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往才能成事。”
“这法契中,还须注明持良田者,乃仙域之漂濡仙子。”
“漂濡?是谁?”
兰蕊反手指着自己。
墨寒依想到笑点,便破口而笑。
“老妖精叫漂濡?太名不副实了。”
“第一次听闻,且宽恕你的大惊小怪。”
“真难听。”
兰蕊突生一念头,试探:“你是谁?你可知否?”
墨寒依先楞了一下,再蒙了一下,后思了一下,说:“难不成我与你一样,也是仙域的仙人,在此就职任命。”
兰蕊仙子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
这德行操守还敢朝着仙域道途中拥挤。
千年了,连仙途,连仙门都找不着,还妄称仙家。
“一脸的不屑,瞧不起我。”
兰蕊懒得理睬。
“到底给不给?”
墨寒依踱着小步,告诫:“良田之事,只此一次。”
“下次,换别的交易。”
墨寒依咬牙切齿:“欲壑难填。”
“这一次填满了,姐姐也要满足你的。”
喜悦让笑容变得温柔。
这一幕,老妖精虽美丽,可付出痛在心坎。
哎,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赶紧救小宫宫。”
“救他,须办理三件事。“
“啥事?”
“找冰丫头,在御灵界寻觅跌落黑暗中的仙体,褪去魔性后将仙体搬来。”
“寄宿之术。”
“时日久了,就是自己的了。”
“这就去。”
“等等。”
“等啥?”
“等我说完了,你再去。”
“那你赶紧说。”
“宇宙洪荒之内,妖魔精怪,神仙凡人皆有体属,而仙域体属分为根、体、灵、法。必须找到与宫不易相互匹配的仙根,方能成形。”
“驴脸有就行了。”
“除了御灵界,被关押在痹牢的诸多神仙,也可筛选,不过痹牢距此路途遥远,那里禁锢严密,根本来不及。”
“所以不能杀冰丫头。”
“在这九重地,能找到仙体的,只有冰丫头一人可为。”
“对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啥事?”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可知其意?”
眼珠子转来转去:“啥意思?”
“为了他,你什么都敢做。”
“是。”
“为何对宫不易如此上心?”
不假思索:“喜欢。”
“单纯的喜欢?”
嗯……。
“喜欢就喜欢,什么单纯不单纯,你啥意思?”
“随便聊聊。”
“聊什么聊?第二件事是啥?”
“仙体有了。下一步需要匹配的灵玑。”
“灵玑?坊上比比皆是。”
仙子巧笑道:“灵玑说不定是五千年,万年,甚至几万年?坊上,有吗?”
“聚集所有灵力,也可练出一枚。”
“灵玑是护体固本之基础,有它,方能修灵练法;有它,才能存灵铸法。一个人的灵玑,必须纯正,有品质。那些杂七杂八的,注入仙体,说不定毁了仙体。”
又动了歪念头:“要不杀了冰丫头,夺了她的灵玑。”
“好主意。”
“那我去了。”
“那就等着给你家小宫宫挖坑。”
“干啥?”
“死人不是要埋的吗?”
终于绕过来了,说:“对了,杀了冰丫头,谁帮我们找仙体?”
“哎,我这记性,又忘了。”
“一身上下,一处无用。”
“啥?”
“你长的英俊。”
“要不?我去杀了幽冥侯,夺了他的神珠。”
“神,是可以的,可不一定要杀。”
一个神,没有神珠,跟死有何区别,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这个不能动,那个不能动,要不杀了那个酒色鬼泽藪神君?”
“他归属神域,神址在天界,路和门都找不着,你能上天吗?”
“他常在方域游戏,说不定这会还在鄱阳湖?”
“你能出去吗?”
“出不去。”
“那你废话啥呢?”
这里墨寒依踱步宫殿,苦思冥想,看看兰蕊,瞅瞅屏外,一副着急上火的可爱相。那里胸有成竹的兰蕊倒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悠然姿态,潇潇洒洒地品茗一杯复一杯的仙酿。
“独饮最伤情,可否陪姐姐一醉?”
又用果酿糊弄,喃喃自语:“喝喝喝,喝死你个老妖精。”
明识被读取,刹那间一盏小品甩到墨寒依胸膛,下意识地捂着胸脯,说:“打,打死都可以,但愿姐姐说出门路来。”
“各人有各人缘法。能拯救宫不易的神仙,也许不久后就会出现。”
“何神?何仙?”
“不知。”
“你浪费我情感。”
“天机乃圣仙及仙上的拿手好戏,仙上之下皆在各自仙址、神府、魔邸、洞穴、寒舍闭关修炼,他日位居高位不胜寒啊!孤独、凄凉、无敌,便知洞悉万物生灵生机的败落之苦。我不是仙上,更不是圣仙,我不想成为他们,更不想离开花花世界,看万物生灵之美好,观天地变化之更迭,姐姐注定是成不了他们的,所以不知不知不知,只知该来都会来,只是时光快与慢而已。”
“改变,我也要成为他们。”
一脸惊惶,笑言:“你?若是你,宇宙洪荒必遭大劫大难。”
“啥?”
“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