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粗糙泥泞的泥土地,带走岁月的青涩,迎来未知的危险。那些隐藏在波光诡异之下的暗潮汹涌,一步步走向这位年轻的权势太子。
秦陌,北秦太子,无人知晓他的过往,成长历程,当他强势出现在世人视线之中的时候,便已是那高高在上,不可让人轻视的尊贵之躯。
有人道:太子殿下自小病弱,一直在外散养;有人道:自太子殿下诞生之际,天降祥光。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是以当时的秦王大手一挥,让年幼的太子殿下跟着大师云游,体验人生疾苦;也有人道:这太子殿下年幼时,受皇帝厌弃,中途被摄政王找回,经历千辛万苦,这才回到秦国。
如云种种,关于太子秦陌的过去,却无一固定的说法。
北秦,京都咸昌,东宫。
看了看周围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侍卫们,楚相逢又瞥了瞥一脸痴情柔和之色的某人,挑眉问:“他们很怕你?”
“嗯!”秦陌眉头微皱,似是不满,“你在乎他们?我去杀了他们。”
楚相逢:……
年轻人,你这种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喜好是不对的。
“不,我不在乎他们,我只在乎你。”
“嗯?”他的面色闪现一刹那的挣扎,似是在思考着这话的可靠性和真实性。
“你现在是秦国的太子?”
“嗯!”他点头。
“那作为一个国家的储君,被百姓忌惮,恐惧,可不是一件好事。”
“嗯。”他再点头。
楚相逢:……
所有你究竟清不清楚,你继续这样的话,会和整个江山失之交臂的啊。
“秦陌,你到底为了什么才坐上太子这个位置的。”
他秒回:“找你,困住你,不让你走。”
绝了,这人说话一点不在乎什么场景,你这么大剌剌地将想法说出来,真的好吗?
楚相逢将拳头捏地咯吱响,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信不信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我信。”他顿了顿,似是觉得回答的不够完美,接着说:“我会让你打,即便你有可能打不过我。”
兄弟,你再这么说话的话,我真地会出手的。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楚相逢柔和引导道:“身为储君,你要做的是如何为百姓,为江山做事。治国治民,爱戴和惧怕,哪一个更好?更有用?”
他皱起了眉头,似是不知如何抉择。
“三哥。”魅惑的声音传来,知音低着头,努力控制着内心的不甘和愤怒,“师——摄政王正在等着我们。”
秦陌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楚相逢并未跟去摄政王府,而是来到了自己的寝殿未央宫。这里除了比她幻影阁大一点,豪华一点,下人多一点,看上去也没什么特殊的。
楚相逢随意地摸一摸这个配饰,看一看那个花瓶,眼神放光。
管家福公公放轻了脚步,紧紧跟随在后,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惹得这么个活祖宗不开心。
“太子妃娘娘,在这东宫内,还有什么不足的,不用顾忌,尽管开口吩咐便是。”他低着头,姿态恭敬,“太子殿下吩咐过,在这里,太子妃娘娘可以当做在自己家一样。”
“哦,他人呢?”
福公公一愣,心道: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世间唯一不惧怕太子殿下的人,也只有面前的这位嗜血幻姬了。
“去见摄政王了。”他恭敬回答。
“你难道不需要伺候在左右吗?”回来的路上,秦陌已经介绍过这位福公公,是以为可以信奈的人。
“娘娘,您说笑了。奴才不过是东宫的一个小小管家而已,哪里能够随时伴在太子殿下左右?”
“哦?”楚相逢凑近了一笑,浅褐色的瞳眸闪烁出点点星光,“福公公,那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让我好好想想……”她食指轻轻点着下巴,做思忖状,“我好像在南楚皇帝那里看过你……”
福公公浑身一抖,惊慌下跪,不住磕头。
“娘娘,奴才自小生长在这北地,更不论离开秦国。这天下相似之人有之,想必娘娘看到的正巧是和奴才相似的人罢了……”
“哦。”楚相逢淡淡点头,“你这么说的话,那应该就是了吧。”
说完这句话,她并未多做停留,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直到不见了她的身影,福公公擦了擦满头汗水,心有余悸。
娘娘这是放过自己了?就这么简单地放过自己了?不去侦察真相了?就这么放过他了?
一切好似龙卷风,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过来,好似一切都已经过去。
可——
他清楚地知道这都是幻觉。
“福公公……”身后的小厮唤走他的惊心动魄,“福公公?”
“嚷什么?”福公公被惊,呵斥道:“谁准许你们在这东宫大呼小叫的?”
小厮气焉。
“走吧,殿下刚回来,我们得好好伺候着,千万不要惹得主子们的嫌弃了。”
不知道这太子妃娘娘是否真地认出了他?
千万不要啊!
他早就劝太子殿下当初不要那么做了,如今倒好,自己挖的坑,还不是要他去填?
可怜了他这老身子骨,还要陪这些小年轻们玩这些爱情游戏。
“阁主,你认识福公公?”阿甜有点好奇。
那个福公公明明是个生面孔,可听大小姐的话,好似认识对方一般。
“也许认识吧。”楚相逢嘴角微扬。
福公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