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太多的虚情假意之后,现在的乔西,对是否真心分辨得格外清楚。
“对了。乔西,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封三爷的。”大米忽然想起什么,皱眉说,“封三爷在海城的势力,你也清楚。如果封三爷他真的铁了心要对付你,那你的日子,就注定不会安生了。”
乔西微微垂眸,轻笑了下:“是啊,不会安生了。”
大米劝她:“乔西,不是我说你。如果你能想个办法,让封三爷不再把视线集中在你身上,那你的日子就好过得多了。”
乔西苦涩抿唇:“不可能的。”
封霆川不可能对她善罢甘休。因为,她得罪了安静柔……
原本她还傻傻的对封霆川抱有一丝幻想,觉得封霆川对安静柔不是真心喜爱。可是自从出狱,封霆川对她和对安静柔的区别对待,就已经让她明白了许多事情。
封霆川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即使有,他对她的感情也是恨,而不是其他。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偏偏,她还得罪了真正被封霆川捧在手心里的安静柔!
所以,封霆川不会放过她。他会百般糟践她,就像今天,就像刚才……
“大米,你不明白。”乔西轻声,“封霆川对我来说,是地狱。而地狱,是没有办法逃脱的。”
乔西的声音,凄楚而茫然。大米听得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是,乔西……你和封三爷之间,刚才不是还?”
大米看了地毯上那不显眼的污渍一眼,欲言又止。
“他?”乔西冷笑,“封霆川对我做出那些事情,不过是想要侮辱我罢了。”她可不会再傻到认为,封霆川心里还有她!
“但是……”
大米刚要说话,房门忽然被人从外打开。
安静柔坐在轮椅上,膝上披着一层薄毯地走进来。
她怜悯地看着乔西,轻声开口:“乔西,你怎么这么傻。好端端的,你逃什么呢?”
“……”
乔西别过头去,连一眼都不想看安静柔。
看着乔西脸上的红痕掌印,安静柔得意地勾了勾唇,又叹气:“乔西,其实霆川让你待在阑珊阁夜总会,是想让你好好赎罪的。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忤逆他?”
乔西还是不说话。
她默默咬紧了唇瓣,不想多给安静柔眼神。
“乔西,你真傻。”安静柔摇着轮椅来到乔西面前,朱唇轻启,“本来,霆川或许是不想对你那么绝情的。但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在逼着他对你下手。所以啊,你现在遇见的一切事情,都是你的报应。”
这番话说完,安静柔心里痛快了,转身摇着轮椅,得意洋洋地走了。
大米若有所思地看着安静柔的背影。等安静柔离开房间,她忍不住说:“乔西,刚才那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安小姐吗?”
乔西扯了扯唇角,反问:“不然呢?”
“原来如此。”大米想想刚才安静柔的言语,忍不住皱眉,“我总觉得,这个女人让我很不舒服。”
乔西的身体微微一震,有点不敢相信地看向大米:“什么不舒服?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大米摇头,“怎么说呢,她这个人,有点像梦梦。”
像梦梦?
乔西沙哑着嗓子问:“你是说,她虚伪?”
“对,就是虚伪。”大米顾忌着安静柔的权势,左右看了看压低嗓音,“她刚才说出的话,表面上是在为你着想。但你仔细想想,她说出的哪一个字不是在对你幸灾乐祸。……说到底,她对你,恐怕根本就没有什么姐妹之情。”
乔西看着大米,眼睛一下子酸热起来。
她捂着脸,哭出了声。
大米被乔西的反应吓了一跳,笨手笨脚地安抚乔西:“喂,你怎么回事,你哭什么?别哭了……”
乔西没管大米的安抚,一个劲的哭个不停。
她哭,是为了宣泄,也是为了不甘!
封霆川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还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可是,他不信她。
唐家兄弟和她曾经的关系,也相当不错。
而他们,也不信她。
那么多人认识了她那么多年。一旦她出事,他们统统都成了看客,隔岸观火。
真正相信她的人,却是一个萍水相逢、职业低微,甚至可以说是低贱的包房公主……
乔西越想,越觉得这件事讽刺到骨头里。
她抓住大米的衣服,哭得全身颤抖。
良久良久,她的哭泣才停下来。
大米硬着头皮安慰了乔西半天,好不容易才看见乔西的哭泣停下来。
她松了口气,问乔西:“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没什么。”乔西摇了摇头,嗓音沙哑,“只是有点感慨而已。”
大米狐疑地看了乔西半天,最终嗯了一声:“我看你不是感慨,而是有话不愿意说。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说说这件事的始末就是了。”
乔西有些动容,声线微哑:“好。”
大米想了想,抓住乔西的手,安慰她:“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还有我陪着你。”
乔西眼眶红红地点头。
……
另一边。
安静柔从总统套房里离开之后,心情春风得意得不行。
想想刚才乔西狼狈的模样,她不由愉悦地勾唇。
一个走神,安静柔的轮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