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叔,你不进去吗?”晨风抬头看了挂在门上的牌匾,只有火塔两字依稀可见,“藏”字想来已消失在岁月长河之中。要不是连成玉说出藏火塔,晨风估计永远也不会知道此楼的名字了。
面对晨风的问话,连成玉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晨风还想问怎么接引火种,该接引什么样的火种,可看着连成玉落寞的侧脸,再想起连成玉方才所说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也就不再说话,深吸口气,大步迈进塔中。
虽是藏火之地,但塔中阴冷潮湿,这是晨风进入之后的第一感受,这也与与想象中藏火塔应该炎热异常有很大的出入。
进入之后晨风方才看清,那一闪一闪的光亮不是照明灯,而是一团团颜色各异的火苗凭空悬浮,有黄色的、青色的、红色的,不一而足。
晨风靠近观察一朵朵漂浮的火苗,并没有感到有何区别,火苗周围似乎温度也无异常。直到晨风试图将手指伸进一团青色火焰中时,手指传来针刺般的疼痛,晨风这才知道,看似冷冰冰的一团团火焰,真正是外冷内热、触碰不得。
“该怎么选择呢?连叔说此处分三层,要不先把三层的火种全看一遍再做决定?”晨风看着一楼漂浮在空中的火焰若有所思。想到此处,晨风也就不再迟疑,将一楼的数百火种一一观察过去。
两个时辰后,晨风驻足沉思。一楼的火种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并没有优劣之分,无论从火焰中心的温度还是外形大小来看,好像都差不多。
于是晨风不再犹豫,准备顺着楼梯去二楼看看。不过就在晨风一只脚猜到楼梯的时候,忽然有一朵火焰很有灵性的向着晨风飘来,停靠在晨风左侧。
晨风一惊,看着火焰停留距离自己一米开外的墙边,仍是小幅度的飘来飘去。“这火有什么特殊之处吗?难道这就是我的缘法?”晨风小声嘀咕一句,像是怕惊扰到那团火焰一般。
晨风退下楼梯,走到移动的火种下方,这才发现,原来楼梯左侧的墙壁上有字,此刻那团火焰正如看书一般,顺着墙上竖刻的文字上下游走不定。
晨风定睛看去,像是记载着藏火塔的由来,看完后不由大惊。
“庆历三百年始,以朔瑛之名,穷天下之力,收四海火种,建藏火塔,以兴丹药,抗魔障。”
“藏火塔,瑛以名之、助之、兴之。百年,丹药大兴,魔障退,功莫大焉。”
“庆历四百三十三年,贼入,腹背敌,火失半数,瑛姑伤。后朔帝归,大怒,天下荡,屠宗灭门,几戮尽炼药,流血漂橹。”
“是以此,藏火封,丹药绝。”
“天下乱、丹药盛衰,瑛姑伤之故,贼人之故。英雄气概兮?儿女情长兮?冲冠一怒为红颜。哀哉!悲呼!”
“千古悠悠转成空,云山塔楼惹尘埃。不见当年朔帝怒,四海赤地春风吹。悲喜对错空谷铭,成败是非云山在。瑛姑有火待后人,不问前尘不问世。”
“……”
晨风反复看着墙上荡气回肠的记载,从字体、笔迹以及每句话之间的空隙不难发现,这几段话应该是出自不同的人,并且是在不同的时间刻在塔壁上的。晨风反复回看墙上的文字,认真思索着这座藏火塔的种种,不由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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