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真是了解我,确实吓不住我,但是能怎么办呢,总不至于皇上准备亲自执行吧。”
白景音一脸无奈,仍是没有什么恐惧的表情,仿佛还有种‘要打快打,打完我要要赶着吃早饭的模样。’
言语间还带着些玩笑的意味。
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元睿明冷着脸,
“你还不足以劳动朕。”
冷哼一声后,将手中的棍杖丢给了赵焱,
“赵焱,你去负责行刑。给朕重重的打,不仅是给静贵妃的教训,也是让你明白,如何当好一个以主子心意为心意的忠实部下。”
赵焱接过那棍杖,
稍有思忖后,躬身道:
“属下明白了。”
走到白景音的身边,
“娘娘,得罪了。”
赵焱走到了白景音的旁边,眉头深锁,低声说出这句话后。握着棍杖的手用力,一狠心一咬牙,高高举起,打在白景音的身上。
“啊——”
***
一日之计在于晨,但放在今日里,没想要叫醒这满宫人的不是鸡鸣,不是繁重的事务,而是自乾清殿传来的一声叫喊。
那些连半点风吹草动都生怕错过的宫女太监如何忍得住,纷纷动用各种办法去打探消息,有的更是大着胆子,趁天色朦胧,围凑到乾清宫前探头探脑的张望,
在看到静贵妃趴在长板凳上,奄奄一息的被人抬着而出,面色惨白后。
真相在那些人心里,
渐渐拼凑出了完型。
消息如星火燎原般在宫中迅速传来,
成为了所有人议论的焦点:
皇上要罚静贵妃?
皇上居然舍得罚静贵妃?
静贵妃触怒圣颜,恐怕是要失宠了?
……
静贵妃、静贵妃、静贵妃。
一时间,这个称呼回荡在宫中的每个角落,简直成了股‘风潮’不去谈论一嘴就是落伍一般。
琳琅殿,
“本宫没有听错吧。”
雪姬静候在前厅,未见其人,便先听到那掩不住欢喜的笑声。
凌素馨晨起洗漱梳妆完毕后,在海棠的搀扶下自内室走出。一身的茜红色云锦华服,绣了满篇的海棠花,花开灿烂,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臣妾参见皇贵妃,皇贵妃万福金安。”
“快些起来吧,今日便是不行这里本宫比必然能够‘万福金安’。”凌素馨虚扶她一把,开门见山道:
“你可听说了从乾清殿那边传来的消息,皇上责罚了白景音,不是什么抄书啊禁闭之类的,可是直接打了三十大板,自皇上登基来,后宫还未出现过如此重的刑罚。三十大板,还不得皮开肉绽,静贵妃也算是讨了个开门红的好彩头了。”
凌素馨越说越是喜上眉梢,
以袖掩唇,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雪姬看着凌素馨这般高兴,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凌家被削权一事还没过去多少时日,自顾不暇还有功夫去因别人受罚而高兴成这幅模样,真真是对得起她草包美人的名头。说白了,白景音就是被打了五十一百板子,也比不上没了八万兵马来的紧要。
但这些花雪姬自然是不会与她说的。
勾起唇角,附和道:
“宫里传的沸沸扬扬,臣妾来的一路上便听那些宫人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听说负责行刑的还是皇上身边的赵大人,那这一板子的力道,可不是寻常侍卫比得了的。”
“雪妃娘娘说的是呢,赵大人的身手谁人不知晓,听说静贵妃被打的连路也走不了了,连人带着行刑的板凳直接抬回的琼华宫,许多宫女太监都瞧得真真切切,听说血肉模糊,那叫一个惨。”海棠也是幸灾乐祸的可以,
只有站在一旁的乌嬷嬷听到后,目光中有些许担忧的神色,一闪而过。
“白景音的贱人竟也会有今日。”
凌素馨抚着腕上的玛瑙镯子,又欣赏一番,解恨道:
“只可惜本宫错过了这出好戏,没亲眼看到她的惨状。从前不是自诩武功高强,恃宠而骄天不怕地不怕,连本宫也不放在眼里吗。如今被打的如丧家之犬一般,连宫女太监都瞧尽她的笑话,实在是报应。”
只是想到那个画面,凌素馨咬牙说出的话都很是解气,
“最好彻底伤了筋骨,让她后半辈子都瘫在床上,失宠与皇上被打入冷宫。那样的下场才最与那贱人般配。”
“是啊,多行不义必自毙,静贵妃有这样的下场,早该预料到的。”
“你今日倒会说话。”
凌素馨心情一好,
连带着看周围那些人也都顺眼起来。
“海棠,你再去打探打探消息,关于她有多惨伤的多重,这些消息越听本宫越是畅快。”她颇有兴致的吩咐起来,
一双美眸滴溜溜一转,
“慢着慢着,这样怎么够。你现在就安排咱们宫中上下,三五结伴着去琼华宫门口,去给本宫取笑议论那贱人,越多越好。”
“娘娘,这……”海棠有点心生怯意,“到底位分还在,若是被听到了,万一……”
“本宫要的就是她听到,最好一气之下急怒攻心,那才算皆大欢喜。”
说罢又横了海棠一眼,
“真是没出息,皇上因娇纵跋扈而责罚,她现在必然不敢生事,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你们便大胆的去,有什么,本宫担待的起。”
“是,奴婢遵命,奴婢这就去。”
海棠福了福身,退出殿外组织‘黑粉’。
轻抿一口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