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自相残杀?”
“最简单的方法,新月姑娘也是知道并掌握的吧。”季飞宇淡淡的看着新月。
新月心中咯噔一声,这个季飞宇是什么意思?
“如果姑娘没有亲自动手的意思,还有别的办法。煜国有位长公主,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依然还没有出嫁。”
“翼霞公主是煜国的,摄政公主。”新月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这个“可她与我们说的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煜国虽然只是个小国,可是大聖和梁国不是。这些年,这两个国家,此消彼长,一时间,很难分出胜负。这些年的征战中,也是各有胜负,不分伯仲。可是有了煜国的支持就一样了。这位翼霞公主,是煜国王上的姑姑,那个六岁的小王,是翼霞公主抱着坐上王位的。如今,王上还小,整个笠国上下,都在公主手中,公主想要坐稳摄政公主之位,甚至成为四国中,第一位女主,就必须要为自己找一位,非常强大的夫君。梁国太子,和咱们的晋王殿下,都是非常合适的人选。如此背景下,姑娘只需要等翼霞长公主的征婚书下来,他们两个,立刻就会自相残杀。到时候,这两位“太子”殿下,就没有精力,只注视着姑娘您了。”
“你怎么知道翼霞公主什么时候下那该死的征婚书。”新月有些恶狠狠的说,得到翼霞公主,对他们两个已经在底下不合许久的两个来说,比得到自己这个没什么势力的小角色,重要多了。对于梁渭来说,如果能够得到翼霞公主的支持,还要自己这个容映的把柄做什么?直接可以与翼霞公主两面夹击,吞下大半个大聖了。
“我们六宝斋,在煜国的都城南城,也是有分店的。在下听说,再过两日,翼霞公主二十五岁的生辰上,这事就会被公布与天下的。”季飞宇也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但是他说出的话,让新月在看到曙光的同时,又觉得,一定要离这个人,远一些。
“姑娘如果愿意,在下可以很快,让那两位打起来。”季飞宇笑了笑,但是笑容消失的很快,好似根本就没有存在一般。
“你,要怎么做?”新月问。
季飞宇淡淡的说“自然让二人安排在翼霞公主身边的细作,传递着一些带有误导性的消息了。”
“你还动的了他们两个人的细作?”新月皱眉,一时不可置信,随后又有些怀疑,这个人,为什么把这样本该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
“新月姑娘,这不是您想要的吗?在下得您救命之恩,您可能不了解在下,在下身份低微,也确实不值得您细细了解。可是在下在自己十岁的时候,就对天发过誓,如果谁能救在下一命,在下就可以倾尽性命,为那人做任何事情。很可惜,您是这十五年来,第一个救在下一命的人。”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话语的内容,让新月忍不住的问“那,那没人救你,你遇到的那些生死关头,是怎么过来的呢?”
季飞宇淡然“姑娘不会想知道的。好了,在下的事算什么,姑娘的事情最重要,所以,姑娘,您要在下帮您,杀了那两位殿下吗?”
他的声音,如同一只安静,冷淡,毫无感情的蛇,自细密的沙地上游走时一样。他的目光,动作亦是如此。
新月问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两年前,在下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伶人,可是如今,在下是这四国中,最有钱的人。”新月也算是见过不少达官显贵。
商人中,皇商赵家,一直在鼓吹自己是四国中,最有钱的人,也有不少人相信这一点。而眼前的这个人,就算是继承了家业,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宝斋的老板,这“四国中最有钱的人”的称号,新月本应该觉得是他吹嘘,可是此时她却并不这么觉得。
“姑娘当然是不信的,在下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姑娘您可要放心把事情交给在下办。”季飞宇淡笑道“姑娘可以等事成之后,再对在下下结论。”
“季公子,我想要一件与我身上衣服差不多款式的长袍即可。”新月岔开了话题。
季飞宇有些惊讶,不明白为什么新月突然擦干净了眼泪,但他依然照做,点了点“姑娘稍等。”
季飞宇前脚走出了帐篷,后脚新月也跟了出去,刚出门就遇见了,正在四处寻找她的翡儿和颦儿,二人也是一眼就看见了新月,新月小步和二人汇合,低声的道“走,我们回去。”
“姑娘,不行啊,敏慧姑娘在前面被几个世家的小姐公子给奚落了,奴婢是,是来…”颦儿说着,看着新月身上披着男子的长衫,而衣服下面的裙子,脏兮兮的,立刻问“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刚才摔了一跤。”新月解释道,然后四下张望,看见果然不远的地方,敏慧被四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孩子给围住,而周围站了一圈的人。
敏慧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也一直咬着牙,不肯流泪。
新月看了,心疼到了极点,远远地看见,季飞宇亲手拿着一件衣服,向帐篷走来,新月带着两个人,又回到了帐篷里。
二人还没来得及问新月怎么了,季飞宇弯腰就回到了帐篷中。
“姑娘,在下找了一会,并没有找到姑娘身上这样,素色的衣裙,唯有这件,鹅黄色的长袍,颜色还淡雅一些。”
“不拘着什么衣服,还请公子回避一下,小女要换下衣服。”说着,新月脱下身上,季飞宇披在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