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哲,我们两个里,更像狗的人明明就是你!”绝望之下,乔西忽然生出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抬起头,不甘示弱地回瞪卫哲,“你好歹也是卫家的少爷,却要给安静柔那种连父亲身份都不知道的女人卖命。你说,你到底是哪来的脸,骂我下贱?”
卫哲眼里精光一闪:“你居然敢骂安小姐?”
乔西咬牙:“我为什么不敢!”
卫哲狂笑一声,又对乔西一阵拳打脚踢。
他原本就看乔西不顺眼,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找到个理由,狠狠打她一顿。
这会儿好不容易遇见这个合适的理由,卫哲当然不会放过。
乔西被打得吐了几口血,狼狈又凄惨。
眼看着再打下去,乔西就要危险,卫哲这才放过了她。
他低下头,一把抓住乔西的长发,逼着她抬头。
乔西咬着牙,齿缝间挂着丝丝血痕,美艳的五官因吃痛而纠结成一团。
“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编排安小姐的不是。”卫哲阴恻恻地冷笑,“你以为,安小姐就真的那么大慈大悲吗?那你就想多了!我告诉你,就算安小姐表面上逼着自己要对你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她在骨子里,还是对你有着厌恶的。乔西,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垃圾和废物。我这就把你带到封三爷面前,让他亲手把你这个垃圾处理掉。走!”
说着,卫哲揪住乔西,大步往车子底下走去。
其他人看着卫哲和乔西的对峙,一个个看傻了眼。
乔西踉踉跄跄的想要跟上卫哲的脚步,却没有办法挣脱。
一路上,她好几次地磕上车子上的边角,全身迅速出现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
卫哲一路把乔西带到车子里,开车来到皇夜大酒店。
总统套房里,封霆川闭着眼睛,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姿态宛若黑夜的神祗。
他的身形沉默而凌厉,无端给人一种绝大的压迫感。
卫哲抓着乔西的头发,将她带到封霆川面前,扬眉吐气地叫了一声:“封三爷!我幸不辱命,总算是把您要的人带回来了。”
封霆川闻言,慢慢睁开眼睛。
他冷冷地看向乔西,眼里带着肃杀。
乔西被他看得颤抖一下,却没有躲开封霆川的目光。只是,被卫哲拉痛伤口的时候,她忍不住轻轻咧了咧嘴。
这一咧嘴,她唇齿间的血迹,便暴露无遗。
封霆川看着乔西唇瓣里的鲜血,微微一怔,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唐泽言察言观色,走过来问卫哲:“你对乔西动手了?”
“呃,这……”卫哲被问得一愣。他有点不明所以地反问,“乔西这么不听话,唐先生您也是知道的。我不对她动手,又怎么能让她老实地跟我过来?”
唐泽言闻言,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他状若无事地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跟我出来吧。”
“好的,唐先生。”
卫哲点点头,沾沾自喜地跟着唐泽言一起离开。
唐泽言临走,忍不住多看了卫哲一眼。见卫哲的表情还沉浸在喜悦里,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
卫哲和唐泽言都走了。
乔西没有了支撑,一下子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封霆川拢了拢浴袍,缓步走下来。来到乔西面前,他冷冷地低头,凝视着她。
“封霆川,你非要把我抓回来吗?”乔西轻轻歪了歪头,忽然不怕了。她咧嘴苦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你非要让我死了,你才开心是不是?”
封霆川皱眉,眉心浮起几道刀刻一样的纹路:“一口一个死,你也配?”
“我为什么不配?”乔西倔强地抬头,和封霆川对视,“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不配好好活着。但难道我连死都不配了吗?”
“对,你不配!”封霆川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眼底闪烁着暴戾的阴冷,“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权利也没有!”
乔西痛到吸气,想说话,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对峙一样地对视了许久,封霆川一把甩开乔西的下巴,厌恶地扯出一张餐巾纸来擦拭指尖。
乔西看着他的动作,心底一阵血气上涌。
他就这么讨厌她,连这样一点微小的存在痕迹都容不下。
乔西不知道哪来的血气,一下子站起来,用力吻上封霆川的唇瓣。
血腥的气味涌入唇间。封霆川的牙齿被撞得生疼,愣了下,一把推开乔西,眼神里写满厌恶:“你简直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乔西不但不反驳,反而还坦坦荡荡地承认了,声线凄厉,“可是封霆川,你难道就不想想,我到底是为什么疯的吗?如果不是你逼我逼到了这个份上,我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
“我逼你?”封霆川半跪下来,手指固定住乔西的脸颊,视线阴霾一片,“乔西,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局面。如果你没有让静柔的腿残疾,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地步!”
乔西的心不争气地颤抖了下。
她张了张唇,气势忽然虚弱下来。
“封霆川。”乔西沉默了半天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招惹你了。你放我走吧,行不行?”她只是想查明姜玉华之死的真相而已,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她?
封霆川冷嗤:“放你走?”
“对。”乔西点头。尽管知道封霆川十之不会允许,她还是不顾一切地许诺,“封霆川你放心,我这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