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婚后,他也深刻不觉得自己会是现在这样有礼貌,又正人君子的模样。
还是说,他真的就这么爱沈言渺,爱到不惜以她喜欢的样子出现?
沈言渺端着水杯的手指不断地收紧,恨不得将温热坚实的玻璃攥进掌心,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相敬如宾?
这种词语跟她和靳承寒似乎的确没有什么关系,这个男人习惯了幼稚又不讲道理,除了好脾气地顺着他以外,再就是板着脸气他吓唬他。
说起来也有点好笑,明明各自都能独当一面,但偏偏两个人在一起就一个比一个无聊,什么小问题都能吵吵闹闹讲上大半天。
沈言渺无耻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比怀念那样的生活,她想念那样的自己,也想念那样的靳承寒。
他们曾经的确不是这样的。
只不过……
quot;差不多吧。quot;
沈言渺不轻不重地给了一个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什么也没有再多说,仰头就将药片丢进嘴里,又赶紧一口清水入喉。
有意无意,她喝上的位置,就是靳承寒替她试水温的位置。
沈言渺没有停下,一直气也不换地将那杯清水喝完,那药真的太苦了,苦到她连眼泪都忍不住淌了出来。
砰——
一杯水下肚,水杯被她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声音清脆又响亮。
沈言渺拿起手边的餐巾用力狠狠地擦过嘴唇,她手指微微蜷起,淡淡地问:quot;早餐也吃过了,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