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们现在也不算是年纪太大,尚可是年轻的,也还是可以尝试一遍的。
水声停了,他思绪绕了回来,心却还是提着的,轻尘没有立马出来,还在里面多呆了会。段译有一丝紧张,早知道就不先上来等着了,等她洗好再上来也是可以的,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要先下去,再上来么?
会被误会吗?不如就趁现在吧,段译纠结了会,起身去开门,同一时间,轻尘把门打开了,她也被吓了一跳。
段译回头,动作僵住,轻尘也僵住,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你这是干嘛?”
等的不耐烦了要走了,还是害羞了要走了?
“我”
我了个半天也没有说个所以然,他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害羞了,支支吾吾的。
“我想下去抽个烟。”
轻尘了然的点点头,“那你去吧。”
她擦着头发往床边走,丝毫没有紧张之意,段译有些挫败,拉开门下去。
门被咔嗒锁上,轻尘擦头发的手顿住,立马坐在床边深呼吸起来,装冷静,装假正经,她也害怕,也紧张,方才那些大胆的话都不过是掩饰而已。
幸好段译下楼去了,看来他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的急色和鲁莽,甚至有那么一丝的害羞。
冷静下来以后,她吹干了头发,犹豫着要不要下去,可下去又能做什么,在房间里坐着又太过于矫情,下去又显得自己太过于主动。
同样的,在楼下的段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平时自己倒是挺主动的,到这一刻不知怎么地竟然还害羞起来了,一支烟还没抽完,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理不出个头绪。
三十几楼的高度,足够俯瞰整个潼市了,远处灯光点点,亮闪闪的,一盏灯成一个家,他如今也有了个家,家里还有人,充实的很,心一下子被填满了,烦躁感也没有了。
像是恶从胆边生,他掐灭了烟,趿拉着拖鞋,从冰箱里取出了几瓶酒,上楼去了。
“轻尘?”
房间里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应答,她开了门。
“怎么还拿着酒”声音问到最后小了下来,她应该是想到什么了,酒壮怂人胆。
“进来吧。”她又开口。
段译捧着啤酒进了她房间,“就喝一点,好睡觉。”
他本来的意思是好入睡,但话说出来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安静了几秒钟,轻尘没有接话,段译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
轻尘的房间不再是空荡荡的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了张桌子和软沙发,两人分居两侧坐下,各自打开了一瓶啤酒,相对无言。
桌子和沙发是后面加的,轻尘觉得房间太空了,征询了段译的意见才买回来的,颜色温柔,段译觉得开始有家那味了,要是之后棕榈泉重新装修,得让轻尘来,毕竟是女主人。
总不说话也不是事,他酝酿了一下,思考着该用什么样的话开口才不显得生疏和僵硬,有些苦恼自己现在怎么没有之前的脾气了,说上手就上手,上嘴就上嘴。
反倒是在轻尘答应了之后,自己陷入了尴尬无比的境地,开口吧,自己是男人,总不能让轻尘一个女孩子主动,想好了之后,他清清嗓子准备开口。
“你不是要亲我吗?”
一句话,让要开口的段译卡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