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冥倒也不在意,既然她不承认,自己何必非要强迫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该知道的,他迟早都会知道。
“为何你的皮肤那么脆弱?”
他明明记得,那天他根本就没怎么用力,竟然就让她破了皮,这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
“自小的病症,不然王爷觉得奴婢整日为何要戴着面纱?殿下要费尽心思保护奴婢?”
自小的病症!
夜南冥顿了一下,看起来似是相信了,初樱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那股不安却一直没有散去。
“什么病?”
谁知道他又问了一句,初樱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夜离澈的声音。
“绵绵自出生之日起,皮肤就异常脆弱,所以鲜少与外界接触,只是不知,九弟怎的对我这婢女如此感兴趣?”
听到声音,两人皆随着门口看过去,初樱看着脸上有些隐怒却在尽力克制着自己情绪的夜离澈缓步朝自己走来,不自觉的上前,走到他面前,喊了一声“殿下。”
夜离澈看着面前乖巧的初樱,以为她又被夜南冥给刁难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副碗筷,却又立马动摇了这个想法。
夜南冥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淡淡笑道:“也不是,就是觉得绵绵姑娘这皮肤过于脆弱了,一时好奇,便随口问了一句。”
“那九弟现在可是清楚了?”
夜离澈反问,下意识的将初樱拉到自己身边,有意无意的向夜南冥宣誓自己的主权。
夜南冥嗯了一声,不可否认的看着夜离澈,转移了话题,“王兄审讯得怎么样了?”
将话题直接从初樱身上,转到了县丞身上。
夜离澈当然知道,却也只能顺着回了一句,“他很是抗拒,看来明日还不能出发,须得再留一天。”
“牙关倒是紧得很。”
夜南冥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脸上尽是无所谓,“多留一日便多留一日,既然他这般嘴硬,明日臣弟倒是想和王兄一道去看看了。”
夜离澈嗯了一声,表示同意,“九弟早些休息,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上去了。”
说完便牵着初樱从他身边绕过去,上楼去了。
初樱任由他牵着,始终低着头,没有去看夜南冥。
只是夜南冥,在他们离开之后,眉头再次紧拧,看似很是痛苦。
初樱刚才那句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剑刃,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竟然连这样一句话都会被伤害到。
郁尘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已经喝了一坛酒了,不免有些震惊,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夜南冥虽然嗜酒,但是并不会没有分寸。
“王爷,喝酒伤身。”
他上前沉声劝道。
只见夜南冥捏着酒杯,缓缓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郁尘却是立马就变得心虚起来了。
面上故作淡定,不说话。
本以为夜南冥会问自己什么,可是他在片刻的沉默之后,什么都没说,而是直接放下酒杯,起身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