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两个蒙面黑衣人自总督府衙溜出,飞檐走壁,直往位于都中最繁华东街的林府而去。
停在林府外一棵参天的古树,树干勉强支撑起二人的重量,却仍是发出了些让人心惊的响声。
白景音率先一步指着邵靖易小声道,
“是你太重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邵靖易无奈的摇了摇头,自怀中掏出地图。
“林府各处的位置都已清楚,为今之计,就是要想出最后可能设有暗室或者密格之类的地点。每个房屋都搜过于耗时耗力,定然是行不通的。”
“这有什么难得。”白景音表情轻松,她抢过地图,扫视了一圈后指着两处地方,“书房或者祠堂,绝无第三种可能。”
“你从何得来的情报?”
“高人。”白景音塞还给他,而后朝着地图所指的位置,决定先从书房搜起。
所谓的高人呢,也就是那些作者或者编剧,试问有哪部作品里的密室不是藏在这两处地方,都一样是人,她就不相信这林倚能高明到哪里去。
邵靖易只以为白景音真的得到了线报,深信不疑的跟着她入了林府。
躲过了几拨侍卫,成功来到了林倚的书房,屋内漆黑一片,显然是没有人在。
“星华来报,林倚或许已认定了林奭会高中,这几日都包下了天字一号房宴请朝廷官员,为林奭打通官路。”
轻而易举的从窗户翻入后,邵靖易低声道。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白景音搜查了半圈,最后听在书架前,随手翻看那些光看书名便晦涩的古籍。
还顺带取笑道,
“外表看着老古董,就不知会不会藏着什么银瓶梅啊,春宫图之类的呢。”
邵靖易听她堂而皇之的说出这些话,不由面色泛红,一把抽回白景音手里的书放回架上,佯装怪责道
“别闹,我们这是在执行任务。”
白景音吐了吐舌,开始继续摸索起机关。
很遗憾的是,白景音与邵靖易摸遍了整个书房,都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
没办法,只能继续躲着护卫,朝祠堂进发。
二人蹲在窗户下面,能听到祠堂内有一女人的声音。白景音探出脑袋去看,被邵靖易强按下去,可她仍旧不死心,侧着耳朵听起了墙角。
“祈求林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儿科考顺利,高中状元。求祖宗庇佑,祖宗庇佑。”
看来那女人就是林夫人了。
双手合十提高到眉心位置,闭着眼睛潜心祈祷,向神牌禀告,再经三拜,而后将掌中的圣杯掷在了地上。
可惜是阴杯,
“怎么会不认同呢,不准不准,我再来一次。”
也不知该说林家的祖宗灵验,还是林夫人运气不好,
一连几次都是阴杯。白景音蹲在窗下腿都快麻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捡了个石子,在林夫人不知第几次掷圣杯时超内弹去。
外力辅助下终于让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谢过祖先后,欢天喜地的离去。
白景音与邵靖易这时才终于能够进入祠堂,
“原本我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原来着林家的祖先都知道他们的不肖子孙这次要玩完了,这样看来还是很灵验的嘛。”
白景音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合十的拜了几下。
二人好似复制粘贴一般,又是一阵的摸索,从烛台到香炉,都移动般抬了个遍。
可惜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唉?这不可能啊,难道之前看过的那些都是瞎编乱造任何事实依据都没有的吗,那也太扯些了吧。”
白景音抚着下巴,似乎很是难以置信。
“还有哪里是只有林倚自己知道,但其他人都不知道且不敢接触的呢。”邵靖易也陷入了沉思,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不如我们明日再来,再耽搁下去,只怕林倚就要回来了。”
“我才不要无功而返……”
白景音琢磨着方才邵靖易所说的话,忽然就眼睛一亮,
“我说的没错,密室肯定是藏在这里的!”
她这次万分确信的喊到。
说罢,径直跃过祭拜的桌案,走到了林家第一位官职宰相的祖先面前。
“这也太不敬了,快回来。”
白景音无视了他的话,一意孤行的双手握住灵位,轻轻一拧,佛像后便出现了一道暗门。
二人对视一眼,大喜过望。
暗室里,依稀能听到
“方才被你那大不敬的举动吓了一跳,却没想到还真在那灵主牌位上。”邵靖易看白景音的目光皆是赞许。
“也是你方才的话提醒了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在理,试问在林府中,除了心知肚明的林倚,谁敢冒着大不敬去碰祖宗令牌呢。”
不远处便是一扇雕花门。
在不长却幽暗的甬道中,邵靖易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这一路太顺畅了。”
白景音一愣,停住脚步。
回头望了望来时的路,也意识到了这点。
“对啊,像这种密室不该机关重重,什么陷阱冷箭毒气都有吗,或者要什么轮盘密码的。”再看自己面前这门,也只有一把看起来像是机关锁的东西。
“或许是林倚自负,觉得没有人能猜到密室所在?”邵靖易那起那把锁研究了片刻后就开始低头摆弄起来,
“不管了,来都来了,先进去再说吧。”白景音本着大无畏的精神,凡事都得闯一闯再说,“这锁看着就复杂,要不你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