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待耿王府和乔府的大婚之后,我便辞去家中掌事,日日夜夜以清粥进贡,只要能寻回墨儿,让我一辈子不出祠堂都可。”
大夫人扶起乔墨儿“如今,墨儿没有回来,倒寻来了和姐姐一般的可人孩童。”
“大夫人,您保重好身体,你想见的人有时候未必在远方,说不定就在身边。”
“今日我对你说的话,是我藏在心里十几年的心里话。你不要有任何负担,我喜欢你这个小丫头,以后没事就来陪我唠唠嗑。”
大夫人握住乔墨儿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夫人,我叫云墨。”
“行云流水墨笔生花,这是我姐姐最喜欢的一句话,你竟然取得这样一个好名字,我这让月兮去准备些烫酒,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大夫人也喜欢喝烫酒?”
“看来云墨也喜欢喝烫酒,在这个家里终于找到一个知音,陪我好好喝点酒了。”
难怪,难怪乔墨儿和母亲投缘,原来她和她都是在模仿着别人去生活,乔墨儿是比较幸运的,她只是模仿了模样,生活习性还是这般随意,可母亲却不一样,她要扮演着一个死去的人,生生世世的呆在这无止境的深渊里,一辈子做别人影子下的人,现在她也能明白母亲为何不愿意出祠堂,那是因为在祠堂里,她可以不用扮演任何人。
吃完烫酒,二人聊的甚欢,但还是要早些离开祠堂,毕竟乔亦珂还在房里等着她。
乔墨儿从大夫人房里出来的时候,乔於珂还没有离开,他看着乔墨儿吃了些酒,便起身去问她“你这是同我母亲喝了多少酒?脸都红了!”
“别闹,我没喝多。”
乔墨儿当然没有喝多,只是天冷了,她和大夫人多吃了几口罢了,出来的时候又因为天冷,显得脸更红了。
“我送你回去吧。”
“大少爷,我跟你说哦,我还要去二少爷的房里,他……”
“我知道,他昨晚被二娘子杖责了。”
“你知道啊。”
“我去看过了,但是你和云心公子走的颇为接近,你一个姑娘家,半夜与男子出入着实有些不妥,这几日我也会向父亲申明,让云心先生搬离杂役房,还你一片清净。”
他要让韩云熙离开杂役房,不可以,韩云熙是她夫君,就算乔於珂是大哥哥,也不可以赶走韩云熙。
“不行,我和云心先生情投意合,他未娶我未嫁,两个人凑一起非常的完美!”
“你是吃酒吃糊涂了吧,你忘了你曾说过的话,长大了只想和两个哥哥在一起,终身不嫁的。”
乔墨儿摸着自己的头脑,她小时候胡说八道的话,在乔於珂看来,竟当成了真的,不过她现在可是云墨,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大少爷,你怕也是吃了酒吧,又在说什么胡话,二少爷还在等着我呢,我先走了!”
乔墨儿不敢再多和乔於珂聊天了,怕聊着聊着就被带进了坑里。
乔亦珂等了整整一天,乔墨儿都没有出现,除了大哥乔於珂过来探口风,就没有人再来院子里,着实的有些冷清。
乔墨儿跑进乔亦珂房里,“二爷。”
乔亦珂故意假装睡着,不理乔墨儿。
他等了她一天,这么容易理他,也太没有面子了。
“乔二爷,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有睡觉。”
乔墨儿坐到乔亦珂的床边,掀开他的被子,帮他看伤口。
“你别,你是有夫之妇,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怕你的云心先生会杀了我。”
“你还怕别人杀你,也不知道小时候谁说的,做个天下第一的剑客。”
“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的事情?你该不会真的是乔墨儿吧!”
“二爷又在说胡话了。”
乔墨儿按住他,看了看他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晚上我让云心先生给你上点药,明天你就可以下床了。”
“我觉得如今这样挺好,最起码不用去军营训练。”
“你想的美……好儿男都是浑身有伤的,你这点儿小伤还不至于不去当职。”
乔墨儿打趣的拍了他头一下。
“云墨,我是给你脸了是不?”
“没有。”
乔墨儿又推了下他的脑袋。
“什么味道?云墨你是不是吃酒了?”乔亦珂用鼻子嗅到乔墨儿喝了酒。
“你怎么知道?乔二爷这鼻子可真算得上狗鼻子。”
乔亦珂深吐一口气,“走吧,赶紧回你的屋里,我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的。”
“如此甚好,云墨这就告辞了。”
乔墨儿看完乔亦珂,折返去了韩云熙那里,她问韩云熙,知不知道她母亲究竟是谁?
“今日听母亲说起她的故事,她说我长的像她年轻时候的姐姐,而母亲也是替姐姐在乔府生活了大半辈子。”
韩云熙听见此事,并未惊讶,其实他早已知道,乔墨儿并不是乔府二娘子所出,与乔涵儿并不是亲生姐妹,只是同父异母的孩子,他以为大夫人会带着这个秘密一直老去,直到乔家被灭门的时候,乔墨儿听见大夫人说出了她的身世之谜,如今乔墨儿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可乔家并未被屠门。
只是如今的乔府,也并未像上一世的乔府,现在看来,也算是乱成一锅粥了。
“所以墨儿是想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
“亲生母亲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至少母亲对我来说,比常人重要,现如今看见她在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