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弦说的这些夏云熙当然懂。
他是想告诉她,她这样的身份配不上祁晟东,和祁晟东在一起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夏云熙也没这个想法。
可她不想把内心的感受告诉傅少弦。
“看你的样子是听不进我的话了?”傅少弦见她始终沉默着,一股无名的怒火再次从胸腔喷薄而出。
这个女人太容易惹他生气!
‘傅少的好意我知道,我和祁晟东没有那层关系,他只是在做一个医生该做的事。’一句简单的话,夏云熙把祁晟东说得异常高尚。
傅少弦只觉得胸口的怒气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如果不是在露天,他非要好好教训这个女人。
夏云熙,三年后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叫嚣?
“你未免太天真!”傅少弦突然掐住她的肩,冷冷警告,“以后不要和祁晟东走得太近。”
她却倔强的直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坚持自我,‘傅少不是说了吗,若是有十个男人包养我就放过我!’情急之下,夏云熙又拿这句话来刺激他。
傅少弦近距离的看着她,怒火冲天。
十个男人包养?
夏云熙,你以为我真的能这样放过你?
十个男人,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消受。
“呵,夏云熙,你真是好样的,我给你的任务还能时刻谨记啊。”傅少弦突兀的笑了声,“所以一个祁晟东根本不够,而且他也包不起你,你若是想脱身,最好还是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些就不劳傅少费心了,我一定会努力的完成任务。’“好!”他咬牙切齿,“我拭目以待。”
‘傅少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孩子需要照顾。’“我懂,你要早点回去给祁晟东暖床。”傅少弦的话带刺,“免得儿子生病了无人可依,夏云熙,经过这件事以后你还没有学聪明吗?”
“祁晟东这棵小树只是你暂时的避风港,你以为他真能为你遮风挡雨吗?”
夏云熙的脸瞬间惨白。
“呵,夏云熙,三年不见你一点本事也没长,光学勾引男人了,这脑子还是那么不开窍!”
‘傅少弦,你要是敢动祁晟东,我会和你拼命!’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夏云熙警告他。
傅少弦危险的眯起眼,周身散发的气息令人胆寒,夏云熙忍不住退后两步,也不敢去看他阴寒的脸。
“拼命?”傅少弦只觉得好笑,“夏云熙,你拿什么和我拼命,为了一个野男人,你要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吗?”
儿子?!
这个该死的男人,又拿灼灼来威胁她。
此时的夏云熙真想打爆他的头,告诉他,灼灼是你儿子!
可事实是,她除了怒瞪着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傅少弦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拍两下,“我的好心你总是视而不见,别人给你一点好处你就要以身相许,夏云熙,你当真从没有爱过我啊。”
夏云熙愣神,似是没料到他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爱过他?
视线里,傅少弦高大的身影渐渐模糊,阴冷的寒风如刀子刮在她脸上,也不及她的心疼。
傅少弦,你来跟我说这些是想表明什么呢?
女儿你不让我见不说,就连我问你都不许,现在又拿儿子来威胁我,是要把我逼疯才甘心吗?
与此同时,医院。
前几天的一场大雪让不少孩子进了医院,筝筝也没能逃脱。
这是住院的第二天,傅夫人亲自在医院陪同宝贝孙女。
到了晚上打针的时间,筝筝无论怎么哄都不肯。
已经准备好就绪的几个护士在门外静候了半个小时,又不敢擅自进去,生怕得罪了这位尊贵的小小姐。
刚刚他们一进去小公主哭得那叫一个惨,傅夫人狠狠训斥了她们一顿!
这可是傅家的掌上明珠,听说傅少宠女儿到了癫狂的地步,若是刚才傅少在,惹哭了小公主,她们肯定不是被训一顿这么简单。
呼。
真是心惊胆战啊。
病房内,小女孩儿的哭声越来越烈,嗓子都快哭哑了。
“我就要粑粑,粑粑来了筝筝才乖乖打针针。”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不打针感冒会越来越严重的,到时候就不漂亮了啊。”傅夫人心疼的要命,这些话她都说了几百遍了,爱美的筝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不要,我就要粑粑来!”筝筝噘嘴,一张白皙的娃娃脸再配上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把人的心都要萌化了,“粑粑是骗子,说好了今晚八点过来陪筝筝的,奶奶,你实话告诉我,粑粑是不是又交新女朋友了?”
傅夫人赶紧捂住她的嘴,故作生气的低声训斥,“别乱说,你粑粑的女朋友是云倩阿姨,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哼!”小丫头睁着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哭声又大了一个分贝,“哇呜,哇呜,粑粑不要筝筝了,不爱筝筝了!”
“哎哟,小祖宗,你别哭了行吗,再哭奶奶都要被你给折腾死了,我马上给你爸爸打电话,看他到哪里了好吗?”
筝筝这才停止哭泣,用手擦了擦眼睛。
傅夫人叹了口气,当着孙女的面给儿子打电话。
这丫头精着呢,若不让她亲耳听到傅少弦的声音怕是不会罢休!
电话打了好几遍无人接听。
傅夫人无奈的摊手,安慰小孙女,“爸爸可能在路上来了,开车不能接电话的。”
小丫头小嘴儿一噘,用被子蒙着头。
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