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伸懒腰,脊柱歪了,所以是不对的,极容易岔气,而且岔了气半天都会很…”
“嘶,嘶…”话没说完,新月因为受了惊吓,而岔了气,疼的她眼泪都出来,直抽着冷气。
江扬见她这个样子,忍笑着说“这不就是如此了。”
“世叔,您能不能有点声音,嘶…好疼啊。”说着,新月伸手捂着自己岔气的地方,皱着眉。
“倒是我的不对了。”江扬看她疼的额间都出了薄汗,不由的伸出手,想要为她舒缓一下,但想到男女之防,手顿在半空中,指了指自己的左侧肋骨处,道“你用些力捶两下这里,会好一些的。”
“什么?”新月捂着自己的肋下,瞪大了眼睛。
“这里,是舒缓岔气的法门。你用力些,连续捶两下。”江扬有些急,干脆自己上手,锤了自己两下。
新月皱眉,半信半疑的锤了第一下,只觉真的有一股气流向下,紧接着又来了一下,新月觉得刚才还十分疼的肋下,两下就散去了六七分“真,真的不那么疼了。”
“是吧,一会喝水的时候,小口一些,很快就会缓解的。”江扬见新月面色和缓,也就笑了来。
“真是神奇啊”新月深吸了一口气,果然疼痛正在慢慢的散去。
“既然没事了,说吧,叫我何事?”江扬侧身,立在新月的面前。
新月皱眉“我,我何时叫世叔了?”
“母亲身边的侍女说你在…哎,我还真是傻,竟相信母亲的话。”江扬说着,就意识到了问题,有些懊恼的说。
新月见他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都道江大将军,很有其父风骨,用兵如神,大人,论用计谋,您还不如一位大宅中的老夫人呢。”
“倒也不是,只是母亲之命,也实在是难起戒备之心。”江扬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后脑勺,又说道“那打扰姑娘你了,还害你,岔了气。”
“世叔实在客气了”
“如此,那我就先走了。”说着,江扬抬步准备离开,却被新月叫住“既然世叔来都来了,咱们就聊聊吧。”
“你想说的,可是我们的荒唐事?”江扬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新月话中的意思。
“是,这里人多眼杂,世叔我们去那边的亭子聊一聊吧”
“好”江扬看了下四周,确实,如果有人从大殿出来,定会看到两个人,于是听从新月的意见,往一边的亭子走去。
新月跟在江扬身后,他是个极其高大的男子,只是站在身前,就能够感觉,迎面而来的安全感,新月叹气,觉得自己总是想得太多。
江扬回头“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无事,无事,世叔现行吧。”新月没想到他会回头,有些局促,掬手赶紧停住了步子。
“看把你吓得,你去前面走吧”说着,江扬转身,折返到了新月的身后。
新月无法,只得抬步向前走。
江扬看着走在前面,那个小小的丫头,乌黑的头发铺在她淡青色的裙子上,雪白的皮肤还有举止间不容忽视的灵动,但片刻,她就停了下来,因为亭子已经到了。
此处的亭子,需要绕过一处假山,正好把它半遮着,看不见亭中人。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亭中,江扬有些不耐的道“说吧”
“世叔,刚才听您口气,应该是知道太后和庄老夫人,想要撮合我们二人吧。”
“我,没想到你会直直的问我,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徐姑娘,你是我大哥朋友的女儿,你父亲,也是我的大哥哥,与我而言,你只是个小侄女,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而且,我马上就要到不惑之年了,与你也是辜负啊,”
新月就知道,江扬也是不同意的吧,不然依照庄老夫人这急切的盼着,早就上门与曹氏说明了。
“世叔坦然,新月也是此意,并不想嫁于世叔为妻。”
江扬点头“是,你这样的姑娘,就算嫁过一次人,再嫁也定能找一户顶好的人家,世叔也不配啊。”
“世叔,您莫要这么说,如此,倒是让新月惶恐,听太后说,您要超过咱们大聖的开国将军沈自克,成为最年轻的封侯的将军,您还有大好的前程,以后的妻子,自然是大家闺秀,新月再嫁之身,自是不配。”
“没有,你很好”江扬性子急,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才引得新月惶恐,妄自菲薄自己。立刻解释道“你很好,人也美,又聪明。世间男子,都应该以娶到你为荣。
只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那就是我的夫人,她即便是不在了,我身为她的夫君,也应该保证无人能够取代她的位置。
我江扬也不是那等宵小之人,正妻刚死,就找年轻的夫人,误人家一生。
都说夫妇之间,应该白头偕老。
你于我来说,太过年轻,若我二人,真有什么,按照年纪来说,我定先你一步而去,留下依是黑发的你,和可能还年幼的孩子,剩下你们孤苦伶仃,任人欺凌,是江某作为一个男人,所不能忍受的。
所以,你啊,一定还会有新的良缘,而我,就不去祸害人家。
过了年,再过两月,我就要回景州西营了。
到时候,我不在京中,母亲的心思淡了一些,咱们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
新月见江扬说的真心实感,只是对于二人可以一拍两散的事,想的太过简单。
“怎么了?”江扬见新月抿着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