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白蓝两色相间的洋楼,被重重椰林遮挡,悄无声息地伫立在一出海岛上。
quot;老师,她看上去快要醒了。quot;
一道温和和煦的男声蓦然响起,中断了一屋子聒噪又毫无章法的钢琴声。
一架黑色的钢琴就这么摆在房间靠近窗边的地方,跟一旁的摆满各类药品和理论书籍的书桌对比起来,简直格格不入到了极致。
钢琴面前坐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苍青色的毛衫,金色蜷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稀薄。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而后语气淡淡地开口,听上去似乎还有一些遗憾失望:quot;比想象中要早一点。quot;
quot;是的。quot;
回话的依旧是那一道温和的男声,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挺括的医师袍,手里拿着一本样本夹,严肃认真地继续说:quot;老师研制的镇定剂,一般人闻过后至少会沉睡三天,她似乎是个特例。quot;
quot;醒了也好。quot;
那个被称做老师的人倏然掀开凳子站起身来,他回眸淡淡看了一眼躺在长椅上的沈言渺,湛蓝色的眼眸里情绪隐晦不明,只交代说:quot;你好好照顾她,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除了让她离开这里,以及和外界联系。quot;
quot;好的老师。quot;
年轻人仍然声音和煦地点头,他就像一台永远积极待机的机器,只会听话地服从所有指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