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习习,林间有鸟鸣传来。
晨风习惯性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来到院子里站定,深呼吸后开始打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缓慢而又笨拙,看不出任何门道,看似没有任何威力,晨风却也是打的一丝不苟。
“呼……”
将近一个时辰后,随着一口浊气呼出,晨风收拳而立,浑身说不出的自在,昨晚由于晚睡而导致的疲惫也瞬间一扫而空。
当此时,旭日东升,光明在瞬间来临,驱散了山间漫无边际的黑暗。晨风转过头,面朝朝阳,再次有规律的轻轻吐纳起来。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一轮红日完全跳出地平线,阳光开始刺眼,晨风才慢慢闭上眼睛,结束了今天的晨练。
这都是自晨风记事之日起连成玉就交代的晨练,他一天都没落下过,虽然知道这拳法毫无威力、这呼吸吐纳之术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他还是几年如一日的坚持了下来,这就愈发的难能可贵了。
“做饭吧!”晨风扭头看了看院子北侧连成玉住的草屋,咕哝一声,就匆匆走进了伙房。此时依稀还能听见茅草屋里连成玉和小黑狗深沉的鼾声。
烧水、下米,再放入肉末,这些肉末是把几种动物精肉切成片晒干后又研磨成粉状的,包括燕雀鹰鹄等飞禽和狼兔虎豹等走兽,做完这些,晨风蹲在灶台前默默地放里面加着柴火。
看着眼前跳动的火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小少年的嘴角轻轻上扬,天真无邪的双眼之中满是对未来浓浓的期待。
少许,晨风站起身开始往里面加调料,瓶瓶罐罐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种,晨风却是有条不紊,每种调料的先后顺序、多少都把握的很到位。
这些调料,包括肉末配方都是连成玉交给晨风的,也就是连成玉口中的人间至高里的,都是晨风花费心思、精力才配置出来的。
随着调料放下,开始有香味溢出。奇怪的是,那香味竟不是一成不变,而是一会是沁人心脾的蜜香,一会是百花齐放的清香,一会又是千转百回的沉香。
“叱……”
忽然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晨风闻声跑出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小黑狗已抢先一步站在院子的石桌上,背对着自己,全身毛发如钢针直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顺着小黑狗的视线看去,晨风也吓了一跳。一只长约五米、高约三米的巨鹰,站在院子角落,扇着半边翅膀,目露凶光。
赫然便是昨晚渡劫失败被连成玉救回的赤云雕。
晨风连忙走到石桌前,将小黑狗抱在了怀里。低头一看,发现小黑狗浑身毛发直立,双眼泛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让晨风有些束手无策,小黑狗还是第一次这样子。
正当晨风一筹莫展的时候,连成玉从屋里走了出来,不断的打着哈欠,衣着宽松、睡眼惺忪,说不出的懒散。
“哈哈哈,不错,有进步。”连成玉大笑着走了过来,对茅草屋院落中的异常以及晨风和小黑狗的异常视而不见,满不在乎的继续道“怎么还不开饭,都站这儿干嘛?”
晨风看着连成玉,满脸的疑惑不解,这么大一只鹰在这儿,又不是一只蚂蚁,您不会看不见吧?看不见也就算了,刚才那声嘹亮的鸣叫您也没有听见?
晨风用手指了指赤云雕,转头看向连成玉,但却没有说话,明显是在在等连成玉一个解释。
“哈哈,这只小鸟昨天受了点小伤,先在这儿借宿几天,等养好了伤,恢复了元气就该干嘛干嘛去了,不用管它。”连成玉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赤云雕,随后不在意的摆摆手,嘴上说得很是轻巧。
晨风听了连成玉的话不禁翻了个白眼,还小鸟,还受了点小伤,这么大一只鹰,半个翅膀都折了,站都站不稳,怎么就成小鸟受了小伤了呢?
连成玉看着晨风,解释道“是昨天渡劫失败的赤云雕,应该是第六劫。你不是要学炼药吗,正好拿它练练手。这只笨鸟道行不够,强行渡劫,已经伤了根基,体内妖元都快碎了。”
“赤云雕、渡劫、炼药?”
晨风喃喃自语,心里竟是有些激动和期待起来。想着这些,晨风嗖一声就回到伙房继续准备早饭去了,小黑狗明显也是一名超级吃货,看那赤云雕没有任何后续的动作,就紧随着晨风飞奔而去。
不一会,连成玉洗漱完毕,两人一狗已经坐在了院子的石桌前。桌上一大盆肉粥散发着香味,小黑狗蹲坐在石凳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院子角落的赤云雕看着这一切异常安静,从连成玉出现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发出。
“不错不错,又有长进”连成玉喝着粥,点头称赞。
晨风给小黑狗盛了一小盆放到地上,小黑狗蹲在跟前,一口一口地舔着。这才给自己盛了一碗开始喝粥。但还是忍不住不时瞟一眼角落的赤云雕,反而对连成玉的夸赞始终无动于衷。
两人一狗,秉持着“食不言”的规矩,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小黑狗喝粥时“呲溜呲溜”的声音充满着节奏,对此二人显然都是习以为常,谁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话语。
晨风慢条斯理的喝着粥,余光不时瞥向角落里的赤云雕,不光是对此等庞然大物好奇不已,更是对其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充满了不可思议。除开满身伤口不说,那半边耷拉在地上地翅膀就足以让人惊掉眼珠了,这得是多么强大的忍耐力,才能忍受如此巨大的折磨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