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半个时辰,测试完成,消耗万年法力的流霜仙子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眉宇间若隐若现一个洁白如雪的兰花花钿,这也许是受到御衡灵晶内强悍灵力的熏陶和沾染,才导致她灵力增加的外象而已,不过关闭冰晶囚笼后会彻底消失。
“进来。”
“进来?”
流霜误以为墨寒依靠门小憩,便轻挪几步,说“进来。”
连唤三声不见反应,思来又是屡教不改而去折腾了,轻声打开木门后感叹“这小业魔真是屡教不改。”随后将小诟和小昱救出,又去了漫溯简舍,却不见墨寒依,急言“快去四处找找。”
“是。”
瘟疫无处不在,黑魔就是瘟疫,长在这里千年,不知这劫数还要经历多少光阴。
山上山下未寻得踪迹,不可能在控灵阁,也未在御灵镜,那只有一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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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小业魔真的大闹锢蔽楼,竟对关押仙域的重犯动用私刑,索灵丝束缚者浑身上下流淌鲜血,像泉水一般细水漫流,池塘已染成血色。
“未有司正仙尊仙令,任何仙职官吏不得滥用刑罚。”
“本魔不属仙域,封魔宫亦不属仙域,何来遵制守律?”
从软椅跳起,挺胸抬头,道“这是一方魔域。你,流霜在我方域,用我方域,还管起我方域的事务,能耐的很!”
“占据,不是小仙所能控制。”
“我最讨厌你,装什么清冷高雅?”
“法力被禁咒,灵识被封印,仙体被禁锢,你 用魔剑刺的千疮百孔,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流的血,都是虚化的。”
“正是不好玩,我才不玩他们了。”
又突发奇想,道“你守护他们千年,如今可用法力吸纳灵力,剩下的仙体归我,如何?”
流霜挥手间将墨寒依拉到御灵界正门口,一副严肃相。
看起来驴脸真的生气了。
流霜对锢蔽楼加固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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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依蹲着,仰视着流霜。
“你盯着小仙,作何?”
“脸,又好了。”
“多亏了泽藪神君。”
“又是他?本官要是出去了,一定在他的湖里尿尿。”
被毁的玉寒梅和雪玉兰,用疆甽 界的摘来补给,算作补偿。
“我要仙体?”
掌中幻化三个透明琼苞,说“这是载灵仙器琼苞,一位爵仙,一位仙尊,一位仙君。”
瞅着里面三个拇指大小的小人,格外欢喜,说“他们有何来头?”
“工师爵仙,典乐仙君和良愈仙尊 。”
“这般高的阶位,为何要触律犯禁?”
“人之欲,道不尽,说不完,也断不了。今日上魔救人而杀人,也是一种欲,满足自己的欲。”
“一定是被饭桶天帝弄死的,跟欲没关系。”
“为何无关?”
“他们都是有本领的,应该得到了啥,被天帝喜欢,所以天帝巧夺不来,就打他们,打不过,又让天兵神将欺负他们,所以它们才贬下天界,入了你的御灵界。”
“这是什么歪理?”
“这是事实,是真相。”
“你编的?”
“我一个小孩,不会编,说的都是童言,就是真话。”
“这?”
“那你说他们为何下界?”
“一位是情意绵绵舍不得;一位是欲壑难填喜神器,而这位是高人一等目无人。正是各自私欲,才酿造祸患,按律严惩的。”
“看看看,我就说是饭桶天帝吗?”
“好了,我们该走了。”
爱欲是一种令人舒服刺激的东西,墨寒依已择好自己喜欢的那具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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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蕊施法修复宫不易的弱气残体虚志后,将纳精藏于内核。
自己安歇在软塌,静静地恢复元神和灵力。
墨寒依克制不住躁动,从耳后抓一缕长发,不去摸鼻孔,而去挠脚掌,气的兰蕊一脚将他踹飞,一个幻化又坐流霜身边的矮椅上。
“你个小业魔,皮痒痒了。”
“我,我是着急。”
“除非本仙想让他死,否则不会救不活的。”
“小宫宫,现在怎样?”
“修复完整。”
“那纳精呢?”
“你觉得会在哪里?”
墨寒依双目环伺断尘宫角角落落后,喜道“一定藏在你身上。”
兰蕊未见动容,可流霜却生气“不得无礼。”
“是我动手?还是仙子动手?要么让驴脸动手?”
“碰本仙一下,看我不剁了你的手。”
双手缩回。
流霜起身行礼“仙子,请开始。”
“你有急事?”
“失去的,总要补给。”
这冰丫头真是片刻都离不开公职之事,是不是得到多了,这辈子就不会有了,笑道“你还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想想就应该如此,否则贪、嗔、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失荣乐,能让你生不如死。”
“全作是姐姐醉酒之言。”
“越是快越是痛。”
“痛的是墨寒依。”
墨寒依挽着兰蕊“你俩井水不犯河水,有啥好聊的。”
兰蕊旋转身姿相聚流霜三步之处,相同的程序调出灵玑,只见一缕弱气如流水从纳精中游了出来,随即指尖的仙法又将弱气变化成一个大概人形的生灵,而流霜仙子将琼苞内的小人和宫不易虚化的残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