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居然是凤栖宫……”,影后王爷眉头紧皱,一边呢喃自语,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很显然,玉菏泽所提供的关于第一案发现场的线索还是打了某王一个措手不及,先前在大理寺监牢看寺卿常柏青整理的卷宗时,影后王爷虽琢磨过苏慕被人移尸的可能性,但却怎么都没联想到深宫大内,可如今玉菏泽信誓旦旦的模样却影后王爷不得不……细细思量。
玉菏泽目光始终追随着影后王爷,好几次他都想开口,但每每话到嘴边,又令他心生顾忌之感,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跟影后王爷说,只是端着略有些余温的杯子,来回摩挲。
“劳资犯什么愁?天塌了不还有高个子顶着吗?”,就在玉菏泽思绪万千之际,耳畔响起了影后王爷那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听某王这话,玉菏泽眉心轻拧,他抬眸看向距离自己不过三步之遥的苏君琰,而那时苏君琰也恰好厉眸扫向玉菏泽,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
“尊逸王可是想好了对策?”,玉菏泽轻弹衣袖,而后似笑非笑地询问起影后王爷来。
玉菏泽话音刚落,影后王爷就伸手指着他,语带深意道,“对策谈不上,但不是有你这个知情者?”
闻言,玉菏泽眉头越发紧皱,眉眼之间的疑惑也格外明显,他再度薄唇轻启道,“此话何意?”
影后王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是藏了一肚子坏水,玉菏泽莫名有些后背生寒,直觉告诉玉菏泽,他肯定又被影后王爷算计了,这样的念头让玉菏泽渐渐心生不悦,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桌面,很快,玉菏泽就意味深长道,“尊逸王,你应该知道,靠山王的薨逝,对谁最不利,又是对谁最有利,连手握重兵的靠山王都难逃死劫,你难道就不担心接下来自己会步入靠山王的后尘吗?如今……帮我无疑也是帮王爷你自己。”
玉菏泽显然是话里有话,他是想借此敲打苏君琰,让其不要再做出任何‘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玉菏泽话语之中的警告,影后王爷自然也听懂了,他微微勾了勾薄唇,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幅度,而后当场调侃起玉菏泽来,“搞这么严肃作甚?本王也没说不跟你合作,只是此事既然牵扯到皇宫,我们自然需要慎之又慎,要不然太容易惹火烧身,你总不想本王冒失行事,再殃及牢里那位女性朋友吧?”
影后王爷口中的女性朋友指的自然就是卷入靠山王命案的简灵,某王就是有意试探玉菏泽,毕竟玉菏泽从始至终都不曾正面回应过他跟简灵之间究竟有何关系。
迎着某王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神,麒麟山庄庄主只是神色淡淡地扫了某王一眼,而后故意避重就轻道,“在下只是不忍看到无辜之人惨被牵连,毕竟面对巅峰权力的车轮,最先被碾死的必然是无名小卒,朋友倒也谈不上,只是作为江湖中人,总是习惯了替弱小者发声。”
玉菏泽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常,目光坦荡,影后王爷险些就要为他那爆棚的正义感……鼓掌,但醒过神后,某王还是露出了一抹类似牙疼的表情,而后阴阳怪气道,“你倒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啊……自诩正义之士……可天底下的不公之事每时每刻都在上演,我也没见玉庄主平日里有多上心啊。”
影后王爷向来都不是那种会主动给别人台阶下的人,所以在听过玉菏泽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他当着玉菏泽面直接翻了个白眼,而后一点情面都不留地拆穿了玉菏泽那丝毫不走心的屁话。
就算如此,玉菏泽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被影后王爷激怒的负面情绪,他轻扯嘴角道,“此事并不重要,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尊逸王还是早点回府吧,要不然你的侍卫该着急了。”
一看玉菏泽这架势,影后王爷也知道自己是不太可能从他这里套取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了,想通了这一层,某王也没有再把时间浪费在玉菏泽身上,他未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而后眸光微闪道,“玉菏泽,有些事情,本王非是不知,之所以睁只眼闭只眼不是给你面子,只是暂时腾不出手来处理,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毕竟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
说到‘蛋’的时候,影后王爷的目光恰好落在玉菏泽两股之间,某王的‘猥琐’让玉菏泽脸色铁青,要不是玉菏泽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恐怕这会儿早就跟苏君琰这个臭不要脸的直接动手了,但深知自己此行目的重要的麒麟山庄庄主还是强行按捺住自己内心的不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笑容凉薄道,“眼下我跟尊逸王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在下还是懂的,王爷,还是尽早回府吧,不然你的人该四处找你了。”
闻言,影后王爷轻轻皱了皱眉头,别有深意地看了玉菏泽一眼,而后就用力地甩了下宽大的衣袖,越过玉菏泽,径直朝着房门走去,显然是打算离开了,不过某王左脚刚迈过门槛,他就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跟身后某个依旧端坐在椅子上的美男子说道,“玉菏泽,劳资再警告你一次,下次不准再用这种方式请我了,不然……”
说到请字时,影后王爷各种咬牙切齿,俊脸表情都显得有些狰狞,可想而知,他心里始终介意着这事儿,谁让玉菏泽总是要下他面子呢?对此,玉菏泽未置可否,只是轻扯薄唇,低笑了一下。
要不是因为影后王爷还赶时间,他肯定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