让我挑了挑眉。
她酸溜溜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