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邵你这是怎么了啊,何必要紧张呢,放轻松放轻松。”
白景音一副无所谓佛系淡然的表情,
觉得邵靖易有些紧张过头了。
“就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在安府门口,便不怕被人认出来?身份一旦暴露,当朝贵妃与总督双双现身于尚书母家外的消息传出去,你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邵靖易虽然十分不想接受她‘贵妃’这个身份,
但在要紧事面前,还是处处为白景音考虑。
“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在衡阳,不是在皇都,谁会认得出来?这样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反而引人瞩目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什么一万两万,我还八筒一条呢。”
白景音不以为然,
大大方方的拽着邵靖易走出来。
她瞧了眼停在门口的马车,又数名小厮往来匆匆,装放着东西。
而紧接着的举动,就更加让邵靖易意想不到。
“你要做什么?!”
白景音也不回答他,竟然径直朝着安府门口走了去。
摆出一张谄媚的笑脸,拉过形色匆匆的一个小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套起了近乎:“这位小兄弟,慢些慢些,我有话要同你讲。”
那小厮起初不解的皱着眉头,
但在看到邵靖易手上拿着的那些盒子,便仿佛一下子明白过来,多了些不耐烦又嫌弃的神色,嘴里还嘟囔道:
“又来一个,这些日子都多少,这些人还真是没完没了……”
这些话自然也被白景音与邵靖易听在了耳中。
“不知二位有什么事吗。”
态度十分的不好。
白景音却半点也不计较,依旧笑着说:
“是这样的,我家相公若论起来该是你家夫人娘家堂舅之子的庶出表弟,这不是闻得将军夫人回衡阳省亲,虽远了些到底也是表姐弟,若不前来拜见,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说罢,就要将东西交到那小厮的手上,有取出了一串铜钱,“劳烦你进去通传一声。”
看到那区区一串铜钱,
小厮眼底鄙夷嫌弃的神色越发重了,
连接都不惜得接,直截了当的拒绝道:
“二位来的实在是不巧,也见着了府中如今正忙乱着。只因为将军夫人一个时辰后便要返回皇都,自是没有功夫见二位。二位的心意我定会代为传达,东西便不用了,二位也还是回去吧。”
说完后似乎连多一刻都不愿浪费,撇下白景音与邵靖易,继续忙进忙出起来。
“瞧,我们就差贴到他脸上去了,也没被认出来。”
白景音一副,“看我说的没错吧的得意神情。”
“是我多虑了还不行吗。”邵靖易揉了揉她的头发,“原来你只是想去确定安氏还在不在府中,方才那么冒然的上前去,我倒真被你吓了一跳,不知道你又要做什么匪夷所思的大胆事。”“谁不想跟凌相攀扯上关系,只是苦于没有门路。好不容易逮到安氏回衡阳的机会,还不将安府的门槛给踏平了。咱们觉得突兀,但在那些小厮们眼里,估计就成了万千没眼色想要来巴结讨好的人其中一员,连正眼都不会给。”
“能想到这么多,看来你,还当真的不是她。”
邵靖易望着白景音,
看着她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以及高谈阔论时候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自信的光芒。这应当是在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第一次有样的感觉。
分明就是不同的人,
邵靖易自己也清楚绝不是因为那一般的容貌,
但就是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让自己无从抵抗。
“你在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儿吗?”
白景音摸着自己的脸,不解道。
“嗯,有。”
邵靖易眯着眼睛,笑得越发让白景音不明所以。
“突然间古古怪怪的。”并没有太在意,白景音又拽着他绕着整座研究了一圈,到底安氏的祖父老国公只是个空有荣耀的虚职,看着府邸是恢弘大气,但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守卫。仅有的几队护院还被安排去替安氏整理要带回皇都的物件,这一来,就更疏于防范了。
“很好,很好。”
白景音转完一圈后,扶着下巴点头道。
“什么很好。”
“过来,我告诉你。”她把邵靖易拉了过来,贴在他的耳朵边儿上,胸有成竹的嘀嘀咕咕。邵靖易听着,眉心微微拧紧,越听越是担忧。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冒险。”
“只有一次机会,我们只能一击即中,不冒险这效果怎么能保证?”
二人产生了分歧,
“哪怕这样也不行,你不必想要说动我。”
“当真没得商量?”
白景音歪着脑袋。
“没有。”
邵靖易向来温柔,但此刻却异常的斩钉截铁。
白景音挑了挑眉,也没有再开口,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亮了邵靖易的眼前。
还会是什么,自然就是御赐,或者说她临走时为了方便办事顺来的金牌。
“见令牌如见皇上,就算我们交情匪浅,但是抗旨也是不行的哦。”白景音语气中带着得以,还晃了晃那块明晃晃的龙纹令牌,
邵靖易咬牙,
他怎么忘记了还有这一出。
“你抬出金牌来压我,我还有什么能说的。微臣遵旨便是。”语气中带着些微微的不悦,最后还是抵不过对白景音的担心,在她要动身之前,拉住了她叮嘱道:“万事小心,万事先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