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他会这么仇恨于你?”
这么多次的下杀手,已经不能够仅仅只用恨来形容了,应当是恨之入骨。
萧延之挑了挑眉头,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地方需要计较的。
“你们两人有没有什么交集?”
“若是硬要说一个交集的话,便是他的儿子--安远就是死在我的手上。”
“只不过安远死有余辜。”
叶锦笑来了兴趣,看着萧延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在边关行军打仗,但是这人不仅是逃兵,而且还在行军的时候嫖-娼,奸-淫妇女,那我自然是不能够放过。”
“我忍了一路,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才会动手。”
说着说着,表情甚至有些嫌弃,厌恶安远这个人脏了自己的手。
“那,他为何会将自己的儿子送入军中?”
“似乎是因为在京城里面犯了事情,送到军中避难,而且还硬要送到我的军营下面。”
这么说来,安国尧是算错了这一步。
“所以,安远是安国尧的独子?”
“不错。”
叶锦笑扶了扶额头,虽然这件事情原则上萧延之没有做错,但是一个父亲失去了自己的儿子,是自然要不死不罢休的。
“所以笑笑,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嗯。”
两个人揭过这个话题不说。
翌日。
晨曦。
萧延之起床之后,旁边的们还没有打开。
喜宝伺候着将洗漱所用的用具端了过来。
“不要吵醒叶姑娘。”
“是,奴婢晓得。”
进宫的门口,萧延之碰到了明至礼,两个人交谈着往宫里面走去。
其余的大臣看到这一幕,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小九九,都围了过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宋立后来一步,身边同样围绕了许多人。
他快了几步走到萧延之和明至礼的身边,将两个人拦了下来。
“逍遥王所谋划好像没有成功,不知道您是如何想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宋尚书还是莫要太过自信,毕竟有些话说出来是要承担后果的。”
“是吗?”
宋立和明至礼年纪相仿,眼皮耷拉着,遮住了眼神之中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冷意。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阴邪,便是接触,就感觉一种湿冷的感觉扑面而来。
与宋立相比,萧延之接近了之后好歹不是那么寒意透进骨子里。
“宋尚书在做什么事情,本王未必不知道。”
“只是,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毕竟与贼共舞,最终反伤己身。”
萧延之说了几句之后,也不去看宋立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就走。
明至礼一向看不上这些人,自然也不会说多话,随着萧延之一起走了。
宋立立在原地,双手握得很紧,眼神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始终黏在前面的两个人身上。
萧延之感受到了,明至礼自然也感受到了。
只是两个人都不在乎。
“上朝-----”
原本也只是个平平无奇的上早朝的时辰,往日里没有什么大事,也不需要多久。
萧延之以为,会和前几日一样,早早的散了。
却没有想出现了一个意外。
“陛下,微臣有本启奏。”
“说。”
“微臣前几日摆放安大人家中,发觉安大人这些日子消瘦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呗皇上您禁了足。”
“但是,微臣恳求,若是安大人所犯之错足以饶恕,那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安大人是我天庆国的肱骨之臣,如今礼部有些事情还需要安大人做主。”
宋立继续开口说道,“再过三个月,便是祭祀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就应该准备起来了,往年都是安大人准备的。”
皇帝之前就想过放了安国尧出来,但是毕竟有一个萧延之在,所以就止住了这个话头。
如今宋立提起,倒是可以顺水推舟。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事情,既然祭祀还需要安爱卿处理,那么即日起,就解了禁足。”
“老臣替安大人叩谢陛下。”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众臣鸦雀无声。
萧延之没有说话,明至礼皱了皱眉头,同样也没有说话。
等大臣都散去了之后,宋立看了一眼还在身后说着什么的萧延之和明至礼,走了过去。
“本官说过,所有的事情并不会真的如同逍遥王所愿。”
“不过是我不愿与你们追究,只是宋尚书最好要清楚一点,本王始终比你们高了一级,官高一级压死人。”
“懂吗?”
萧延之和明至礼一起离开。
马车巡巡向前。
明至礼忍耐不了的开口说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被他逃过了呢?”
“明大人,这件事情我也没有调查清楚,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
“他放出来了也没有关系,指不定会有更多的错柄。”
他能够逃过这一次,萧延之并不意外。
如果他这个时候没有什么招数的话,他反而还会更加的担心一些。
虽然这一次没有能够完全的将他打击至死,但是却也在皇帝的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只要以后安国尧再发生一点事情,那么皇帝肯定就会怀疑。
久而久之的,一旦将一个人的相信消失殆尽,那么便也是那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