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叫“天柱山”的不知名小山,距离比较远,房禄军于是喊了一辆路边随处可见的三轮车,车厢分两种,一种类似旧时的那种黄包车,可容两个人坐着,不过是摩托发动机;另一种则是自己把整个车厢都封装起来,类似于后世的电动三轮车。
房长明都很稀奇地看类似于黄包车的那种,不过这种车只能坐两人,一家人要两辆车,因此还是找了比较少的全封三轮车,一家人勉强挤着坐下来去爬山。
五块钱的门票,山上景色不算多么俊秀优美,不过林木郁郁葱葱,山上有一个小湖,还有一间寺庙,足够让房长明和房嫣然感到新奇兴奋了,就是没爬过山,连房长安也觉得爬的有点累。
湖边有小船,但怕浪费钱,谁都没提出要去租船游湖的事情,玩了会儿,找了个地方吃些东西,然后就下山去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房长安又到电话亭里给常威打了电话,一中和三中的“扛把子”都已经回了消息,仨人全都认识。
“李猛跟王超都是一中的,成绩一般般,王超相对比较老实一点,李猛就有点混,还跟人打过一次架,不过他层次太低,梁宽也不认识,是梁宽一个小弟的小弟。”
梁宽就是一中的扛把子,比常威高一届,今年刚刚中考完,明年大概率还在一中,也是因为包子才认识的,如今与常威关系颇铁。
“王澜在三中,成绩好像还行,班里面十几名,不过是普通班,不是重点班。”
昨天房长安只对常威说了这三个人跟王珂一个村的,常威学习不好,这些事情上十分机灵,哪里还不明白房长安为什么关心这三个人,介绍完了情况之后,就道:“长安哥,你说弄他们三个?”
“大家都是学生,学习才是最重要的,暑假虽然是放假,但不是还要暑假作业嘛,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才是正道。”
房长安笑道,“我觉得那个李猛就是个可塑之才,听名字就是个大学苗子,不好好学习可惜了。”
王超、王澜都与王珂同姓,又在一个村子里面,应该是同族,哪怕不在五服之内,多数情况下都还是会下意识地避开同族的,这里面只有李猛一个异姓,那么大概率是他对王珂有想法了。
“行,我明白了。”
常威一点就透,“我等下就跟梁宽说,让李猛在家写暑假作业,一题没写完都不许出门。”
“如果有必要,该出门还是可以出门的,心思在学习上就行了。”
房长安笑了笑,又与常威闲聊几句就挂掉了电话,想了想,又给王珂打了一个电话,很巧,就是她接的电话。
“喂?”
“你猜猜我是谁?”
“房长安?”
“房长安是谁?”
“真是你啊,你在温州吗?”
“不是,你怎么听出了来的啊?”
房长安有点郁闷,“我明明换声音说话了。”
“就听出来了啊,一听就是你。”
小姑娘没想到他去外地还会打电话来,声音听着喜滋滋的样子,“你在干嘛呢?”
“跟你打电话呢。”
“讨厌,我问的又不是这个。”
“刚给我爸我妈我弟我妹一起爬山回来,不知道为啥,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刚好有电话亭,就打了呗。”
“哼哼,你不是应该给沈墨打吗?”
“给她打干嘛啊,她都转学了,以后你才是我同桌。”
“嘁!”
“你每天在家干嘛呢?”
“玩呗,也写作业。”
“看书吗?”
王珂明白他的意思,却故意不提,“看啊,暑假作业嘛。”
“我送你的《苏轼》呢?”
“那不是程老师家的书吗?”
王珂当然知道那不是从程老师家借的书,但很喜欢这种装傻逗他的感觉。
房长安也喜欢被她逗,很配合地换了有些郁闷的语气道:“那是我买的,我以为你拿到书就明白了呢。”
“没有啊,我真以为你从程老师家里借的,封皮都没敢拆。”
房长安才不信她会那么老实,不过还是很配合地道:“那你赶紧拆开。”
小姑娘听着他有点着急想让自己看书签上面内容的语气,抿着嘴忍不住偷笑起来,又赶紧捂住嘴巴,免得被他听到了恼羞成怒,平复了一下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在笑,用很不在意的语气说道:
“那好吧,我等下就拆,不过我不更喜欢看诗词。”
“那不行,得好好看。”
“为什么啊?”
“因为是我送的啊。”
王珂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又问:“为什么是苏轼啊?”
“因为我喜欢啊。”
房长安笑了笑,如实答道,“苏轼跟王维是我最喜欢的两个诗人。”
“王维?”
“嗯,就是写‘大漠孤烟直’的那个王维。”
“哦哦。”
王珂对这些确实没有太多兴趣,不过听他这样讲,也对这两个历史名人有了些没来由的好感,又问:“你不喜欢李白吗?还有杜甫。”
她觉得好像应该是这两个人更有名一点。
“也喜欢,不过没那么喜欢。”
“为什么啊?”
“这个说起来就比较麻烦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跟你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