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歌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干咳两声,说道:“你不要误会,我来不是因为你,我……我是爱好攀岩,想来看看比赛的。”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场面更尴尬,更暧昧了。
“那个,哥,就是……”
慕承枫刚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慕承弦却直接黑脸了,声音冷冷道:“带她走。”
黎晚歌一听,不干了,觉得很没面子。
“诶,你这个人,太霸道了吧,我看我的比赛,又没招你惹你,你凭什么赶我走?”
慕承弦没搭理黎晚歌,只表情严肃的看向慕承弦,“这是什么地方,她心里没数,你还不清楚吗,立刻带她走。”
“哥,你别激动,我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也知道她对你的意义,所以我劝她来,是想让她给你加油打气,我相信有她等着你,你一定会赢得比赛的。”
“既然你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就更应该替我好好保护她,而不是把她拖进这场漩涡!"
慕承弦焦灼愤怒的情绪里带着些许无奈,撇了黎晚歌一眼,继续对慕承枫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们现在正在谁的眼皮子底下走来走去,你们只需要踩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就好比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脑袋早就开花了。”
“哥,我不是不清楚这其中的风险,可放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我真的做不到,说到底……你会和x组织扯上关系,都是因为我和嫂嫂,我们……”
“闭嘴!”
慕承枫的话,被慕承弦打断了。
黎晚歌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
心中困惑,慕承弦和这个x组织,到底什么情况啊,这和她以及慕承枫,又有什么关系,怎么搞得她才是始作俑者的大罪人一样?
“慕承弦,你别冲你弟嚷嚷,我会来这里,是我自己的选择,同样的……我既然来了,不是你让我走,我就会乖乖走的,比赛结束之前,我不会离开。”
黎晚歌环抱着双臂,别过头不看男人,执拗到极点。
“你待在这里,有意义吗,还是说你恨我到极点,想亲眼看看,我是如何从千米高的悬崖摔下,摔成肉泥的样子,以解你心头大恨?”
慕承弦对黎晚歌的态度一点不好,各种冷嘲热讽,目的是希望把她气走。
这是非之地,他真的一刻都不想她待下去。
黎晚歌也确实被他气到了,像只仓鼠一样,腮帮子圆鼓鼓的,大声道:“是啊,我就是太恨你,所以想亲眼看看,你是如何摔成肉泥的,如果你不想如我愿,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一鼓作气爬到崖顶,我们顶峰相见,我等着你打我的脸!”
说罢,她转过身,准备坐慕承枫说的直升飞机去崖顶,等待慕承弦攀爬而上。
“啊!”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身后传来。
黎晚歌还来不及回头去看,身体便被慕承弦揽进怀中,他的大掌捂住她的眼睛,她的耳朵贴着他的心脏,能听到铿锵有力的跳动声。
愣了一两秒后,脸红到了脖子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
“发生什么了,你突然抱我干什么,捂我眼睛干什么,放开我!”
“别动,马上就好了!”
慕承弦的声音紧绷。
黎晚歌动弹不了,急得不行,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可怕了,就这样摔了下来,还那么年轻呢!”
慕承枫长长的叹气,声音充满了惋惜。
“的确可惜,这位可是去年世界极限攀岩赛的冠军,曾徒手征服过垂直线700米的圣托斯陡岩,君上大人很看好他的,这次下注投他赢的大佬很多……”
御龙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谷底裸岩上那滩红色肉泥,不急不缓的说着。
他的可惜,不是对年轻生命逝去的可惜,更像是对一个好用的工具突然坏掉的可惜,透着无尽的冷血。
工作人员将摔下悬崖的选手尸体处理干净后,慕承弦才将蒙在黎晚歌眼睛上的大掌移开。
黎晚歌隐约还能在那大块岩石上,看到红色血迹,只觉得触目惊心。
一个生命,就这么没了,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可怕,太可怕了!
她想也没想,直接拉住慕承弦的胳膊,眼眸因恐惧和震惊,泛着红色,“走吧,这哪是比赛,根本就是谋杀,我不许你参加!”
慕承弦低头,看着女人放在自己胳膊上的纤细手指,心中无限温暖。
“你终究还是担心我的,对吗?”
“如果我的担心,可以让你退出比赛,那我承认了,我担心你,我不想你死,你得活着!”
“放心,有你这句话,我一定活着。”
慕承弦认真的向黎晚歌做出承诺,然后忍着心中不舍,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手臂上扯开。
“你喊口号没有用,要认清现实啊,人家是攀岩冠军,都……你一个生意人,整天不是办公室就是各种酒局,你还能比人家专业攀岩者还厉害,你这是去送死,我不会放手的!”
生死之间,黎晚歌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紧紧抱着他的胳膊,宁死不愿放手。
“小姑娘,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残酷法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马上就该轮到猎影上场了,他可是这次比赛的焦点人物,多少只眼睛都盯着他呢,他是我们x组织的招牌,他要是退赛了,我们x组织岂不成了笑话?”
御龙面带阴冷的笑容,‘耐心’的告诉黎晚歌现实的残酷。
与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