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她!”
慕承弦朝两个佣人命令道:“都给我滚出去。”
“是……是,少爷。”
两个佣人不敢不听,埋着头,赶紧退了出去。
“承弦,这歹毒的女人,对蔓蔓做出那么恶毒的事情,你还护着她,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梁玉仪见佣人被轰了出去,干脆自己动手。
她一把扯住黎晚歌的头发,粗鲁的往床下拖拽,骂道:“不要以为,有我儿子护着,你就能在慕宅待得很安稳,我绝不允许你这样的毒妇待在慕宅,别人不敢动手,我亲自动手!”
“好痛!”
黎晚歌很虚弱,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就这样被拖下了床,狼狈到极点。
慕承弦高大的身躯,挡在女人面前,语气冰冷的朝梁玉仪道:“母亲,注意你的身份,你是高贵的慕夫人,曾经艳绝北城的梁家大小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
“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式,比起她找那些流氓欺负蔓蔓,我只是想把她扔进湖里洗干净一点,很过分吗?”
梁玉仪高傲的抬起下巴,冷睇着被自己拖拽在地的女人。
要不是有她儿子护着,她指定直接撕烂这狐狸精的脸!
“她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也已经受到了惩罚,昨晚她在雨里跪了一夜,差点去掉半条命,你现在要把她扔湖里,那就是让她去死。”
“死就死了,当年的黎晚歌,不也一样被我们弄进精神病院烧死了么,谁敢说我们慕家半句不是?”
梁玉仪态度猖狂道。
慕家,确实家大业大,权势滔天。
这几年,在慕承弦的运作下蒸蒸日上,他在北城更是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一条人命,对于慕家,的确算不了什么。
黎晚歌的心,却揪紧了。
那双泛着泪雾的眼睛,渐渐变得猩红,透着仇恨的光芒。
“原来,慕家大少奶奶,是被你们故意弄进精神病院烧死的,慕先生昨夜还记挂着亡妻,我以为有多深情,没想到啊……是个杀妻犯!”
女人攥紧手指,指甲似乎都要抠烂掌心的肉。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她可能早就扑上去,把这对恶毒的母子,活生生咬死了。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多问。”
慕承弦表情冷酷的朝黎晚歌警告,并没有否认女人的话。
看样子……那场大火,真的不止是意外那么简单!
“呵呵,呵呵呵!”
黎晚歌眼前,一阵阵发白,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那些尘封已久的痛苦记忆,全部涌现出来,快要让她崩溃了。
慕承弦啊慕承弦,你到底恨我到何种地步,要剖腹夺我儿子,要推我入地狱般的精神病院,甚至……还要斩草除根的取我性命?!
“你这个毒妇笑什么,不该听到的话,被你听到了,我更有理由,把你扔去湖里清醒清醒了!”
梁玉仪丝毫不担心这个‘可怕’的秘密被黎晚歌听到。
不过是个稍有几分姿色的二婚女人罢了,对他们慕家,造成不了任何威胁。
“慕夫人,你口口声声说我歹毒,可你的心,难道不比我歹毒千倍万倍吗,那是你的儿媳,是你孙子的亲妈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你们关进精神病院不说,还要放火烧死,你们就不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变作厉鬼,来找你们索命吗?”
黎晚歌恨到了极点,终于失去理智,从地上站起来,朝梁玉仪扑了过去。
她想掐死这个巫婆一样恶毒的女人!
慕承弦长臂有力的将她拦腰抱住,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审视着她,“替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女人打抱不平,似乎并不是你的风格?”
这个女人,一向狡猾,善于伪装,从不表露真实的情绪,今天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失控成这样,实在反常!
“我要不替她打抱不平,我就是下一个她,与其被你们弄死,不如抢占先机,先把你们弄死!”
黎晚歌在男人怀中挣扎着,狂躁的吼道。
这个样子,跟以前的她,真的很不一样,明显带着很多类似于精神病患者的特质。
梁玉仪看着女人发狂的模样,有点吓到了,往后退了退。
“承弦,你看啊,她就是个精神病吧,我们在说别人,跟她有什么关系,一副要把我们杀了的样子,你还敢跟这样又疯又毒的女人待在一起吗?”
“放开我,慕承弦你放开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黎晚歌尖叫着,在慕承弦怀里挣扎。
她的力气,不知道怎么的,变得特别大。
以至于,慕承弦都快降伏不住了。
“黎洛安,你怎么了……黎洛安!”
慕承弦一脸严肃的看着女人,直觉一切并不简单,不断呼喊女人的名字,试图唤起她的理智。
但他的呼唤,好像并不管用,反而成了一种刺激。
啊!
黎晚歌像是入魔一般,从男人怀中挣脱开了。
然后嘶吼着,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砸在地上,满地狼藉。
“妈咪!”
一声稚嫩的呼唤,让疯狂的女人,停了下来。
慕小包站在门口,被这一幕,吓坏了。
“小包……”
黎晚歌泪眼模糊的看着门口处的小身影,理智突然归位。
“我……我做了什么?”
她看着满屋子的瓷器碎片,仿佛做了一场离谱的梦。
梦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