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为安平郡主必死无疑之时,谁知那黑衣人却忽然收住了剑往偏斜处而去。
凌宇归看在眼里不免心生疑惑,却趁着这个时机将他击退,护住安平,
“郡主你没事吧。”
安平郡主也是当真吓坏了,不管之前有多么的讨厌这个骠骑将军,此刻都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紧紧的躲在他的怀里,吓的瑟瑟发抖,怎么样都不肯松开拽了他衣衫的手。
如此软玉温香在怀,
原本也是人间一大美事,
但介于此刻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凌宇归便有些无福消受了,又不能推开她去,多了一个‘包袱’行动较方才迟钝了许多。
“郡主,郡主你这样我没办法出刀了。”凌宇归虽然原本就处于下风,但多了安平公主的‘加持’后,这下降的趋势简直就如山体滑坡一般。
“啊,我好害怕,将军救我,救我啊。”
但安平就好像根本听不进去一般,
就知道闭着眼睛抱着凌宇归高声尖叫,抱着的,还是他拿着刀的那只手。
如果凌宇归现在能抽出空来观察黑衣人的表情,
就可以清楚的看到,
她明显‘噗嗤’的笑了出来,并且目光中尽是同情。
若不是时间紧迫,担心玄衣随时有可能作为援军加入这场对峙,那白景音其实还真的挺像多玩一会。
但现在,
到了最后收尾的时刻了。
她抬臂举剑,在凌宇归被大哭大叫的安平郡主搞得头昏脑涨时,找准时机,当机立断的就朝那边赐了过去。
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
安平在看到白景音的来势后,抱住凌宇归让他无法灵活的躲避,并且有意识的旋身,暴露出更大的破绽,
就这样,
一柄利刃直直的刺中了凌宇归的左肩,血珠瞬间顺着剑刃滴了下来,很快便濡湿了整个衣衫。
见到此行的目的已经达成,
白景音与安平交换了一个眼神,
微微颔首后,
翻身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
“刺客出来了,在那里,快追啊!”
围在院中的士兵看到后大喊道,但白景音的轻功岂是他们能追的上的,才反应过来时就已经逃过了几个屋顶,
眼睁睁的看着那黑影消失于夜幕之中,
一院子的士兵,
一时间,都有些迷茫。
“伍长,这个情形,我们到底是追还是不追。”
那个一脸苦大仇深的伍长也是十分纠结,原本想说还是做做样子,出去跑一跑追一追免得将军时候怪罪,
但就在这时,
屋内的又一声惊叫宛若及时雨一般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难题。
“啊——有毒,剑上有毒!”
“别管那个刺客了,还是将军要紧。”撂下这句话后,一众人等便齐齐往屋内涌了进去,一进屋就看到晕倒在地的凌宇归,还有抱着凌宇归吓得魂不守舍的安平郡主,血留了一地,包括安平洁白如雪的手,此刻亦是鲜红一片。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去快传太医,还有禀告丞相大人,快点啊!”搜搜
伍长眼看情况危急耽误不得,
即刻转身命令道。
这一夜,宫中注定是不平静的。
虽然早从封宫开始就已经如此,但一直以来都是暗流涌动;一个刺客的出现,将这一切都带到了明面之上。
人影攒动,火光摇曳。
太医一个个的从睡梦中被叫醒,衣衫半乱的就拎着药箱赶往冷宫。太后知晓此事,派了人前去问询情况,而凌素馨呢,一开始还因为被搅了清梦而颇有怨言,知道是冷宫闹了刺客后幸灾乐祸,但最后发现唯一受伤的不是安平而是自己父亲后,急的当即就要更衣往那边赶。
结果被乌嬷嬷好说歹说,以‘虽是父亲亦是外臣,这种时辰不便前往’为由劝阻了下来。
凌相知道宫内发生了这种事,
也是只有干着急的份,命玄衣偷偷潜入宫一次查探情况,得知无恙后才稍事安心。
只要饮雪阁中,
虽亮着灯,但却一派宁静安定,
宋玉雪听着墙外喧闹的声音,淡淡的勾起一抹笑意,颇有一种隔岸观火的意味:
“看样子,娘娘的计划很是成功呢。”
一阵清朗的笑声从屋顶赏传来,
元睿明打开窗户,
翻身一跃而上,便见到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白景音半躺在屋顶,一直腿屈起,十分潇洒惬意的模样。
“计划进行的如何,我等了你许久,回来了为何不说一声。”
元睿明有些埋怨的说道,而后在她身旁坐下,这时才闻到了一股酒气。
“我又不是孩子,你又不是家长,为何要说。”
白景音转了个身,
他这才看到白景音手里拿的瓶子,
“那应该不是朕藏在乾清殿的醉乡吧……”元睿明脸色一黑,这可是用费一番心里搜罗到的食材难得酿成的美酒,自己都一直埋在树下不舍得喝。
话说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难不成属狗的吗。
“别那么小气好不好,所以我不是只装了一小,小小瓶吗,又没喝完。”白景音比划了个如黄豆粒般大小。
“朕没看错的话,那瓶子好像是朕珍藏的相传酒圣所有的白玉蝶纹瓶吧。”
“不知道啊,随手挑了一个好看的拿来用用而已。”
白景音才上来的醉意,
被元睿明这一番啰嗦搞得瞬间清醒了不少,
颇有些不悦的将酒瓶扔给了他,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