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映收紧了自己的胳膊,新月感觉到他的情绪,于是问道“你怎么都不哭呢?”
容映叹了一口气道“我真的对她,没什么好感。”
“我就不劝你了,因为我知道她们对你做了什么。”新月哭了好久,情绪得到了宣泄,这会儿,还反而反过来安慰容映。
“你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容映的声音寒了下来,原本温热的怀抱,也冷了下来,从地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新月“既然哭完了,那就出来吧。”
说着,容映转身离开了书房。
出了书房以后,有风吹到他的衣服上,他觉得左肩一阵寒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半边的袖子,都已经被新月的眼泪给浸湿了,他摸了摸已经凉透了的泪,心想一个小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多眼泪,一双眼睛怕不是要哭坏了。
钟声已经响了三遍了,这一会儿,太后的死讯也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容映刚刚从房里出来,见陛下身边的王公公跑了过来“晋王殿下,真是让老奴好找,陛下因为伤心过度,实在无法主持太后娘娘的丧仪,所以让老奴请等下过去商议丧仪之事。”
容映拘手一礼“是,请公公带路吧”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新月在太后的棺前跪了许久,等她站起来的时候,两只腿就好像不是她的,非得颦儿和翡儿两个人搀扶着她,才能向前走几步。
身上痛了,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回到雪翠为新月收拾起来小屋,她要在宫中为太后守灵三日。
而容映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说陛下身体不适,丧礼之事,有他来主持,资本市场意料之中的事情,新月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坐在了榻上。
颦儿上茶,她今日哭了太久,口干舌燥,一杯茶已经喝的见了底。
“姑娘,您可要保重身子,这不过一日,您这都憔悴了。”
新月捂着疼痛的胸口,对劝他的王嬷嬷说道“嬷嬷,我一想起太后,我这心里就好像刀割一样疼,实在是由不得我自己”
“姑娘,您也算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您觉得她真的在这人世间过的幸福吗?”
新月没有想法,她只是觉得心痛,开口道“外祖母,确实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幸福。那颗代表先帝宠爱的山茶树被毁了,也没见她,有多伤心。”
“人死不能复生,姑娘你啊,也就当太后是解脱了吧。”王嬷嬷为新月卸下头上的饰品,脱下鞋子,伺候她躺了下去。
新月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在这宫里的住的时候,就住在这间屋子里,入了夜十分的安静,这种久违的静谧的感觉,让疲累了一整天的她,没多久,就合上了眼睛睡着了。
一夜之后,早起的新月顾不得用早饭,就赶着去太后停灵的殿中,为她焚香,江家的人已经到了,新月拘身给正在点香的庄老夫人行礼。
江家一月之间,连续失去了两位最重要的家人,庄老夫人,李老夫人,陈氏还有小李氏都疲倦不堪,李老夫人更是神思疲倦,看见新月行礼,也就点了点头“来”
新月几步走了上前,庄老夫人看见新月红肿的眼睛,走的不利索的腿,知道她这一日也实在是辛苦了,于是伸手拉住了新月的手“身体怎么样了?”
“小女还好,太后去的如此突然,镇北侯也刚刚下葬,最难过的,也是江家,不知二位老夫人和夫人们可好?”
“那日老侯爷出殡,你来帮远儿媳妇,还未曾谢你。”小李氏伸手扶住了新月,她看的出来,新月那日的精神并不好,听陈氏说,她本来就身体不好,从侯府离开的,这才没过了几天,就遇到了太后的事,她应该是疲惫交集,实在是难以为继了“你的身体还好吗?”
“多谢夫人关怀,小女还好,昨夜实在是累的受不住了,休息了一夜也就好了。夫人们请到后堂休息吧,一会还要守灵。”皇后并没有什么安排,内殿中,也只有太后的侍婢,和新月这一个主子,新月皱了皱眉,觉得要去见一直没有动静的皇后一眼。
安排好了江家的女眷,新月在供桌前上了香,想着宫外的女眷来,还有些时间,于是请人去了皇后处,求见了皇后。
新月实在是走不动了,坐在轿子上,整个人都甚是无力,还没到坤宫,新月就感觉到轿子停了下来,新月问“怎么了?”
“是柴郡主的轿子刚刚从皇后宫中出来”颦儿道。
新月嗯了一声,柴郡主现在是晋王殿下的侧妃,虽然还未成婚,这身份上,实在不是新月能比的,新月也是无力去计较这些小细节,只是心中想,这柴家的郡主,从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的格局并不大。
不一会轿子又终于抬了起来,最后停在了坤宫的门口,新月由颦儿扶着,慢慢的走进了皇后的寝宫。
一进屋中,新月闻到了满屋的药味,想来皇后说病了,确实是如此,坤宫空空荡荡的,就算已经是春深了,还是显得有些冷,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不宜养病,但是皇后依然选择住在这里。
走到内室,皇后躺在床上,新月拘身行礼,皇后才慢慢的坐了起来。
侍女上前,奉上药,皇后却没有抬手,新月站了起来,端着药拘着身子,喂给皇后喝。
新月见药汤很浓,颜色也很深,她的脸色也蜡黄,想来皇后真的是病得很厉害,喝过药后,皇后一边用棉帕子擦嘴,一边问新月“来这里何事啊?”
新月拘身“小女自太后宫中来,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