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黑着脸,将剑收回鞘中,拿起最好用的铁铲便往竹林中走去。以此来掩饰面上的尴尬,毕竟这件事,他还真的是遗忘的彻彻底底。
“还好你来了,不然我们要挖出来,估计这手也是废了。”
白景音道谢着,又问
“但你怎么知道我们要上山的?”
“村长说话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岂会听不到呢,有武功在,听力自然也是较旁人好一些。”而后他拿出一把锄头,交给了白景音,
“能找到的工具不过,将就着用吧。”
白景音握着那把锄头,站在原地,低着头好像在出神发呆一般,并没有要往前走的意思。嘴里还喃喃的念着
“有武功在,耳力,有武功在……”
邵靖易正想关心的询问,便听竹林那边传来了一声含着怒气的声音
“还不过来,都在等什么!”
这一声成功的将白景音从思绪里拽了出来,如梦初醒一般。
“啊,怎么了,唉?这锄头是什么时候到我手上的。”
“你没事吧。”
邵靖易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就在想问题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紧问题,我们先过去吧,再晚一点,估计那位爷就要暴走了。”
寂静的夜中,
只有一弯新月与风声作伴,
竹林身处,可以听到泥土翻动的声音。这景象瞧去也十分的罕见,一位皇帝,一位贵妃还有一个朝廷大官,现在都变得像寻常出苦力的伙夫,拿着手里的工具,弯腰抬胳膊,一下下的挥动着锄头。
或者说,只有其中两个真的在卖力的挖掘,
白景音虽然用锄头刨了几下,而后再度陷入了出神当中,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可究竟是哪里呢。
“白景音,谁许你偷懒的。”
元睿明清冷的声音传来,
活像个监工。
“嗯?挖完了吗。”
白景音回过神来,依旧很是迷茫的样子。
“还没有,不过挖了这么深,应该快了。”邵靖易回答道。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出神。”
看到她神情似乎还是不太对,心事重重的样子,元睿明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什么,兴许是困了容易胡思乱想吧。”
白景音笑了笑,而后继续开始挥动着锄头,挥动了几下,脑海中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灵光一闪,方才苦思都想不出来的问题,现在就有了些眉目,
她直起身,回忆道
“对了,邵靖易你方才说有武功的人,听力总比旁人好一些?”
邵靖易不知道她怎么无端端的重复刚才的话,
却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错,你自己也应该深有体会,其实不仅是听力,为了训练敏感度,五感都会较寻常人更加敏锐,
方能制敌。”
“那皇上方才是怎么发现你的呢?”
邵靖易看向元睿明,
“距离,还有是否有刻意的隐去踪迹。”
“最后我已经没有再想着隐藏,所以就变得更容易察觉。”
邵靖易表示认同。
“你发现了什么?”
元睿明之大白景音不会无端端的纠结起这个点,也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听她说。
“所以啊,这就是很有问题的地方,你们都没觉得吗?”白景音皱起眉毛,经过一番梳理,她现在总算是理清了。
“邵靖易与皇上都是有武功之人,最后都能被察觉到。那那个村长呢,普普通通的一个老百姓,而且加上人老了在夜里眼神还不太好,那么要清楚的看到这一幕,根据他的话来讲,当时也就藏在,大概……那里,对那里。”白景音走到对面的一片草丛中,“距离就这么一点,他不会武功,而对手应当就是当日在丞相府追击我们的玄衣,这样的高手,怎么就会察觉不了这里蹲着个人?”
白景音越说越是笃定,
“太不符合常理了不是吗?”
被这样一提醒,那二人也发现了问题所在,还真是如白景音分析的这样,
“当时带着许多雇来的伙夫,会不会是因为人多,所以才混淆遗漏了。”
“有这种可能,但也可能,是村长在说谎?”
白景音眼眸更是不解,
“但这说不通啊,他骗我们对他有什么好处呢,何况我们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吧,得罪了凌相就靠我们保他了,也已经亮明身份,他不敢的。”
“现在各种猜测也是无畏,还是看看箱子中究竟是些什么吧。”
说罢元睿明拿起铲子,
白景音与邵靖易也一起,加快手上的动作,有了前面的铺垫,这次没铲几下就已经看到了箱子的一个边角,
清楚干净上面的泥土,是一个三尺宽的红木大箱子,涂着封层,埋在地下也不会腐朽。
“让开些。”
元睿明拔出剑,
干脆利落的劈向箱子上的大铁锁。
“叮——”
的一声脆响,
那锁应声掉在地上,径直成了两半。
一切似乎都还算得上是不费吹灰之力,进展的非常顺利。
接下来就是轮到了‘开箱’的阶段。
虽然对皇上再心存不满,但身为人臣的觉悟还是要有的。
“还是微臣来吧。”
邵靖易也拔出剑,小心谨慎的插入木箱的缝隙之中。因为不知道打开后究竟会面临着什么,三人此刻皆是凝神屏气,
做好了防御姿态,
全神贯注的将目光集中在箱子上。
发力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