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音和承影对视了一眼,都是不明所以。
大概是元睿明派来做做样子日常问候下吧,白景音这样猜着,回道
“我近来身强体健,心情愉悦,吃嘛嘛香,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说着还扎着马步出拳比划几下。
赵焱点头,
“知道娘娘一切都好属下也就放心了。”
他从身后取过一包袱,递给承影,而后继续对白景音说
“皇上离宫在即,担心娘娘一人在宫中要应付妃嫔间的明争暗斗,又怕娘娘憋闷的紧,所以特意准许娘娘在斋戒三日里也不必待在宫里,可以出宫散心。”
“什么?”承影提高了音调,一脸不可置信。“赵大人说的当真是皇上的意思,是皇上允许我们小姐出宫的?”
难道是白景音趁她不注意去给皇上灌了汤?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白景音也不相信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狐疑侧目道“赵大人没再开玩笑吧,这是什么陷阱吗,皇上不会是想先骗我出宫再找机会治罪,叫那个什么……”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一拍手道“钓鱼执法,你老实告诉我他就是想钓鱼执法对不对。”
这个元睿明,也太阴险狡诈了些!
“属下不知道何为钓鱼执法。”赵焱仍旧一本正经的样子,“皇上却是也只是想让娘娘出宫散散心而已,连衣服都让属下准备好了。”
“当真?”
“当真。”
白景音看他的样子也确实不像再骗人,转念一想,对方可是皇上,要治罪不就一句话的事那样简单,何必搞什么钓鱼执法费时费力呢。
也就慢慢相信了赵焱的说辞。
“你说这皇上,也太客气了吧,至于连衣服都准备好这么妥当吗。”白景音一边笑着一边解开包袱,“还真是想要一块去了,我要穿的都让承影熨好了,不用……等等,这是什么衣服啊。”
白景音语气慢慢降了下来,
只觉得这衣服怎么不像常服,反而瞧着很是眼熟。她皱着眉头拿出后拎着一展,目光更加茫然无措;
“这不是侍卫的衣服吗,皇上派你来送这个给我是什么意思。”
赵焱轻嗽了几声,说明道
“皇上虽说怕娘娘在宫里闷,允许娘娘出宫去散心,可却没有说娘娘可以自己选去散心的地方。”
白景音眯起眼睛,
“所以……”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带娘娘同去斋宫,斋戒三日。”
白景音陡然瞪大了眼眸,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恐万状,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不自觉倒退几步
“不不,不可能吧。那是斋戒啊,该清心寡欲怎么能带妃嫔呢对不对,赵焱你是在开玩笑的吧。”
赵焱看向白景音手中拿着的侍卫服,
“娘娘错了,不是妃嫔,是护卫。只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而已,并无任何不妥。”
“那我可以拒绝吗。”
“抗旨不遵需要娘娘自己去告诉皇上。”
“本宫突然觉得身体不适……”白景音装模作样的猛咳嗽了几声,按着额角,虚弱无比。
“一炷香之前属下问过娘娘,娘娘身强体健,马步出拳都极为扎实。”赵焱现在算是明白皇上为什么要交待他说明来意之前先要问清楚静贵妃的身体状况,就知道她势必会以这个作为借口。
好家伙,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白景音气的咬牙切齿,攥着侍卫服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刚刚才病的,不可以吗?”白景音还在挣扎着。
“依照皇上吩咐,太医就侯在殿外,可若诊出的结果无碍,娘娘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赵焱拱手,“如此重罪,还请娘娘三思而后言。”
白景音猛吸了一大口气,无力道
“我突然觉得身子又好了,就不必劳烦那些太医了。”
“既如此,还请娘娘迅速更衣,误了时辰,只怕你我都担待不起。”赵焱这样说完后白景音眼中忽然又涌出了光彩,
“当然,哪怕是误了时辰,又属下护送着晚去些也不打紧,皇上是这样交待的。”
那还未完全燃起的火焰,就这么噌的一下,熄灭了。
一路上,赵焱都能从身后穿着侍卫服的白景音身上感到无比大的怨念,总觉得她嘴里心里都在嘀嘀咕咕着什么,
可想也知道都是些大不敬的言辞,赵焱连猜测都不敢妄加猜测。
“娘娘,斋宫里只许用如素,而且必须得是严格检查过的,所以这食盒……”他看向白景音手里拎着的,原本是要出宫带给邵靖易的小食。
“我在路上吃行不行。”白景音怒道。
赵焱赶忙闭了嘴,不敢再多说。
又一阵沉默后,
白景音别扭的问道
“你说不能如素,是当真一点荤腥都不见?”
赵焱点头,“不仅如此,那些用猪油作成的点心也是不能吃的,如葱姜蒜之类的也不可以放。”
好嘛,连糕点都保不住,看来得做好这三日像兔子一样吃草吃菜叶子,清汤寡水的准备了。
“还有什么要求,你都说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除了不可食荤腥外,就是不能饮酒,不能观乐舞,不能近女色。”赵焱想了想,补充道“还有,就是不可动兵刃不能见血光冲撞。”
白景音又长叹了一声,真个人如泥胎木偶般泄了气,
“吃不能吃,打不能打,还不如留在宫里呢。”她低声抱怨道。
“娘娘说什么?”
“没什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