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都怪父亲。”
凌素馨拧着绢帕,
“干嘛非要去管安平那个小贱人的死活,现在弄得风言风语,当着本宫的面都这样,背地里还不知传的多不堪,本宫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娘娘这样说,是还相信将军的清白了。”海棠说出这句话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为时已晚,
凌素馨停下脚步,
黑着脸瞪向海棠,
“放肆!本宫岂会怀疑自己的父亲,多少年来父亲母亲恩爱有加,难不成入一回宫,就跟真跟安平那个小贱人会发生些什么?”她指着海棠,警告道:“若再让本宫听到这样话,就别怪本宫不顾情面,连你也一同处置。”
海棠重重的给了自己两个巴掌,
“奴婢失言,谢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难得抱住小命,一路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回到琳琅宫时,才准备迈步踏入门槛,迎面便和一人撞上。这样原本就重心不稳的凌素馨身子一晃,眼看着就要朝后面倒去,
幸好扶住了门框,又被海棠搀扶住,
这才不至于当真摔倒在地。
虚惊一场,却也让她本就不顺的气,一下子高涨到了难以抑制的高度。
“娘娘您没事吧,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人也知道闯了大祸,着急慌忙的请罪道。
凌素馨缓缓站定之后才看清,方才与自己撞上的是一向最不受她待见的芷兰,
“连你也要跟本宫过不去是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就会碍手碍脚触本宫的霉头。”一把将芷兰推到在地,也不管是不是在宫门口会被许多人看到,更不会在乎她的颜面,凌素馨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藤条就朝芷兰身上打去,像是要发泄今日所有不顺的气般,卯足了力气,一下下的抽打,连划过的风声都能清除听到。
海棠看的心惊肉跳,不敢也不准备上前求情。
眼见芷兰跪在地上咬牙默默的承受这一切,隐忍着,哼也不敢哼一声,直到最后一下抽到了她的脸上,落下了一道血痕,才皱起眉头。
乌嬷嬷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
知道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放下手头的活计,疾步而出。
一出去便看到了这一幕,此时芷兰已经被打得满身是伤,瞧上去十分的惨不忍睹,乌嬷嬷赶忙上前劝阻道:
“娘娘要责罚奴婢,自有旁人代劳,何苦在宫门口让别人看了笑话呢。”
“笑话,反正本宫现在就是这后宫最大的笑话,还在意多一点少一点吗!”
“谁敢看娘娘的笑话,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她一边宽慰安抚着凌素馨,一边顺势夺下了手上的藤条,抚着凌素馨往殿内走去,
“这个蠢丫头,就会惹娘娘生气,还不闪到一边去。”
假意斥责,实则是使眼色,让她赶紧退下换身衣服,免得在这里继续受罪。
琳琅宫内,
奉上一盏才沏好的老眉君给凌素馨,到底是老人了,此刻还能平心静气的向战战兢兢,惶恐不安的海棠问询道:云南
“方才出去时不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娘气成这样。芷兰她又犯了什么错,你且告诉我,待我去好好教那丫头,免得总那么笨手笨脚。”
“嬷嬷快别提了,现在宫里些人仗着皇上不在,胆子越发的大,什么荒谬的谣言都敢往外传,还传到了娘娘耳朵里,这才气的不轻。”
“谣言?”
乌嬷嬷一上午都没出琳琅宫,而且白景音此次为了行事万全,除了宋玉雪外并没有跟自己宫里的人或者乌嬷嬷露面,所以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顾得着问,海棠又继续撇着嘴抱怨道:“至于芷兰,都要怪那丫头不长眼,什么事情值得急成那样,冲撞了娘娘,活该她受罚。”
“若是这样,倒是老奴的不是了。”
“跟嬷嬷有什么关系,嬷嬷就不要护着那丫头了。”海棠不解道。
乌嬷嬷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内殿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凌素馨,解释道:
“启禀小主,小主走后过了一段时间,奴婢便收到了夫人从宫外传来的书信。奴婢想着能在现在这严查之时还要送来,必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所以才让芷兰赶紧去找娘娘,她也才会那般着急。”
但凌素馨却半点都没把注意力放在是不是冤枉了芷兰上,在她心中,不过一个讨她嫌的奴婢,打了也就打了。
满心却对那封信十分的在意,
“母亲送的信?”
凌素馨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莫不是那些传言,已经传到了宫外?
皱着眉头赶紧打开一开,神情当即变得更加阴沉。
果真如自己所料的那般,安氏将自己在绮罗香中听到话都写在上面,并且道出了自己对凌宇归都怀疑,让凌素馨借着在宫中的便利,务必不动声色的提她查明此事,究竟是不是如传言的那般。
鲜红的蔻丹越攥越紧,直到把单薄的信纸戳破,
凌素馨此时已是气的浑身发抖。
原本她是不信的,可眼看着宫内宫外传的人尽皆知,不堪入耳。再加上连母亲都怀疑这件事的真假,凌素馨此刻,好像已经有了八九分的相信。
腾地一下站起身子,将信纸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娘娘,信上写的什么,是不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乌嬷嬷问,但凌素馨却顾不上搭理她,
深呼吸了几下后,
一言不发的就往外走去。
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