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山,鸟兽绝迹;漫天飞絮,满眼银装。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断崖之上站着一个男人。他一动不动地眺望着夜空和连绵不绝的山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他一身素衣,长发及腰,身材高大而修长至少也有190c。从外貌上看,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眉目清秀。只是面无表情,眼神中带着一种与年纪无法相容的孤寂与萧索。要不是他那黑得发亮的长发在寒风中飘动,很难以发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他几乎与这个白茫茫的冰雪世界融为一体。
这种寒冷的环境换作常人早就受不了,长发男人居然还痴痴地、傻傻地站着,该不会是在等快递吧,难道他一点都不觉得冷?咦!奇怪了,怎么他的身上一点雪花都没有,从头到脚一点都没有,可以说是干净得出奇。而且,有丝丝缕缕的淡烟冒出,那烟很细、很薄,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到。他到底怎么回事呢?
再认真一看,就感觉更加诡异。雪花还没飘落到他的身上就化作淡烟消散,这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长发男是一个身负绝世武艺的高手?相传古代的武林高手,一般都拥有着无法估量的深厚内力,能在身体四周形成各式各样的气墙用于抵御攻击。没准这男人就是用这个法子,把飘落在身体附近的雪花直接蒸发掉,因此身上不沾半点雪花。他这么做该有多无聊?本来打一把伞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弄得如此与众不同,有必要吗?现场除了他自己就没有其他人,要是有一个两个妹子的话,或许是挺帅的。但是,断崖前只有他一个,孤独的一个。
不久,天空中出现了一点亮光,正朝着断崖的这个方向飞来,好像是一只鸟。鸟儿在夜空里格外耀眼,和那个长发男一样引人注目。只见他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表情——眉头一皱,目光中的孤寂便偃旗息鼓,取而代之的是一丁点希望的光彩。原来,他等的不是快递,是飞鸽传书。
又过了一会,一头大白雕从天而降,飞到了长发男的身边,因降落而产生的巨大气流,卷起了地面上的积雪。如斯气势一点都不像鸟类,反而有点像小型飞机。
雕儿除了眼睛、喙和爪子是黄色之外,身体的羽毛都是白色的,个头甚至是大得吓人,长发男190c的身高,居然还比它矮了一个头。要怎么形容这庞然大物带来的视觉震撼,雄壮?魁梧?恐怖
长发男好像对这雕儿的体形和动作无动于衷,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了。他看着雕儿正在抖落身上的雪花,眼神中的光彩被失望冲淡,变得浑浊。雕儿也在看着他,眼神纯净得像孩子一样,仿佛在安慰着一个伤心的人。这个不一样的“信使”没有带回他想要的“回复”。他在等的是谁的音信?家人的?情人的?朋友的?关于什么事情的呢?这些都不得而知。
此时,两个瘦小的身影在远处的雪地里出现,朝着断崖这边一步一步地走来,不久便来到了长发男人的面前。这俩身影都是少年,一高一矮,高的看上去有十五、六岁,矮的也有十二、三岁。两个人都非常瘦弱,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衣服已经有点破旧,脏兮兮的,他俩来到此地显然吃了不少的苦。
瞅着两个可怜的孩子,那个男人仍旧面无表情,一如既往的冰冷就像四周的环境一样。反而是那头大白雕的眼神之中透出了一丝怜悯,这男人难道是冷血的?居然可以对这俩少年冷漠如此。
正当高个少年颤颤巍巍地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男人似乎早已知道两个少年的来意。他在身上掏出了一份老旧的羊皮卷,递给了高个少年。高个少年颤抖着双手接过,目送着男人从自己的视线里一步步地离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眼泪无法控制地从脸上滑落,掉在雪地之上一滴接着一滴。
矮个少年看着哭泣的同伴,又看了看那份羊皮卷,再望着正在离去的长发男人,他的双手紧握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眼神中燃烧着不甘的火焰,好像要冲过去和那个男人决一死战似的。这个长发男人搞什么鬼?两个少年辛辛苦苦,千山万水地来找他,他就随随便便地丢给他们一份羊皮卷就扬长而去,这算什么?矮个少年很不甘心,感觉被耍了一样,这一路上的艰辛与危难为的就是这个?一份羊皮卷?这男人未免也太不负责了,怎么可以这样就一走了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没有询问两个少年的来历与姓名。矮个少年心里非常不痛快,这种压抑似乎对这个小小的心灵是一种无法言喻的负担,他想以拳脚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感受。
然而,矮个少年的一举一动,甚至是心理变化都被大白雕看在眼里。还没有等到他有什么过激行为出现,雕儿就拍了拍双翼仰天哀鸣,嘹亮的声音覆盖了整个山顶,回声徘徊激荡,良久不绝。仿佛在挽留着那个没有知觉的男人。
两个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雕儿也回到了长发男人的身边,它一步一步地跟在男人的身后,往下山的路走去。倏然,雕儿身形一矮,变成了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头戴一个金色小发冠,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有点婴儿肥,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孩子的稚气,唇红齿白的模样非常可爱。身高大概有一米,一身白衣,还带着一点点贵族气质。
长发男人先装出了一个过分夸张的吃惊表情望着小男孩,他说“哇!妖怪吖!化身成人的妖怪啊!”言毕又恢复到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好像刚才他什么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