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翻开天书之后,眼神一震,眉心紧蹙变得十分古怪复杂。
还抬眼深深的看了凌素馨几下,对上的一瞬间,让凌素馨心中更没了底,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不是白景音吗,可太后为什么要看她呢。
“母后,里面到底有什么?”
“皇上还是自己看吧,哀家怕是老眼昏花了,怎么觉得……罢了,皇帝还是先看看吧。”太后欲言又止,直接将天书给了元睿明。
元睿明其实做的也只是将天玄子带来,后面的事都交给了白景音自己去商议,所以其实也怀着些好奇,而在打开的一瞬间,竟差点笑了出来。
这个鬼精的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究竟。
“皇上可确实的接到天意了?”天玄子故意问道。
“道长法力高深,自然是看到了东西。”元睿明念道,“天降灾星,飞来横祸——只有这句话,外加一副画像。”
天降灾星,飞来横祸。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凌素馨心中更加复杂,是这句话没错啊。按照真元的方法,这无字天书是用特殊的工艺作成,两张纸合而为一,其内中空,遇到药水便会变成透明显现出内里的东西来。
而自己放进去的,正是一副白景音的画像,旁边提的批语也是这句,虽简单,但足够落实白景音灾星之明。
可如今虽仍是同样的句子,凌素馨心中却没有半分的轻松,太后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与皇上的轻松模样,都让她极度没有底。
“那上天就是要告诉皇上,画中人,便是危害大启的灾星。”
“朕瞧这画中人,竟是十分眼熟……”顿了顿“皇贵妃你过来。”
“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凌素馨还是走上台前,屈膝一拜,无比恭敬地在皇上与太后眼前。
元睿明自己在天书与领溯溪脸上端详,那目光锐利似箭,让平时希望皇上眼中只有她的凌素馨都恨不得此刻化为隐形,好躲避这道令人不安的视线。片刻后,元睿明的脸渐渐冷沉下来,将天书交给了福公公
“朕说为何那般相像,这不就是入宫封贵妃后,你于御花园中请画师做的一副画像吗!”
“什么!是臣妾?”
凌素馨不敢相信,这是福公公也呈着天书到了凌素馨面前,她还哪里管什么仪态,一把抢了过来,在看到画的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嘴唇发颤,差点就这么晕了过去。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这不对啊……”一样的布局,一样的画像加批命,可是本该是白景音的画像竟变成了她自己的,而且这画不是别的,正是如皇上所说,自己入宫时所画的那副。
“你太让哀家失望了,在宫中搅风搅雨,闹得不得安
宁请个冒牌天师要找出灾星邪祟的是你,最后发现这危害我大启的灾星也是你,皇贵妃,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不可能,真的不可能是臣妾啊,应当是……”凌素馨差点脱口而出白景音的名字,却最后关头吞了下去。
“到这个时候了,皇贵妃还想攀咬何人啊。”白景音的声音自台下传来,悠闲而从容。
凌素馨情急之下也别无他法,
“是这书有问题,这书被人动了手脚,视线将臣妾的画藏进去想要陷害的。”
即是两张纸合成的,如今也稍干了些,那应当很容易便分开。她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想着如何害白景音,自顾不暇也只能选择自爆。
可任凭她如何费力,这纸摸着柔韧却根本撕不烂。
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这根本就不是自己视线准备的那本无字天书,是被人掉包了。
“皇贵妃还要负隅顽抗吗。”元睿明冷声道,“无字天书是你寻来的冒牌天师拿出来的,就算被人动了手脚,也是你陷害别人。况且这话你当日说十分喜欢,一直是收在你宫中的,还会有谁有这种能耐从你宫里盗取,皇贵妃自己不觉得荒谬吗。”
“臣妾不是在灾星,臣妾是冤枉的……”她还在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
神情凄楚,潸然泪下。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想也知道,有本事害自己的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凌素馨猛然回过头,站起身来恶狠狠的瞪着白景音就要朝她冲过去,
“来人,还不抓住皇贵妃。”
元睿明一声吩咐,便有两个粗壮的嬷嬷上前扣住了她。
身体动弹不得,可嘴上却并没有消停。
“是你要害我,一定是你做的,明明自己才是个灾星,却要使这种阴险手段来陷害本宫!”她没了理智,什么话都敢往外冒,“这个什么天玄子也与你是蛇鼠一窝的吧,白景音你好手段,不知道用了什么腌臜手段,连修道之人都不放过。”
“放肆!你疯了吗,竟敢玷污大师,简直可恨!咳咳咳咳!”太后一向对修道之人极为虔诚,如今听到凌素馨口出恶言,简直是气急败坏,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母后当心自己的身子。”
“哀家没事。”她一抬手,吩咐道“阿睿,替哀家堵住她的嘴,再掌嘴!”
睿姑姑领命后便冷下脸一步步朝凌素馨走去,
“本宫是冤枉的,当真是被白景音陷害的,本宫是、呜、呜呜呜!”话还未说完,就被睿姑姑不留情面的拿绢帕塞住了嘴,再不狡辩。
“啪、啪。”
清脆的两声,随即雪白的肌肤上,浮现出两个鲜红的掌印。
凌素馨万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