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月离开了书房,来到了卢芹的院子。
卢芹刚好已经醒了,见到江逐月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江逐月来到卢芹的身边,与尤兰一同伺候着卢芹起床。
“月儿还有事求助外祖母呢,外祖母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卢芹搂着这个开心果儿,那真是眼里心里都笑开了花儿。
但听江逐月有事情,还是认真起来。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过两日公主办了场游湖宴,但婶娘们还要照料我的姐妹,以往送到我这儿来的样式都是上不搭,下不配的,着实难为了我。”
说话的时间,江逐月挽上了卢芹的手臂,紧紧的依偎着卢芹,一脸的愁容烦恼得很。
感受到江逐月身上暖暖的温度,卢芹的心里软的泥泞一般,反握住她的小手。
“我的好月儿哦,你长得如此像你娘亲,平日里只道你不会打扮呢,这打扮起来不得美得似仙儿?我还同你舅妈说正愁都没有个姐儿可以给我们打扮呢。”
尤兰嗔怪了卢芹一眼,掩唇笑道,“母亲可别打趣儿媳了,你可是拐着弯子说我只生了个哥儿呢,要是您乐意,拿我捣腾捣腾也是成的。”
“哎哟,你看看她这张小嘴。”
江逐月笑得肩膀一颤一颤的,她好久没那么舒心的笑过了。
尤兰贫了嘴,也还记得得办正事的,“来来来,快让人把库房开开,我们婆媳两要好好给月儿打扮一番,好让你这个小猢狲呀心满意足。”
“月儿多谢外祖母、多谢舅妈。”
江逐月忙从椅子上下来,深深谢了一礼,皮闹的小眼神看着两位长辈,惹得三人又是一顿好笑。
傍晚的时候江逐月才从沈府出来。
坐在骄子里,江逐月的笑容慢慢消失。
蛊人方的事情没有一个结论,她始终都没有办法安心。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江府都十分安静,或许是有了江渺渺的前车之鉴,下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这几日她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但是,萧宸朔的望仙楼,说不定能替她查到什么。
心一横,她带着芍药往望仙楼去了。
望仙楼位于京城的繁华地段,离这里也不远,坐着小轿两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江逐月站在望仙楼的门口,脚步忽然就抬不动了。
萧宸朔不知道回京了没,可如今都到这儿了,她也不能空手离开。
“姑娘怎么了,我们不进去的吗?”见她还站在门口看着望仙楼的牌匾发呆,芍药开口问道。
想到要是能见到萧宸朔,她的心里还是不安的,毕竟那一日离别时的场景……
也罢!
她回过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这才踏了进去。
望仙楼的小二见到她进来,热情的迎了上来,询问道“姑娘一个人吗?是要坐在大堂还是坐在雅座?”
她微微一笑,尽量自然的说道“我是来找你们掌柜的。”
小二见她的打扮非富即贵,也不敢刻意为难,带着她就往里面去了。
江逐月一路跟着小二往望仙楼的后院走去。
后院并不像是前面那么热闹繁华,满院子的翠竹青松,并不花哨,显得十分幽静。
小二将她带到了一个屋子前,然后敲了敲门。
“掌柜的,有位姑娘找您。”
门被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一个戴着书生帽,穿着长衫留着长须的中年男子。见到江逐月,男子客客气气的把江逐月请了进去,然后拱手作揖。
“不知江二小姐前来,有何贵干?”
听掌柜知道她的身份,江逐月微微咋舌。
想来是萧宸朔早已经和掌柜的吩咐过了。
“我有事,想找他。”
江逐月也不拐弯抹角了。
男子眉头微微一皱,面带为难。
“主子暂时不在京中,不过姑娘莫要担心,主子离开之前吩咐过我等,只要姑娘有所求,我等定全力相帮。”
蛊人方事关重大,不宜让太多的人知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
不过……萧宸朔此次出京是为了何事呢,上一世她可很少留意他的动向。
“待他回来转告他一声便可,有劳了。”
江逐月略略点了点头,便带着芍药转身离开。
……
萧宸朔满身血污的躺在某处庄子里,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可缠着的白色绷带处还是不断的有鲜血渗出来。
看着萧宸朔的样子青池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是他也了解萧宸朔所在意的,所以最后还是禀告道,“殿下,望仙楼的传来消息,说江二小姐去找过殿下,但所为何事江二小姐不肯说。”
闻言萧宸朔冷漠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担忧,“我们连夜进京。”
青池的眼睛瞪得似铜铃般大,“殿下,现在那些杀手还不知藏身何处,殿下贸然现身只会更加危险,请殿下三思啊!”
“备马。”
“可是殿下你的伤……”
萧宸朔冰冷的眼神扫过青池。
青池神情严峻的对上了他的眼神,可主子说的话就是命令。
“遵命。”
……
这一夜江逐月并没有睡好,在梦里出现一会儿是萧泽的狰狞的笑容,一会儿又是萧宸朔满身血污的模样,大半夜的惊醒了好几次,凌晨的时候才好好的睡了一会儿。
芍药看江逐月睡得正熟,虽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