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歌和乔司南回到疗养院,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
“新的一年,怎么愁眉苦脸的,要开心啊!”
乔司南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语气十分宠溺。
“我很开心啊,终于和那个男人断干净了,我现在只想放鞭炮庆祝一下。”
黎晚歌咧着嘴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可眉宇间的忧愁,却是隐藏不了的。
她不断在心里咀嚼着,剖析着慕承弦临走前的那番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太奇怪了,他居然把她托付给乔司南?
他不是一向视乔司南为眼中钉,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吗?
难道,他真的要去赴死,所以良心发现,想做个好人了?
“别强颜欢笑了,我知道你还有没完全放下他,你在担心他,对不对?”
乔司南看着黎晚歌的眼睛,一针见血的问道。
“没有!”
黎晚歌斩钉截铁的否认,“我疯了吗,去担心一个我恨之入骨的人。”
“担心就担心,在我的面前,不用伪装,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乔司南的眼眸,温柔而深情,简直要把人给融化了。
越是这样,黎晚歌越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她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红着眼眶,急忙跟男人解释,“司南,你相信我,虽然我昨晚和他单独待了一晚上,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们……”
“你们拥抱了?”
乔司南声音沉沉的问道。
黎晚歌咬着嘴唇,点点头。
“接吻了?”
男人继续问道。
黎晚歌埋着头,没有否认。
她知道,她的行为已经过线,没有哪个正常男朋友能忍受,可是她做不到欺骗……
“我明白了。”
乔司南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英俊的脸庞并没有出现应该出现的醋意或者愤怒。
从他同意让黎晚歌陪慕承弦一周那刻起,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又明白什么了?”
黎晚歌都快懵了。
这俩男人,一个嚷嚷着懂了,一个嚷嚷着明白了。
怎么身为当事人的她,却像个置身事外的围观路人一样,完全搞不懂状况?
“我明白了你的心,所以在新年的第一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乔司南深眸微微颤动,挣扎了很久,怀着深深的不舍,哽咽道:“我们还是分手吧!”
“分手?”
黎晚歌有些诧异,眼睛立刻红了,像个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的小孩一样,小心翼翼朝男人问道:“你生气了吗,嫌弃我了吗,我的确和慕承弦拥抱了,也接吻了,但那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有配合他,才能顺利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可我的心很干净,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你……”
“傻瓜,你可是我的女神,我怎么可能嫌弃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乔司南心疼的摸了摸黎晚歌的发丝,说道:“这些年,你太辛苦了,我知道你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一段全新的感情,所以我不逼迫你,我也不想让你压抑你自己,我可以等你,等你真的能放下他了,我们再开始,到那个时候,你可再不能和别的男人亲亲抱抱了,就连多看一眼,都不行!”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没有放下他,连你也这样说,难道我放没放下他,我自己不知道吗,他慕承弦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不能放下他?!”
黎晚歌握紧拳头,没来由的愤怒。
她恨,不是恨别人的误解,也不是恨慕承弦的强势,而是恨自己……好像真的被他影响得很深。
“好了,别跟自己较劲,我只是跟你分手,又不是和你绝交,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你是我的女神,我是你的骑士,我要用尽全力守护你,而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不需要因为我,勉强你自己,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我永远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乔司南的一席话,直接把黎晚歌感动得眼泪鼻涕。
不得不承认,两人从恋人退回到朋友的关系,确实让她轻松了很多。
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用背负着巨大压力,觉得对不起乔司南了。
黎晚歌在疗养院又待了几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知道是时候告别了。
稍微收拾了下行李,将母亲那枚翠玉扳指挂在胸前,深吸一口气,来到小花园里。
郁郁葱葱的小花园,开满了各种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好看。
乔司南长腿交叠,躺在躺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懒洋洋的小憩。
自从黎晚歌搬来疗养院,他也跟着搬来,整天跟个退休老干部似的,不是养养花,就是种种草,要么就是喝喝茶,玩玩鸟……日子过得很是静谧悠闲。
当然,‘退休’是假,想时时刻刻黏着黎晚歌,时时刻刻在女人面前瞎晃悠,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司南,我走了。”
黎晚歌站在高大的紫色槐花树下,轻轻拍了拍乔司南的腿。
“走?”
乔司南猛的从梦中惊醒,书从脸上滑落。
一眼看到心爱的女人,仿佛仙女一般,站在迎风飘落的紫色花瓣间,空气是槐花特有的清香,一切美得不真实。
“对,我要走了,总不能一直赖在这里,毕竟我们都分手了。”
黎晚歌笑了笑。
乔司南瞬间清醒了,‘蹭’一下从躺椅上蹿起来,说道:“别闹了,你大着肚子,要去哪里?”
“去我该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