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的眼光真不错,这匹蜀锦以经线彩色起彩,彩条添花,色调明丽鲜艳,图案丰富多彩,是前些日子才托人从川泽进来的新品,整个紫云城不过十匹……
公子跟这位姑娘能够同时看中,也算是缘分了!若是二位都喜欢,正好这匹布还未裁,不如我给二位从中间裁开……”
“不用了,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姑娘天资绝色,寻常锦缎哪里能配得上姑娘?”
陶夭夭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柳如烟,“掌柜的说得没错,在下与这位姑娘确实是有缘,既是有缘,那在下赠给姑娘区区一匹蜀锦,又有何不可呢?”
陶夭夭说着,有些肉疼地将手中的银锭子放在了布架之上:“老板,可够了?”
“够了!足够了!”店掌柜伸手将银子收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位公子,这……不太好吧。”柳如烟红着脸娇羞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府上居于何处,等小女禀明了父亲,一定将银两送与公子府上。”
“姑娘无须问我的姓名,等祭月节那日,咱们一定还会见面的,到那一日,若是姑娘穿着这蜀锦做成的衣衫,在下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陶夭夭意有所指地笑着,眼底是一抹化不开的幽潭,将柳如烟都看呆了。
直到陶夭夭告辞之后迈出了布庄的大门,柳如烟还未回神。
“小姐,小姐!”侍女巧儿抿着嘴笑着,伸手轻轻扯了扯柳如烟的衣袖,“那位公子已经走远了,他不是说了吗,祭月节还会再见的!”
“就你多嘴!”柳如烟脸颊绯红,低声斥责了巧儿一声,再看向那匹蜀锦的时候,眼底里多了些欲语还休的情愁。
……
从刘记布庄出来之后,陶夭夭又溜达了一圈,最后迈进了另外一家铺子,铺子的匾额上写着:苏记布料。
“老板,你们这里有蜀锦吗?”陶夭夭进门之后便开门见山。
店掌柜迎了出来,打量了陶夭夭片刻之后才笑着点头:“有是有,就是价格高了点儿……”
“啪——”地一声脆响,陶夭夭将一锭银子重重地惯在了柜台上。
店掌柜顿时眉开眼笑:“公子稍等,我这就给您取来。”
看着摆在柜台上的三匹蜀锦,陶夭夭伸手指了其中的一匹,之所以选这一匹,是因为这一匹的式样跟她送给柳如烟的那一匹极为相似。
“就它了,给我包起来!”
“好嘞!”那店掌柜先收了银子,然后利索地将陶夭夭选中的那匹布包好:“公子您慢走。”
陶夭夭离开苏记布料之后便径直回了玄幽王府,在穿堂里碰上管家陈忠的时候,陈忠似乎被陶夭夭的模样看得愣了愣,半晌之后才板起了脸:“谁让你穿成这样的?跟个小白脸似的,丑死了!”
陶夭夭气喘吁吁地将手中的那匹蜀锦放在了穿堂的桌子上。
“真重!累死小爷我了!”她伸出拳头锤了锤后腰,对着陈忠吐了吐舌头:“陈管家,我这三天是给世子办事的,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她将脸凑到了陈忠面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您看看,我整日里涂你给我的那个玉颜膏,脸都泛红了,还痒得要命,您就让我的脸好好喘口气吧!”
陈忠“哼哼”了两声,两眼昏花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陶夭夭指的泛红是那个地方:“既然是给世子办事,那你还跑回来偷懒?三日后你若是还不上账,看你怎么办!”
陶夭夭呲了呲牙,狡黠地一笑:“世子还说了,没钱了就让我找您来要!”
陈忠闻言瞬间捂紧了腰间挂的钥匙:“你要做什么?祁风给你的可是有足足一百两呢,就这匹破锦缎就花完了?”
“这可不是什么破锦缎!我可还有大用处呢!”
陶夭夭宝贝似的拍了拍那匹蜀锦,“反正世子说了,有困难就找你和祁风,你要是不帮我,耽误了正事儿,我交不了差,责任都推你身上!”
“你这小子,又欠揍了是不!”陈忠再次对着陶夭夭扬了扬巴掌,可是看着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他是怎么着都下不去手的。
“说吧,要多少?”陈忠咬了咬牙。
“就先……二百两吧!”陶夭夭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百两!”陈忠肉疼地瞪了瞪眼珠子。
“我得用来收买人心啊!还得打发一些小喽啰,有钱好办事嘛!”陶夭夭笑得满脸无害。
祁风给的银子还剩了一少半,加上这二百两,就算三日后完不成任务交不了差,她也能将那欠账的二百两银子还上了,这笔生意,似乎怎么算都是她赚了。
“行!我就再给你二百两!”陈忠从腰里取下钥匙,“两张五十的银票,八十两银锭外加二十两碎银,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如何完成世子交代的任务!”
“多谢陈管家!”陶夭夭喜滋滋地跟在陈忠后面往账房走,路上还招手唤过来一名家丁:“这位大哥,麻烦你帮我去叫一下祁风祁大哥,让他在门口等我片刻,我找他有事商量。”
那家丁答应着去了,陶夭夭取了银子之后便又赶去了府门口。
到了府门口的时候她见祁风还没过去,想了片刻之后便折身回了她之前住过的那个小院。
“呦!我当是谁呢!差点没认出来!”红儿正坐在院中刺绣,看到陶夭夭进来愣了片刻才站起身来。
“没想到陶兄弟竟然是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啊!”红儿身后的碧儿也