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弦没有因为乔司裕的话动怒。
他做出这个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与黎晚歌‘缘尽于此’的准备。
一个是为了她,倾尽所有,不要钱财名利,宁愿众叛亲离,也要护着她的男人。
一个却是伤她,辱她,一次次推她入地狱的男人。
女人会选谁,他有自知之明。
“我和她,没什么好说的,你如果真有那神奇的丹药,早点喂给她,早点让她脱离痛苦……”
慕承弦隔着窗户,远远注视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声音沉沉的说道。
纵有再多不舍,只要她能好,他愿意洒洒脱脱的离开。
“慕总真是有气度的男人,拿得起放得下,这点我打心眼里欣赏,我家司南要是能有你这样的格局,我就省心多了,做梦都得笑醒。”
乔司裕这番夸赞,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听得江海火冒三丈。
“乔司裕,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做‘拿得起放得下’,只要是我家慕总想要的人,拿起了就没打算放下,你特么……”
“江海,我们走!”
慕承弦不想再和乔司裕扯太多。
不管这只狡猾的狐狸在背后算计什么,只要结果是黎晚歌平安无事就好。
慕承弦和江海刚离开,乔司裕的笑容就冷下来。
他迅速拿出手机,给警察局那边去了电话,警察局那边估计收到了慕承弦的指令,很快将乔司南放了。
乔司南几乎是以光速,赶到了黎晚歌的病房。
“特么的,梁玉仪那个毒妇!”
男人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又伤痕累累的黎晚歌,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那双原本魅力无边,很有亲和力的桃花眼,此刻只有浓烈的愤怒。
他以为,梁玉仪只是抓走了黎晚歌,并没有胆子伤害。
谁曾想,那毒妇,竟然歹毒至此!
“我要去杀了那个毒妇,我不能让我爱的女人白白受遭这些罪!”
乔司南红着眼,挥舞着拳头。
“要吵出去吵,不要影响到病人……”
乔司裕靠在墙壁上,语气冰冷,表情严肃,“你要真杀了堂堂慕氏集团董事长夫人,咱们乔家最后一刻万能丹药,也不必拿出来了,反正拿出来,我也没那本事再把你从局子里捞出来。”
“我不要你捞我出来!”
乔司南在气头上,恨不得与全世界为敌,就连乔司裕也成了他的敌人。
“你以为区区一个警察局,真能困住我吗,只要我想出来,我有的是办法出来,之所以不出来,是希望你能消停点,不要再让我背锅了,你想怎么对付慕氏,我都没有意见,可是牵扯到她就不行!”
“以前你接近她,不就是为了和她联手对付慕氏吗,怎么现在又不能牵扯到她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乔司南愤怒的情绪里,多了几分愧疚。
不可否认,一开始接近黎晚歌,他是带有目的性的。
但慢慢的,一切都失控了。
从他发现,妖娆风情的黎洛安,就是当年那个自卑怯懦的黎晚歌,一切都变了。
再接近她,纯粹是喜欢她,心疼她,想弥补当年那个因为自己不够勇敢果断,造成的缺憾,想让她幸福。
“我不是东西,明知道她回来的那天,会有危险,还是让慕承弦带走了她,现在我只想守护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乔司南深邃的眸子,有微微泪光,愤怒激烈的情绪,也稍微缓和了些。
他坐在黎晚歌的病床前,握住女人的手,哽咽道:“我的女神,对不起,我说了要当你的骑士,却没能保护你,你原谅我,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乔司裕在一旁看着,本就不显山,不露水的神情,更加复杂了。
“除了当年那个‘北城第一丑女’,我从未见你对哪个女人如此走心过,说来这两个女人,还都是慕承弦的女人,你说我们乔家和慕家,这叫什么冤家缘分?”
男人边说,边摇头,感慨道:“司南,你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就冲着你对这个女人的这份心思,我不弄他慕承弦,我弄谁去!”
“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感情的事,不像做生意,不是你步步为营,就一定能成功的,很多时候,你付出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感情就是做生意,谁手里的资本多,谁就是最后赢家。”
乔司裕说完,将手搭在乔司南的肩膀上,说道:“不然,你怎么有机会,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表达你的爱,如果不是我给的条件足够好,慕承弦怕是根本连你靠近她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你给的条件?”
乔司南冷静下来,才发现确实有些反常。
若黎晚歌是被慕承弦救回来的,为何待在病房的人,不是慕承弦,而是他哥?
病房外面,也全是乔氏的人,不见慕承弦的势力。
这不科学啊?
“还有,她的情况如何,为什么我们说话声音这么大,她都没有被吵醒,难道她受的不止是外伤?”
乔司南以为黎晚歌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可现在看来,远不止他想象的乐观。
“怎么可能只是皮外伤,医生已经判定,她会一直昏迷下去,相当于一个活死人,这世上能让她苏醒的,只有我乔家。”
“活死人?”
乔司南听得心惊肉跳,立刻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