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体内的血液还是很少的,以至于只要稍稍不注意,体内的血就会丧失而今。
如今她之所以可以如常人一般生活,都要归功于上官木离的半生修为。
上官木离是谁,悠然存活于世已经百余年了,不老不灭,修为自然不同小可。
只是,他从来不会像外人展示出来罢了。
一提到夜南冥,夜离澈脸上的恨意就变得十分明显,更多的,是甘心。
都已经忘记了,为何还要继续折磨她?
明明两人都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为什么夜南冥还不肯放过彼此?
竹息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能说话,收回目光吗,“殿下放心,我会照顾好樱姑娘的。”
毕竟如今的他,唯一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初樱了。
夜离澈嗯了一声,“辛苦你了。”
竹息摇头,“殿下言重了,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
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这是上官木离盯住他的事情,无论怎样,他都要做到。
夜离澈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去了。
进去的时候初樱还是保持着最开始的坐姿,没有说话。
“阿樱……”
“初樱又给殿下添麻烦了。”
他刚开口就被初樱给打断了。
他愣了一下,动了动喉咙,一股痛意从心脏深处传来,下一刻便红了眼眶。
她怎么可能还是给他添麻烦,明明是他没能好好保护好她,是他非要跟她置气,才让夜南冥有机可乘的。
缓步上前,在她面前坐下,伸手捧着她的脸,吹弹可破的皮肤在手心冰冰凉凉的,让他稍稍用力都不敢。
“阿樱,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置气,不该让你一个人的。”
初樱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夜离澈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痛苦。
这种关系让她感到压抑,因为不管发生什么,夜离澈从来不会怪她。
“殿下……”
她强忍着开口,声音却是在开口的瞬间变得有些沙哑。
“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初樱错了便是错了,惹麻烦了便是惹麻烦了,殿下大可怪罪初樱。”
若是他怪罪自己,自己心中或许会好受些。
夜离澈伸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眼泪,红着眼眶笑道:“你可是本殿最疼爱的人啊,本殿怎么舍得责备你?”
他连她眨一下眼睛都会紧张,又怎么会责备她?
初樱抬眼,望着面前温情脉脉的夜离澈,他脸上的笑,笑得让人心疼。
“可是这样对殿下不公平。”
在她的记忆力,她从来不曾给过他一丝一毫的热爱,这样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也是不值得的。
夜离澈摇头,“无所谓公平不公平,对于你,我就算付出全世界都不觉得可惜,可是……”
他说到一半顿了一下,神色痛苦,声音沙哑,“阿樱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将我的所有希望都扑灭,哪怕,你现在不爱我,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让我来努力,努力让你爱上我可好?”
他都已经低三下气到如此地步了,都已经卑微到如此地步了,都已经如此请求了。
身为兖州大陆的太子殿下,如今竟这般哀求于她。
初樱啊,你当真还忍心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